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悦一脸可惜的看着萧淮澈。
萧淮澈直接将他放下,牵起他的手,慢慢向前走去,“确实是被杀,只是死状可怖罢了!他们将人活着砍下手脚埋入土中,等他们流血而亡;或者将人绑在竹林里,任由竹笋生长贯穿他们的身体。”
君子悦轻叹一口气,一脸痛惜的看着萧淮澈,怎么会有人坏到这个地步。
“男子还好,女子则会被送到设立的青楼里,终生不得出。”
萧淮澈握紧君子悦的手,温柔笑道,“所以我拼着被他捅死的风险,也要除掉他啊!”
“嗯!夫君好厉害!”君子悦毫不吝啬的夸赞起萧淮澈。
萧淮澈身形一僵,[哪里厉害了,如果真的厉害又怎会没发现他有二心。]
“什么?”
萧淮澈没有答话,而是带着君子悦去了一家酒楼。萧淮澈提议进去尝尝这里的美酒佳肴,君子悦欣然同意。进入酒楼后,他们找了一个临街的包间坐下。
点菜之后,君子悦开心的探身看着街上的风景,同时给萧淮澈讲起封国的边境风光,萧淮澈则静静地听着,不时插上两句话。
[是她方家小姐,还在找我?果然贼心不死!]
突然出现的心声打断君子悦的话语,他顺着萧淮澈的目光看去。
他一眼就看见一位小女娘,她穿着与其他人不同的素色纱裙,脚步轻快的在人群中穿行,时不时的抬头向四周张望,不知在寻找什么。
君子悦回头望向萧淮澈,他正躲在窗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楼下的小女娘。
瞬间难过的情绪将君子悦掩埋,他默默的坐回椅子。
可站在一旁的人并未发现他情绪的异样,依旧望着楼下出神。
君子悦张张嘴,想喊萧淮澈,可他觉得这与那些爱争风吃醋的人有何不同。
[今日媳妇在,等她再转过来,我就下楼,到时候让她看看我媳妇究竟是何等神颜,看她还好意思,只是一会我该用何种借口将媳妇骗下楼。]
萧淮澈拧眉陷入沉思。
听见心声的君子悦瞬间心情大好,他起身整理衣衫,确保一会将以最好的面貌面对情敌。
可整理衣衫时,他又有些懊悔,早知道今日该穿月影纱的。
素色纱裙再次在转角出现时,萧淮澈转身还未说话,就对上君子悦的面容。
[怎么感觉就移开眼的这一小会时间,媳妇好像更美了。]
“夫君,我还没逛够,我们再去逛逛。”君子悦不等萧淮澈反应,拉着他就下楼。
萧淮澈眼疾手快的将帷帽戴在君子悦头上。
君子悦好奇的看一眼他,不是要给她看你媳妇说道神颜吗?遮住还怎么看?
[我媳妇这么好看的,凭什么给她们看,也许那女娘并不是在找我,不过就算是找我,也该我自已处理,哪能让媳妇去挡刀。]
想清此事,萧淮澈牵着君子悦离开酒楼,他故意绕开那个女娘,往反方向走去。
可君子悦的胜负心刚起来,哪能让他如愿,一下子抽出手,假意整理起帷帽。
还不等萧淮澈询问,就见那小女娘笑意盈盈的快步向他跑来。
却又在离萧淮澈几步远的地方止住步伐她抬头羞怯的看一眼萧淮澈,又迅速低下头。
身边的小丫鬟早就明白自家小姐的小心思,她几步上前,对着萧淮澈恭敬的行礼,娇声说道:“将军,好久不见,我家小姐想邀您一同游玩,不知您意下如何?”
怕萧淮澈不同意,她快速补充道:“是正事!”
小丫鬟还偷偷瞪了君子悦一眼,明知道将军夫人是男子,这人还故意与将军拉扯,真是不要脸。
萧淮澈上前一步,挡住小丫鬟的目光,冷着脸道:“本将军与你家小姐从未有任何情谊,如果是军政大事,但说无妨,若是其他……还是闭嘴的好!”
萧淮澈冰冷的话语,瞬间让两人打了个寒战。
“将军何必如此!”方家小姐上前对着萧淮澈柔柔一拜。
她还未开口,萧淮澈护着君子悦直接后退一步,他目光凌厉,语气冰冷:“我娶媳妇了!”。
[要不是媳妇在,我直接拔腿就跑。早知道就不该起那样的心思,都知道我娶的媳妇是位男子,还往前凑,烦人!]
方小姐脸色一白,身子晃了晃,她努力稳住身形,一脸不信地看向萧淮澈。
“可他是位男子,他……”
“男子怎么了!”萧淮澈皱眉打断她的话,“本将军现在很爱自家夫人,不想听到任何有关对他不好的事。”
方小姐咬了咬嘴唇,眼中含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将军,你我自幼相识,难道你都忘了吗?”
萧淮澈冷笑一声。
“方小姐怕是记错了,我不过是去你们家买过米,何来相识之说,况且米钱我都是按照牌子上的价格结清,从未有过拖欠。还有,本将军的一脚,你可承受不起。”
君子悦心里一暖,望着挡在自已身前的高大身影,他悄悄把手塞进萧淮澈手里。
方小姐身形一晃,她没想到萧淮澈如此不给面子,但很快她就调整好情绪,嗲声嗲气地说道:“将军怎可如此冷漠,我……”
萧淮澈听了这话,心中更加厌恶,他不愿再听下去,拉着君子悦转身就走,不再理会这个女人。
[真的是打不着狐狸反惹一身骚,早该想到她如此难缠,别把媳妇弄生气了,算了,找个地方先把媳妇哄好才是大事。]
小丫鬟看着自家小姐语塞的模样,瞬间生气的拦住萧淮澈的去路:“将军!我家小姐也是为了你好,你娶个男子,无法传宗接代,难道要让萧家的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吗?”
“将军夫人是男子啊?”
“是啊!你不知道吗?前段时间刚娶的。”
“这方家小女娘模样是边疆数一数二的,将军为何想不通娶个不能生育的男子!”
周围不知何时围满了人,他们肆无忌惮的讨论着萧淮澈的亲事。
让一旁的君子悦脸色一白,握着萧淮澈的手颤抖着,不自觉便红了眼眶。
是啊!他是男子,怎么能为阿澈传宗接代呢!
他使劲抽出自已的手。
却被萧淮澈越握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