镇西军大捷!这个消息如同惊雷一般传遍了整个京城,人们奔走相告,欢呼雀跃。皇帝听闻后龙颜大悦,决定在宫中设宴,款待凯旋而归的将士们。
宫中张灯结彩,一片喜庆祥和的气氛。皇帝亲自登上高台,向众人宣布:“今日,朕要在此宴请诸位功臣,以表彰你们的赫赫战功!”台下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宴席开始,一道道美味佳肴被端上桌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皇帝站起身来,举起酒杯说道:“各位爱卿,此次镇西军大捷,实乃国家之幸事!朕特赐美酒,与诸君共饮!”说罢,一饮而尽。
众将纷纷起身,举杯回应道:“谢陛下隆恩!愿我大渊长治久安!”随后一饮而尽。
此时,舞姬们走上台来,翩翩起舞。优美的舞姿和悠扬的音乐交织在一起,让人陶醉其中。将军们也纷纷起身,互相敬酒,庆祝这一胜利时刻。裴酌言举着酒杯,应付着身边的大人,偶闻皇上要给瑞安王纳妃,传言瑞安王最属意崔家之女崔如黛。
出征两年,京中变了样,现下沧王得势,郭家军翻案恐难以,郭重现在还在牢中受审,得快些想办法把人弄出来,这么多人想要他的命。宴会持续到深夜,皇帝才尽兴而归。裴酌言为避嫌,整晚都未和李宥多交流。
没几日,皇帝便招父子三人觐见,裴应礼以军功换郭重一命和罢免郭家军的惩罚。皇帝思虑再三答应了,郭重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杖责三十,罚了他两年的俸禄,此事才算了了。.郭重在狱中养伤多日,终于可以出狱回家。他心中感慨万分,自已虽捡回一条性命,但郭家却已风光不再。
另一边,裴酌言暗中调查郭家军冤案的真相,发现了一些令人震惊的线索。随着线索慢慢浮现,军报延误虽出自沧王的手笔,但瑞安王早就得了消息,仅仅是为了钳制太子党选择了隐瞒不报。王权之争,受困的永远是百姓。
是夜,李宥派人请了裴酌言到听雨轩一聚,此处隐秘,是李宥会客的私宅。裴酌言应下,和裴应礼知会了一声上了马车。前脚郭重刚脱罪,后脚瑞安王就约自已相见,想来是怕自已脱离掌控拥兵自重。
裴酌言进入听雨轩,见到了瑞安王。两人寒暄一番后,瑞安王直奔主题。
“本王知道你在查郭家军的案子,本王可以告诉你真相,但你必须替本王办件事。”瑞安王开门见山地道。
裴酌言心中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王爷此话怎讲?”
瑞安王微微一笑,“郭家军已倒,归入镇西军只是早晚之事,但父皇是不会让镇西军独大的,侯爷在此时保下郭家军虽大义,但无疑同时成为沧王和太子的眼中钉,庆熙侯府危已,我知你步步为赢,此番大胆行事,应是无计可施,不得已而为之。你我同舟共济,我自然是不愿侯府有事。“
裴酌言沉默片刻,“那王爷的意思是?”
“让老侯爷,自请旨意离开京都去镇守边关,方可保侯府平安。”瑞安王道,“侯爷是朝中重臣,如今镇西军大捷,功高盖主,深得民心,父皇避讳忌惮。此时不退更待何时?”
