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快看我发现了什么!”
一个四五岁的红衣小姑娘大喊着,手中小心翼翼地抱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我总算是入梦了,不过,这次怎么不知道是多少年前了?)
“炎谈,一会不见,看你满脸的灰。是不是又去厨房烧地瓜了?外面冷,快回屋里烤火。”
(这小姑娘是炎谈,她姐姐便是炎大姑娘——炎甜,炎甜此时还好好的,那这个梦里发生的事情,至少是十年前的。)
炎甜的声音温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妆容素雅又不单调。她拿出手帕,温婉端庄地看着小炎谈,等待为其擦脸。
小炎谈嘻嘻哈哈地,将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捧上前,噘着嘴说:“看,是只小动物,我在灶膛里发现的。毛茸茸的,真可爱。我一把就抓住它了,它不跑,好乖。”
小炎谈怀里抱着的,是一只小狸花猫。小狸花猫病怏怏的,眼睛闭着,一动不动。
(这只猫看着像麻色神喵小时候。)
炎甜没多说一个字,轻轻地为小炎谈擦脸。
“姐姐,这是什么动物,是只小老虎吗?”
“是只小狸花猫,但是它生病了,需要人照顾。我们一起照顾它好吗?”
小炎谈拍着手说:“好呀,以后我来照顾它的饮食起居,我要把它养得比猪肥,像画里的老虎一样壮。”
(可真天真,要是我能笑,一定嘲笑她,直接养一只老虎得了。麻色神喵怎么听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炎甜给小狸花猫喂下一颗药丸,将它身上的灰掸去。用旧衣服的袖子,给它做了一个小小的窝,将其放进去。
不一会儿,小狸花猫苏醒。
炎甜姐妹俩又端来白粥,喂它足足吃了半碗白粥。
小炎谈看着小狸花猫十分高兴,伸手去抓猫耳朵。
小狸花猫轻而易举地躲开,他俩玩起了名副其实的躲猫猫。
(它真的是麻色神喵小时候吗?可比我刚苏醒的时候,敏捷多了。)
炎甜在一旁看着他们玩耍,手里忙着针线活。看着像是给小炎谈做的新衣。旁边还有个胖胖的婢女协助她。
过了一会儿,小狸花猫不躲了,围绕着火盆转圈圈,一边转一边叫。
(我竟然听不懂它的叫声,它不是麻色神喵?)
小炎谈问:“姐姐,小狸花猫怎么了?”
炎甜想了想,让胖婢女从厨房取来半盆烧过的、有余温的炭灰。
炭灰盆刚放到角落里,小狸花猫便一跃跳进盆中。炭灰细腻松软,小狸花猫在里面待着似乎很舒服。
小炎谈目不转睛地看着小狸花猫。
只见它跳进盆里后,在盆里前前后后闻一遍,便开始刨坑,刨出一浅浅的坑后,蹲在坑上。
不一会儿,小炎谈转身跑到炎甜身边说:“咦,它在拉屎,好臭。”
嘴上说着臭,小炎谈还是跑去看小狸花猫。又见它拉屎完毕之后,刨灰将屎掩埋,最后舔自已的屁股。
小炎谈又转身跑到炎甜身边问:“咦,它舔自已的屁股,不臭吗?”
炎甜笑着说:“你看,它那么小,就知道自已的事情自已做,你以后是不是也该自已上茅房呀?”
小炎谈耍赖,噘着嘴说:“不嘛,还是得姐姐陪我去。等姐姐出嫁,我就只能自已去了。”
炎谈轻轻敲小炎谈的脑袋瓜子,说:“行,小机灵鬼。”
小炎谈机灵劲儿上头,继续说:“姐姐,什么时候让我见见未来姐夫呀?那天我只看到他背影,不是师兄们,他是谁呀?”
(啊?炎谈的姐姐不是嫁给了花秀行吗?成亲当晚昏迷的呀。)
炎甜眼中闪过一丝担忧,神色严肃地说:“在我笄礼之前,你可得保密,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尤其是父亲。这事要是传出去,会让家族蒙羞,你以后婚嫁也会受到影响,后果很严重。”
小炎谈似懂非懂,一个劲点头。
画面切换。
炎甜的及笄礼毕,小炎谈高兴地跑到炎甜旁边,摸炎甜的发髻。
轩辕派掌门炎虚子拿出玉蝶,当众说:“众所知周,玉蝶乃我派珍宝。如今,吾长女炎甜已及笄,请大家做个见证。若玉蝶与炎甜有感应,则受此玉佩,即刻起为轩辕派掌门,主管派内大小适宜,婚嫁自主,不受父母之命。”
(这就更奇怪了,炎甜是玉佩的主人,按理说能够婚嫁自主,那最后怎么还是要嫁给花秀行?)
炎甜跪在地上,手心向上虔诚地伸出双手。
炎虚子将玉蝶放到炎甜手心,然后回到自已的座位。
炎甜手捧玉佩,埋头闭眼,口中低声念出口诀。玉蝶还是和普通玉佩一样,没有丝毫动静。炎甜满头大汗,双手发颤。
(原来炎甜不是玉佩的主人。可是世人皆传她能启用玉蝶,而且是被玉蝶反噬导致昏迷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