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浅知道原著中这个柳澄儿虽然骄纵,但心肠不坏。原剧情林清浅嫁入太子府,有一次她被林纾嫣说教,柳澄儿还曾帮她说过话。
所以现在林清浅倒也不介意和柳澄儿来往。
为了凑人数,林清浅派墨夏去竹园请方念儿过来,又担心方念儿因为银钱忧心,让墨夏给她拿了十两银子,就说是请她过来解围。
于是乎三人在柳园东侧耳房里玩起了斗地主。
屋子里有地龙,三人只穿薄薄轻便的袄子围坐在炕桌旁。
丫鬟们从小厨房拿来了热乎乎的梅花糕、糖水和其他一些吃食。
柳澄儿吃了一勺牛奶赤豆芋圆糖水,无比满足道,“哇哇哇,真好喝!浅儿,这个黄色、紫色、白色糯叽叽的东西是什么呀?我以前从未吃过呢!”
秋雨在笑着一旁解释道,“郡主,这个是我们家小姐想出来的吃食,叫做牛乳赤豆芋圆。用番薯、紫色的番薯蒸熟掺和番薯粉做出来的吃食。”
林清浅突然想到她的那条小吃街好像还缺家糖水铺子,于是决定年后开工就给大蜀人民安排上。
“原来如此!表嫂,你真聪明,很好吃!”方念儿也跟着夸赞了一句。
“既然如此好吃,你们两个拿什么谢我?不如将今个从我这里赢得银钱都还给我?”林清浅冲两人调皮的笑着,打趣道。
柳澄儿一听立马不干了,双手铺在面前的钱堆上,死死护住! “那不行,一码归一码!我赢的钱不能给你!我长这么大头一回赚银子呢!”
众人见此,皆捧腹大笑!
冬天本就昼短夜长,加之沉迷于打牌与美食,不知不觉中天已经擦黑。
柳澄儿依依不舍,嘴里一直念叨明日再继续来景王府斗地主。
林清浅扶额一脸无奈:怎么还沾上赌瘾了?
临走前,林清浅捎带送了她一副牌和几样她爱吃的吃食。
柳澄儿这才开心地回去,一进马车就拉着自已的两个贴身丫鬟陪她继续玩斗地主。
林清浅晚膳是和慕容景行一起用的,吃完她准备坐在罗汉榻上看话本子,慕容景行赶紧拿起一个柔软的锦褥放到她身后。
慕容景行随后也在罗汉榻上坐下,看她认真看话本子, 气不打一处来。
白日里陪着小姐妹斗地主解闷,晚上他都回来了,就坐在她对面,竟然都不陪他这个活生生的大美男唠唠嗑。
少顷,慕容景行挠了挠脖子,缓缓问,“你下午些待在屋子里都做了甚?”
见他同自已说话,林清浅合上手中的书,放回小几上,伤心回道“王爷,别提了。我同乐康郡主、表妹一起斗地主,结果就我一个输钱了。”
“你伤口不疼了?坐那么久怎么受得了!”慕容景行关切的语气中略带责备。
林清浅面上尽是喜悦,往他凑近几分,想看清楚他的表情,“王爷您关心我呢!”
“谁关心你?你要是死了,本王岂不是要替你守制,最后受罪的还不是本王?”慕容景行一脸认真。
林清浅笑嘻嘻,随后又开始卖惨,“王爷,您陪我玩斗地主怎么样?我今天输了好多钱,好可怜的,我想从你这里赢回来!”
“你就确定不会输得更多??”
林清浅笑笑不说话,很有信心赢慕容景行。
墨夏说还没学会,于是秋雨陪他们一起斗地主。
半个时辰后,林清浅输得兮惨,一把没赢!
没想到,我一个现代人斗地主竟然玩不过这帮刚接触的古人?
我这个多进化了几百年的脑袋瓜子竟然没有他们转的快?郁闷!
偏不姓邪,换个玩法!
这会加上墨夏,主仆四人玩起了炸金花。
介绍完规则,不一会众人便进入了状态。
最后林清浅不得不服气新手保护期,她又一次一把没赢!
“唔.....”林清浅起身时不由轻呼了一声,好家伙涌来一股热流。
慕容景行紧张地问她:“是不是伤口疼?”
林清浅有些尴尬,总不好意思和一个大男人说自已是来姨妈了,于是她轻轻点头默认。
斜里伸出来一只手,将林清浅打横抱起,她下意识抱住对方的脖子。
她垂眸凝视着他优越的鼻梁,感受着慕容景行结实有力的臂弯、温暖的怀抱。
林清浅耳根子一热,从外间到里屋的那几步,好似电影里慢放的一帧电影画面,宛若一辈子一样漫长。
下一瞬,林清浅便斜躺在榻上,慕容景行作势要检查她的伤口。
林清浅又是一激灵,老天爷这个大帅哥怎么这么不见外呀?矜持呢?
她按住他停在自已腰封上的手,面上要滴出血来,“让秋雨墨夏来吧!”
林清浅洗漱完,慕容景行也从书房沐浴完回到房中。
“伤口怎么样?”慕容景行温柔地询问。
“没事,您不用一直挂念着!”林清浅柔声回道。
慕容景行不放心,想要留下照顾她便问,“林清浅,我可以到里间睡吗?外间冷,容易得风寒。你放心,我就在里间的贵妃榻上睡。”
林清浅本想开口拒绝他,但听到他说睡在贵妃榻上,想到睡在外间确实是冷,便应了下来。
夜里,她想起夜,摇响藕荷色帐幔一侧的铃铛。
不一会儿,守夜的丫鬟婆子们抬着热水进屋,林清浅一懵,随即又想起来是怎么回事,面红耳热的好像发烧了一般。
原来今天慕容景行睡在里间,她一摇铃,守夜的婆子便以为他们那啥了,需要热水沐浴。
平日里,林清浅不难受,起夜都是自已,从不喊人。
这会子伤口还没好彻底,肚子又坠坠地痛,很需要人帮忙。
丢死人了!
慕容景行这会也醒了,披着一件外衫走过来,见她脸色苍白,满是痛苦。
他见她脸色比中飞镖那天还要难看,急匆匆朝屋外喊,“来人,去请府医!”
“我没事,不用请府医,喝点热水就好了!”
他走向桌边倒了一盏稍微热点的茶水,再到床边时,林清浅已经勉强支起半边身子,就着他的手喝热水。
一盏热水下肚,暖流缓缓顺着喉咙慢慢输送到小腹,疼痛也得到了一丝丝缓解。
“王爷,麻烦您重新给我的热水袋里灌满热水。”林清浅准备从被窝抽取她暖肚子的热水袋。
“热水袋?”王爷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问。
“哦,我说错了,是汤婆子。”林清浅将汤婆子递到慕容景行手中。
热乎乎的汤婆子再次贴上小腹,林清浅觉得自已又活过来了。
看着林清浅脸色好看了不少,慕容景行又接着追问,“你这是什么病?不治可以吗?”
林清浅冲他挤出来一个笑容,“我没事的,王爷,是女子每个月都要经历一次的苦,吃药也好不了的。王爷,您快去睡吧!”
慕容景行又确认了几次她没问题,才回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