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信息之后的任蕾一抬头就看到纪殊伦在街对面看着他,他穿着黑色衣服,楼房的光让他一半的面容隐在暗影里,见到她看到她之后,对她笑了笑,看起来是在等她而已。
手里还拿着一束鲜花,车驶过后等任蕾再看过去,他已经不在原地。
任蕾边走边思索着自已将要怎么做,她突然意识到,这是她第一次生发出这是个虚拟世界的念头。
在和纪殊伦在一起后,她已经完全适应了他的一切,她自已的职业,她再也没想过这只是个游戏而已。
她完全的沉浸在这个世界里,如果不是纪殊伦是一个杀人魔,她甚至都不会想要离开他。
但是一个不懂爱不完整的人,又能有多大的幸运遇到一个正常人,即使有也总会暴露出来的问题而离开。
任蕾看着地面,往前走去,今天是这座城市里难得的晴天,但是光洒下来有点冷。
路南奕不相信,或者说他不会听她说的话,他只相信他自已的调查。
而只要纪殊伦愿意,他会给路南奕合适的线索,让他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她看似没有被纪殊伦限制,但其实她本身从一开始就陷进去了,包括她的感情。
她拥有着他窒息又畸形的爱。
“不一起去买一身裙子吗?你很久没有出来买过东西了。”
纪殊伦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边 ,手揽过她的腰,那一束玫瑰就自然的放在她手上。
任蕾想要挣脱,但是他抱的很紧,她麻木的接过花,按照以前这是很浪漫的行为,他有时很晚回来都会给她带一束花,并且他的花艺不错。
“纪殊伦,你到底要怎样?”
她转过头来看着他,自从他是凶手后,她们对视他再也不会率先离开,反倒是她慌乱的移开视线。
那双多情的眼睛里深情依旧,情意夹杂脆弱让他总是这般难言。
看久了会不自觉的被他催眠,很多时候他说话的节奏还有手势都是一种暗示,他真的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
“我说过我会向你坦白一切,就像你向我坦白一切一样,小蕾,我不会隐瞒你。”
所以他所谓的坦白就是在她面前杀人吗?
“你是在想我坦白的方式可笑吗?在你来之前她们或许死的无意义,但是你来了之后,她们有了面孔有了意义,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我是在为你解决问题。”
他拉着她的手,走进了一家店,而任蕾没有拒绝的权利。
“谢谢,我想自已为我的爱人挑一条裙子。”对于售货员的服务,纪殊伦礼貌拒绝,而对方也把空间留给她们两人。
纪殊伦的手划过那些裙子,“在你眼里我是什么人呢?一个滥杀无辜的人?还是说你早已把我归为变态呢?”
他很快挑中了一身红色的裙子,对着正气愤看着他的任蕾笑了笑。
“试试这个吧。”他拉着她走到更衣室。
“如果你不回答,我也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你的一言不发像在和我闹脾气。”
他的手拉开了她的拉链,手指在她的皮肤上流连,但他的手却捏住了她的脖子,任蕾的空气在不断被挤压,皮肤都有些发红。
“你只是喜欢掌控的感觉罢了,你和路南奕没什么两样,你也很傲慢。”任蕾难受的发出几个音节。
他的力气很大,任蕾眼前都有些发黑,他可能真的想杀了她。
不过让她意外的是,他吻了吻她。
“很抱歉,都不对。”他拍着她的背,替她脱下她的衣裙。
“我给过这些人很多机会,但是她们把握不住,就像我给你机会一样,如果你也选错了,你该知道我会做什么。”
他将手里的裙子给她递过去,看着她换了上去。
“其实这么做我的心并不安宁,但是不这么做我却就快要被痛苦淹没,就像你一样。”
他挑的裙子正好合适,没有一点多余,收腰极有特点,让任蕾纤细的身形展露无疑。
“那你真恶心。” 他的手再次顺着她的脊背为她拉上拉链,他的手指很热触碰到她的肌肤时总是让她不适。
而且背部和腰都是任蕾怕痒的地方,他蓦的抱住她,从后将她整个人抱住。
“是吗?你也这么觉得吗?可是只有你知道又有什么用呢?你只能看着我解决她们,而毫发无伤的你也是我的同谋,毕竟她们是谁是你定的。”
他的话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她,她母亲惊恐的脸再次转向她,甚至以前死亡的人都换上了她母亲的脸。
“纪殊伦,你到底想要怎样呢?”
她撇开头不厌恶他的靠近,哪怕他身上的味道还是依旧好闻,但是她半点不再喜欢。
“小蕾,你不喜欢我吗?我总觉得你不该这么快厌恶我,难道你不愿意承认自已的不堪吗?只有你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
从镜子上任蕾能看到他的脸,带着些许可惜,那点脆弱又浮现了,似乎他被她的举动伤到了心。
他难受的垂下眼,似乎难以相信任蕾对他的喜欢如此漂浮。
女人总是很容易感性,又或者在面对脆弱的男性时,才可以获得一种仰视,就像夸赞女性她的母性一样,那时她能获得一种仰视。
那种夸赞有时是一种陷阱,但是只要还有感情,对于任蕾来说她招架不住。
“喜欢又怎样,有些错误无法挽回。”
她有些难受的说着,他抱的很紧,让她喘不过气,就像他的这段感情一样。
“只要喜欢就好,其实人生不过百年,没有必要要求自已,有些人有些事只要你不在乎,其实他们都值得多看一眼。”
他借着她的话循循善诱,也许是空间太狭小了,还是她注视着纪殊伦的眼睛太久,她竟然有些难以呼吸,而且思绪也变得不那么清明。
“我始终相信你这样的人,才能让我愉悦 就像你需要我一样,想让她们的尖叫包括你的尖叫停止吗?努努力,你会找到的。”
他咬了咬任蕾的耳尖,疼痛让任蕾的意识再次被拉回,而他也放开了对她的禁锢。
“走吧,这条裙子很适合你。”
他依旧彬彬有礼,拉着她走了出去。
“刚才那一排给我包起来,寄到我家吧,我的爱人很喜欢。”
结了账,纪殊伦拉着任蕾出了门,他们此时就像要去约会的情侣。
“对于你今天的表现,我还是要给你一份惊喜,你回去就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