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淮宁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下,她悲伤的望着高耸的城门。
君子悦毫不退缩,他直视萧淮宁的眼睛,“淮宁,我理解你的愤怒,这么远的,你如何能确认这是你兄长的尸首?”
萧淮宁冷哼一声:“君子悦,你就是贪生怕死!妄我兄长那么维护你,你知不知道你成亲之日是帝师爱女的忌日,皇帝下令三月内不允许办任何喜事,可是兄长为了你公然顶撞。”
她狠狠擦掉眼角的泪水,凶狠的瞪着君子悦,继续说道:“兄长被打了整整十鞭,每一鞭都深可见骨,饶是久经沙场的他,被打的卧床不起,可你被绑架,兄长还是起身去寻你!”
君子悦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
原来娶我花了那么大的代价。
难怪时间不对。
“我说将军怎么成亲了,回来脸色还那么难看,原来……”
“你说这夫人究竟有何魅力,能让将军如此念念不忘?”
“还能如何,你看看他的脸,他的身段,是个女人都把持不住,更何况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周围百姓的讨论声不断侵入君子悦的耳朵。
他咬紧牙,毫无畏惧的看着萧淮宁,任由泪水从眼角滑落。
“你们闭嘴,回去!”钱奕辰挺直身板,挡在君子悦身前,一脸严肃的看着议论纷纷的人群。
边境的人都很尊敬他,在他的驱赶下,百姓们立即回屋紧锁房门,只是讨论声仍持续不断的传出。
“萧淮宁,你要知道,你哥将指挥权交给你嫂子,你这是在质疑你哥?”钱奕辰冷着脸站在萧淮宁身前。
“我哥那是被狐狸精迷住了眼,看不清楚情势。”
“萧淮宁!”钱奕辰快速出声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他悄悄瞥向君子悦。
“说完了?”君子悦语气冰冷,眼睛不含一丝情感。
“没……没有!”萧淮宁梗着脖子说道,她心虚的咽了咽口水。
君子悦淡淡点头,“继续!”
“谁有心情给你继续,我要去带回我哥的尸身。”萧淮宁狠狠一鞭抽在地上,对着君子悦身后的士兵大喊道:“开门!”
值守的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
“绑起来!送回医馆!”君子悦举起手上的令牌,萧淮澈的亲卫上前将人拿下,堵住嘴拖着离开。
“不许开门!”他说完,眼睛横扫一圈,众人识趣的点点头。
君子悦转身登上城楼,看着远处的战车发呆。
敌军见这边闭门不出,逼迫番邦的人进入通道偷袭,可他们刚冒出头,就被萧夏等人斩杀。
一时间也无人敢再进入,敌军将人一个个抓进通道,又故意在这边放火。
烟雾顺着通道蔓延,逼迫里面的人前进。
两个出口处烟雾弥漫,萧夏命令人将出口堵死,又快速前往萧冬的地方,看见满地的尸体,微微挑眉。
不等萧冬询问,立即说道:“将出口堵死。”
萧冬等人立即实行。
那些人见通道被堵死,为了活下去,他们扯下一块布料,撩开裤子就尿在布料上,他们强忍着不适,捂住鼻子,原路返回。
烧火的敌军还在哈哈大笑,就被人抹了脖子。
仅仅只是一瞬,敌军迅速反应,将反击的人全数斩杀。
敌军见此路行不通,每日派人到城门处叫骂。
自从萧淮宁那件事后,萧淮澈的亲卫接手了城门的值守。
他们无法出去,心口都憋着一堵气,见对方上门找骂,他们也毫不吝啬的骂回去。
骂声持续到第二日。
长宁侯带着援军突袭敌营,饶是敌军早有准备,也被打个人仰马翻。
长宁侯来势凶猛,敌军很快招架不住。
原本埋伏在城楼下的人也顾不得地其他,快速支援前方。
君子悦带兵冲出城楼。
楚国的士兵们终于可以一雪前耻,他们个个奋勇杀敌,不多时就解决掉埋伏的人,赶往前方与长宁侯汇合。
战场上杀声震天,硝烟弥漫。
楚国的军队如同一把锋利的宝剑,直插敌军的心脏。
敌军节节败退,士气低落。
他们迅速后撤,却被赶来的红衣女将拦住去路。
女将面容艳丽,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她手持长剑,身手敏捷,剑法凌厉,所过之处,敌军纷纷倒地。
她带领部下一路追杀,不给敌军丝毫喘息之机。
一人试图背后偷袭,却被利箭穿透身躯。
红衣女子抬眸望向城楼,见是钱奕辰,微微震惊,很快反应过来,继续带领士兵突击。
此人正是楚国的长公主,萧淮澈的母亲沐莨。
君子悦见状,连忙率领大军跟上。
此时萧淮澈的堂兄萧淮景从另一侧冲出,瞬间将敌军合围。
糟了!
君子悦焦急的大吼一声:“回城!快!”
“对,回城!”长宁侯瞬间明白,大喝一声。
闻言,所有人立即后退,手持盾牌的士兵快速上前,一面面盾牌连接起来,组成一道铁墙。
密密麻麻的箭雨从四面八方飞来,即使有盾牌格挡,还是有不少人中箭。
其他人立即上前将受伤的人拖走,就这样一群人快速进入城中。
进入城中,长宁侯就拉着一帮人去城主府议事。
长公主最不喜这些,她兴奋的在城主府找儿子。
“奇怪我儿子怎么不见来接我?”长公主无聊的逛了逛。
“秦越啊!你有没有看见我儿子?”
秦越还正在处理刚送来的伤员,听见长公主的声音,他身体猛地僵住,瞬间直起身子,不敢回头看她。
他逃也似的躲到另一侧。
“唔唔唔!”萧淮宁听见声音剧烈的挣扎起来。
长公主刚进医馆就看见被绑在床上的 萧淮宁,她疑惑的看眼秦越,见他在忙也不好打扰,上前取出萧淮宁嘴里的布团。
“伯娘,救命!”萧淮宁可怜兮兮的看着长公主。
长公主瞬间冷下脸,“谁干的?”
“是君子悦,就是我哥的媳妇!”萧淮宁看眼束缚她的绳子,赶紧开口解释道。
长公主疑惑的看向萧淮宁,“原来是我家宝贝儿媳呀,你惹他了?”说着她又将绳子紧了紧。
萧淮宁垂下眼,支支吾吾的不敢开口。
长公主见状转身就走。
“我哥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