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顺清,备车!”傅奶奶立马吩咐管家。
“是,老夫人!”
……
姜眠坐在公共电话亭附近,丝毫不害怕傅承州会找到自已。
因为傅奶奶已经在路上了。
而且这里是公共区域,附近这么多大活人,她有的是办法逃脱。
不出半个小时的时间,一辆豪车停在了姜眠跟前,车门开启,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大长腿。
傅承州脚踩着人工定制皮鞋,身穿剪裁得体的西装,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
再看看那张人模狗样的脸,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个比谁都刑的。
傅承州的满腔怒火在看到姜眠嫌弃的表情时达到了顶峰。
“姜眠!谁允许你逃的?!”男人的语气丝毫不客气。
姜眠翻了个白眼,“你这不废话吗?我自已允许的呗!不然还能指望您吗?”
“你——”
“你你你——你什么你?”
姜眠眼疾手快,握住傅承州指着她的那根手指,用力一掰。
“喀!”一声嘎嘣脆,姜眠听得那叫一个舒畅。
“嘶——啊!姜眠!反了你了,敢这么对我!”
保镖们迅速上前,将姜眠团团围住。
但姜眠可不会老老实实站在那等着他们抓,她身姿敏捷地躲出了包围圈,并且朝离她最近的保镖的屁股上重重踢了一脚。
“嗷——”保镖捂着屁股,表情痛苦,他的痔疮好像……破了。
傅承州见状呵斥道:“没用的东西!”
保镖立马忍着痛站直了身体。
姜眠双臂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傅承州。
傅承州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女人,“姜眠!快跟我回去!雪儿的身体已经不能拖了!”
这番裹小脑的话直接给姜眠气笑了,“不是?她的身体能不能拖关我屁事啊?我俩连肾脏配型都没有做,怎么就非得挖我的肾呢?况且就算匹配的上,我自已不同意捐,你又哪里来的资格挖我的肾?!傅承州,我记得我们的婚房是有镜子的啊!没有镜子也是有尿的啊!”
“姜!眠!”傅承州额头上青筋暴起,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这么伶牙俐齿了?!
姜眠掏了掏耳朵,“啧,什么品种的狗啊这么能吠?!”
傅承州眯了眯眼睛,“你若是还不主动跟我回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姜眠正要反击,不远处却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个不客气法?!”
傅承州背影微微一僵,死死盯着姜眠,仿佛在说:姜眠,你好样的!
姜眠十分欠揍地笑了笑,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傅承州握紧拳头,恨不得撕了她的嘴脸。
姜眠穿过围起来的保镖,路过刚刚痔疮破了的那个,又给了他一下。
倒霉保镖:……为什么就逮着他一个人嚯嚯?!
“奶奶!你终于来了!”只见姜眠瞬间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看起来好不可怜!
傅奶奶心疼地立马握住她的手,“别怕,有奶奶在这里,我看谁敢动你!”
说着,傅奶奶拉着姜眠来到傅承州跟前,保镖们自动让路。
傅承州再无法无天,也不敢在傅奶奶面前放肆。
他低下头,语气淡淡地喊了声奶奶。
傅奶奶二话不说,就杵着拐杖往他身上招呼,一下比一下重,仿佛眼前这人并不是她亲孙子。
短短几分钟,傅承州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傅奶奶招呼了几下,身体吃不消后退了几步,姜眠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奶奶!”
“我没事眠眠。”她拍了拍姜眠的手,接着对傅承州道:“跟我回老宅!”
傅承州心有不甘,“可是雪儿的身体……”
“你还有脸提!一个小贱人和我有什么关系?和眠眠更是八竿子打不着,眠眠凭什么要给人家捐肾?!
那小贱人的命是命,眠眠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傅承州狠狠皱了皱眉,似是对奶奶喊雪儿“小贱人”不满,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奶奶,姜眠失去的只是一个肾,可我失去的是爱情啊!”
傅奶奶听到这话差点没被气过去。
“奶奶!”
“老夫人!”
傅奶奶一把推开傅承州伸过来的手,又用拐杖在他膝盖上狠狠敲了几下。
“回老宅!”她说完,便拉着姜眠头也不回地走了。
傅承州站在原地双拳紧握,眼眶猩红。
保镖上前询问:“傅总,我们……”
不等他问完,傅承州便发了火,“没用的东西!连个人都抓不住,我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保镖立马噤声。
拽什么拽?!
自已那么牛B不也没抓到吗?!
就知道无能狂怒!
哎,钱难挣,屎难吃啊!
……
回到老宅,傅奶奶直接一棍子敲到傅承州腿上,他控制不住地跪了下来。
姜眠看得目瞪口呆,感情刚刚在外面奶奶还是留了一手的啊!
“林顺清,上家法!”
“是,老夫人!”
林管家离开,没一会儿便回来了,手里多了根荆条。
艾玛!荆条!
“打!”
就在荆条马上要甩到傅承州背上时,姜眠出声了。
“等等!”
傅承州抬起头看着姜眠,心里得意。果然,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心里还是有他的。
看吧,她马上就要为自已求情了。
但是,傅承州注定要失望了。
只见姜眠嘴唇一张一合,吐出的话却让人如坠冰窟,“奶奶,承州哥哥还穿着外套呢,这外套做工那么好,肯定能阻挡一大部分疼痛!这样的话,承州哥哥肯定不长记性,下次还会想着要挖我的肾!”
傅奶奶点点头,“林顺清,将他的外套脱了!”
“姜!眠!”傅承州死死盯着姜眠,如同豺狼盯着猎物一般。
姜眠装作十分害怕的模样,“奶奶,承州哥哥的眼神好可怕!”
傅奶奶见状,直接一个茶杯扔了过去。
傅承州额头瞬间被砸破,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好不狼狈。
外套被脱了下来,管家便拿着荆条朝他背上招呼。
才没几下,傅承州的白衬衫便被染红了。
“堂堂傅氏继承人,竟然做得出那样的事?!傅承州,你这些年学的知识都进了狗肚子吗?!私自挖取他人的器官?你怎么不上天啊?!
傅氏的资源就是被你这么利用的吗?!
我问你,你认不认错?!”
“我、没、有、错!”
傅奶奶被气笑了,“林顺清,接着打,打到他认错为止!”
“啪——”
“啪!”
“啪——”
荆条一下又一下地打在背上,傅承州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珠落下来,衬衣也湿透了,背部也血肉模糊,看得人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