裴酌言听了,心中暗自盘算,回道:“谢王爷,为侯府思虑,我定好好劝慰父亲,但酌言有事请殿下帮忙,我想留在京都,还有未了之事,待事情了解,我会离开。”
李宥顿顿:“好,留下总得有理由,正好翰林司有个空缺,明日我就向容大人推荐你。”
裴酌言以茶代酒敬了李宥一杯,缓声道:“酌言以茶代酒,敬王爷一杯,此事劳烦王爷了。”
“如此甚好。”瑞安王端起茶杯回敬,“不过,本王也有一事相求。”
裴酌言心头一紧,这瑞安王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本王希望你能劝说郭重,与本王同行。”瑞安王放下茶杯,目光坚定地看着裴酌言。
裴酌言松了口气,这事倒是不难,他点点头道:“王爷放心,郭将军那边我定然尽力劝说。”
瑞安王满意地点点头,二人又聊了些其他事情,随后裴酌言便告辞离去。
走出听雨轩,裴酌言抬头看了看天空,心中暗暗感叹,这京城的局势真是越来越复杂了。郭家一门忠烈,最终还是受朝局所累。
李宥办事快,没几日的功夫吏部的公文便下了,裴酌言如愿进了翰林司办差。
裴应礼听了裴酌言的劝告,向皇帝自请旨去镇守边关。老皇帝自然应允,赏赐了些田宅。
太子闻言,带了好些礼物,亲自拜访老侯爷。裴应礼明白太子此番前来,是想拉拢自已,俩人简单寒暄了几句,太子便开始试探:“侯爷此番前去,镇守边关,也不知再见是何年,倒是留世子一人留在京中,未免有些孤寂。我闻潘大人家的嫡女,潘芷妍已到婚配之年,且爱慕世子已久,相思成疾,潘大人不忍女儿就此憔悴才请求我来当说客,侯爷可否可怜可怜潘小姐,让世子纳她为妾。”
裴应礼正为难,如何推脱,“承蒙殿下厚爱,只是犬子早已心有所属,实在无法纳妾。”裴应礼恭敬地说道。
太子脸色微变,他没想到裴应礼会如此直接地拒绝。
“哦?不知是哪家的姑娘有幸得到世子的青睐?”太子追问。
“这……”裴应礼迟疑了一下,“实不相瞒,犬子钟情之人是谢家小姐。他们二人情投意合,已定下山盟海誓。还望殿下成全。”
太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原来如此,既然世子已有心上人,那本王也不好强求。今日叨扰了,改日再登门拜访。”说完,太子带着随从离开了侯府。心里盘算一番,给潘逸传了信,让他上陈情圣上,给潘芷妍和裴酌言赐婚。
潘逸接到太子的消息后,震惊不已。他知道自已的女儿心系裴酌言,但没想到太子会如此尽心尽力地帮忙撮合。大势所趋潘逸,只能顺势,写了陈情书,为女儿求得婚事。皇帝感慨潘芷妍深情不悔,赐了婚。裴酌言看了宫中探子的来信,快马加鞭赶回侯府,将此事告知裴应礼。
俩人商议一番,决定先下手为强,一方面让人买通了颁旨的公公,拖延时间。一方面,赶往谢府求见谢安之,以裴酌言的救命之恩,请求谢安之将谢云澜许配给裴酌言。谢安之本不愿,但裴应礼态度强硬,他只能应下,裴应礼和裴酌言一同进宫面圣,求皇帝赐婚。
老皇帝看着眼前的俩人,沉默不语,把玩着手中雕刻精美的核桃,让人把谢安之找来。谢安之擦擦额上的汗珠,进了殿内,老皇帝眼神犀利看向谢安之:“谢爱卿,世子说钦慕令爱已久,可当真?”
谢安之看了眼裴应礼,回道:“回圣上,小女年幼时曾落水九死一生,幸得世子相救才捡回一命,此事京中皆知。”
皇帝仍旧不语,身旁的公公见状上前一步,给他杯里添了些新茶,说道:“圣上,老奴多嘴说一句,谢大人所言不假,此事京中皆知,谢家小女为此落了疾,常以面纱示人。”
皇帝停下手中的把玩道:“罢了,难得世子有喜欢的人,朕也不愿做棒打鸳鸯之人,就赐两家联姻吧。”转头告知手下的公公将潘家的圣旨拦下。
不久,皇帝下旨赐婚,将谢云澜许给裴酌言做世子妃。条件是裴酌言必须纳潘芷妍做侧妃,裴酌言领旨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