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突发状况
月色朦胧,微弱烛影交错。
银色的月光和明黄色的烛火混合在一起。霜色幔帐内,啜泣声,呼吸声,断断续续却从未停息。
疼痛感袭来。
秋遥用牙齿咬住下嘴唇,只觉浑身失力,双目失焦,意识逐渐模糊,眼前的人化出叠叠重影。
纪修远皱眉,将身下的人翻了个面。
牙齿咬在她纤细白嫩的脖颈处,身下人发出一声十分克制的喘息。
屋里越来越热闹,声音越来越嘈杂。
墙上烛影颤动,摇曳不定。
忽的,墙上的影子停住,摇晃的烛火渐渐平稳。
霜色的帷幔因风飘了几下,最后稳稳停下。
纪修远立马松开身下的人,无情转身离去,留下仅有一丝残识的秋遥趴着动弹不得。
门外的太监急得直跺脚:“这是在干什么,这是要干什么,哎哟!”
已经第五次了,五次了,这龙体还保不保了!就是再年轻也不能这样胡闹啊.......还有药嫔娘娘,这这这!
转眼,天边浓云翻滚,霎时间,无数豆大的雨滴夹杂着冰雹倾盆而下,疾风随之而来,砸得门窗乒乓作响。
忽然,纪修远满脸惊恐地冲到门口,“太医,传太医!”
他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狂风暴雨声中。
“血,都是血,怎么办......”侍卫打开门后,看见纪修远衣衫不整地瘫坐在地,低头看着自已满是鲜血的双手。
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圣上。
王聪被这阵势吓坏了,其他的侍从们更是被吓得大气不敢出。
天降异象,狂风暴雨,恰逢此时圣上忽然出事,四周顿时乱作一团。
当下又是三更半夜,事发的急,上哪里去请什么太医。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留在王聪身上。
王聪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作为一名合格的“秘书”,他早已预想到了一切可能发生的事。
几位可靠的太医早已被他安置在了宫中。
稳住场面后王聪吩咐身边的人照顾好圣上,自已则冒雨去请太医。
结果因为太着急刚走几步便左脚拌右脚飞了出去,狠狠摔了个狗啃泥。
“哎呦我的下巴,疼死我了!”
身后的小卒们闻声转头看看趴在地上的王聪,又看看浑身狼狈的纪修远,一时不知该先去管哪一边。
“照顾好陛下!”王聪抬起一只手。
“是!”
萧竹轩出事的消息很快传到各个妃子的耳朵里面。
“什么?!.......流血了?”愉妃颤抖着嘴唇重复小婢女的话。
“是啊娘娘,奴婢亲眼所见,陛下的手上还有裤前都是鲜血啊!”
“这么严重啊!”
“是啊,娘娘,我看见陛下的脸色惨白,恐怕.......”
愉妃捂住嘴:莫不是秋遥那个贱人做了什么?
小婢女会意摇了摇头,然后悄悄凑到愉妃耳边说了句话,愉妃听后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另一处
得知圣上出事后的皇后“花容失色”,刚从床上坐起来却再次瘫倒在床上,“快说清楚,陛下到底哪里出事了?”
下一秒,小太监跪在地上大哭起来,“陛下的.......龙根炸了!呜啊啊.......”
龙根,炸了?
空气凝固,除了小太监,其他人仿佛被施了定身术,只留眼睛在眨。
皇后震惊不已,所听简直颠覆了她的认知:“你可“千万”不要胡说啊,当心掉脑袋。”
“娘娘,千真万确啊,是伺候陛下的小翠亲口跟我说的。”
皇后的眼泪立马如泉水般涌了出来,右手捂住心口,大口喘着气,仿佛痛得不能呼吸,“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娘娘.......”小太监满脸担忧。
窗外雷声轰鸣,大雨瓢泼。
“我没事”,我很坚强。
小太监抹了把眼泪,从地上爬起来,悲伤之余又担心皇后娘娘的身体。
“娘娘.......”
皇后哭的梨花带雨,对小太监点点头,示意他放心。
得到确认后,小太监转身一股脑冲了出去:“陛下啊,呜呜呜......”
听到他跑远了,皇后立马收住眼泪,大笑起来。
“采花,我刚才演的像不像。”
站在一旁的婢女笑着走上前,“像,娘娘演的天衣无缝,连我都要以为娘娘对皇上情真意切了。”
皇后生的美丽动人,虽然已有两年皇后经验却也只是个十八出头的小姑娘,肌肤细腻白嫩,或许因为刚哭完,眼角挂上淡淡的浅粉色,犹如含苞待放的桃花。
“他做了那么多坏事,肯定是要遭报应的,如今龙根爆炸定是天意,看他日后如何传承子嗣,延年后代!”
采花赶忙上前捂住皇后的嘴,“娘娘,这可不行说啊,小心隔墙有耳。”
皇后一脸不服,环顾四周,噘着嘴小声说:“我又不怕他。”(瞎说的)
思索片刻后,采花问皇后:“娘娘,我们要去看看陛下吗?”
“不去,谁去看他,我还巴不得他......可是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会这样呢?”
采花摇摇头。
忽然,皇后眼睛一转,凑近采花:“你说男人那个坏了,是不是就跟太监一样了?”
采花羞的满脸通红:“娘娘,您说什么呢。”
皇后坏坏一笑:“我们就等着好消息吧。”
萧竹轩。
“救不活她,我要你们所有人陪葬!”
一众太医和侍从们齐刷刷跪倒地上,脑瓜磕得叮当响。
“陛下饶命啊,臣等已经竭尽全力,能不能醒来,就看药嫔娘娘自已了。”
纪修远坐在床边,浑身散发出冷冽的气息,眉头紧锁,眼神如利剑般能仿佛杀人。
他的手上和裤裆前的血迹没来得及清洗,已经干在了皮肤和布料上,衣服随意搭在身上,前胸一览无余。
此时一个太医站了起来;“陛下,臣等早告知陛下,药嫔娘娘刚生产完,不能行房事,是您不听劝阻,执意要........”
“你是在怪罪朕?!”
刚站起来的太医赶忙跪下,“陛下息怒,臣绝无此意。”
心里却悄悄在骂:难道不是吗?说了不听,出了事了又怪罪我们。
做人真难!
窗外的雨声渐小,纪修远神情凝重地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秋遥,地上一群人安安静静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此时,她俨然已如一张白纸,脆弱无比,仿佛下一秒就要没了生息。
极尽安静之时,门忽然被用力推开。
一个衣着艳丽的女子闯了进来,“陛下,臣妾听说.........”
见情形不对,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女子的头发和衣摆均被雨水淋湿,身后还跟着两名气喘吁吁的太医。
满屋子的人顿时找到了救星,却又不敢抬头看,只能偷偷瞥她,眼睛都快抽筋了。
一旁的王聪心想:完了。
她完了。
来人正是后宫有名的笨蛋美人:齐温月,也就是齐妃。
纪修远一个眼神,齐温月立马跪到地上:“臣妾不是有意打扰,听说陛下出了事,臣妾担忧陛下,因此冒雨赶来,并且还特意找了两名太医。”
齐温月说着回头,发现两名御医竟然跪在门外,离自已“八尺”远,头都快要埋到地里面去了!
纪修发出一声冷笑,长发遮住眉眼,看不清他的神情:“你消息倒是灵通,那你说说,你听说朕出了什么事,又是听谁所说。”
齐妃吓哆嗦,软软糯糯地开口:“臣妾是听愉妃宫里的翠花说的.......”
“说了什么!”纪修远忽然厉声道,吓得满屋的人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