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谈也惊讶于两个玉佩如此之像,顺手将那绿色玉佩挂在自已腰间,问:“你那玉佩从何而来?”
“是姐姐给的。两个玉佩虽像,手感还是略有不同。炎姐姐,你的这些玉佩又是怎么来的?”
炎谈自豪地说:“我替表哥办了件大事,这是补偿之一。至于什么大事嘛,现在不能说。”
武蔚似乎想起被烧的那家客栈,面带怒色质问:“炎姐姐,你打包饼的那家客栈烧没了,你……”
炎谈惊讶地说:“你怎么知道是我干的?你俩啥关系?表哥这都告诉你?”
武蔚气愤地从床上爬起来,将炎谈往外推,嚷着:“坏人,出去。”
“小蔚,我是你的女侠姐姐,不是坏人。客栈里面没人。那客栈表哥要拆掉,建水云间分号,让我放把火替他处理掉。”
“不是哄骗我的?”
“骗你是小狗。我讨厌被骗,理解被骗的滋味。可表哥满肚子花花肠子,没心没肺,骗我放火。那把火惹上官司,明早我还得去趟府衙。这些玉佩是他房间里的,刚出的新品,为出气我全拿了。他呀,住你隔壁,现在十有八九在偷听呢。”炎谈越说越大声。
他俩声音这么大,房间不隔音,隔壁的花秀行和秋白想听不见都难。
武蔚警觉起来,可又不知道怎么办,一着急哇哇大哭。
武蔚毫无征兆地说哭就哭。
炎谈是世家千金,估计从小被众人捧在手心,不知道武蔚为何嚎啕大哭,也不知道如何安抚小孩子。只听见她问:“小蔚,为什么哭呀?我被骗,我都没哭呢?”
“炎姐姐,我不做你表哥的养子。他那么厉害,会不会吃了我?”
炎谈噗嗤一笑,说:“他不是妖怪,不吃人。这个好办,你既叫我姐姐,我便认你做我弟弟。我是他的妻妹,我的弟弟自然不能做他儿子。做我弟弟,好处可多了。到时候带你去轩辕派,我师叔武功天下第一,想收徒弟,你可以试试。”
武蔚点头表示同意,问:“是不是一起叩过头就是八拜之交?”
“是。不叩头也行,虚礼而已。”
武蔚拉着炎谈下跪,这两人跪的竟然是我。
武蔚说:“神喵作个见证,今日我和炎姐姐结为异姓姐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嗯,接下来,是不是还要喝交杯酒?”
“傻弟弟,该喝血酒。你还小,酒免了。”
武蔚迅速翻出酒囊,说:“我有酒。”
他咕噜噜喝了一大口,然后将酒囊递炎谈。
炎谈爽快的接过酒囊,仰头喝了一大口,酒在嘴里含了好久方咽下去。她哭笑不得地问:“小蔚,你怎么把醋装酒囊里了?”
武蔚一本正经的说:“这就是我们玄一药谷的酒,是醋也是酒。”接着他却又说:“炎姐姐,你会陪我找季月姐姐吗?”
炎谈一脚踩在凳子上,颇有气势地说:“本女侠最喜行侠仗义,当义不容辞。你这一身伤是怎么来的?说出来,本女侠替你报仇。”
“摔伤是花大哥造成的,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和他在马车里起争执,要和他比赛喝醋。他不分青红皂白,把我的酒囊扔出马车,我一时着急跳车去追,不知道车外是悬崖。
箭伤,是在锦溪城外,好多蒙面人,好多箭,箭和箭之间在打架,我不知道是谁。炎姐姐是有人想杀我吗?”
“从现在起,有我在,我保护你。不过小蔚,姐姐提醒你,别看你花大哥是大厨,但他讨厌醋,以后别在他面前喝醋。据说,他讨厌醋是因为一只猫,所以小心他对你的猫出手。”
原来,昨日在马车上,武蔚为我,争执要在花秀行面前喝醋,猫和醋同时犯了花秀行的两个忌讳。
炎谈说完话,一把将我抱走,惹得武蔚上前追逐打闹。
如果我能叫得出来,我一定呵斥这俩没大没小,没心没肺的。武蔚浑身是伤,磕了碰了如何是好?
可惜我现在和玩偶猫没有区别,任人摆布。而且,我还得留心隔壁的动静。
隔壁房间,花秀行将一封上过火漆的信交给秋白,命令秋白亲手将信交给国师并且索要回信,七日之内回来复命。从他们的对话中,我得知国师远在临安,七日往返需要日夜兼程。
之前秋白说过,他潜伏七年都没机会接近国师,这次机会对秋白来说弥足珍贵。
可是我之前就不明白,秋白想扳倒的是花府,何苦执着于接近国师。
现在更不明白,花秀行派秋白去的用意。秋白本身已疲惫不堪,就算他速度快,那也没有信鸽快。花府的势力盘根错节,花秀行的随从里应该有专人负责消息传递,何必现在才分派给秋白。
哎呀,我的梦,似乎周围不安静,我就没法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