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皇后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远处。
纪修远用手摸摸自已的肚子。
累。
身心俱疲。
“这件事你看着办吧,我不管了。”纪修远冷冷开口。
随后转身进屋。
“早说你不管,那干嘛要对无名用刑啊。”
纪修远回头,一个凌厉的眼神杀了过来,秋遥感觉自已被扼住了喉咙,不自觉咽了口唾沫。
“呵,男人,拔吊无情。”在床上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秋遥非常非常小声嘟囔。
纪修远一个人走进屋里,奶娘紧紧抱着小皇子,“娘娘,没事了吧?”
“能有什么事?”
“死人可是大事,大皇子还这么小,奴婢怕他被不干净的东西吓到。”
纪修远冷冷扫了她一眼,“荒谬,他是本宫的孩子,不是你的,你未免太操心了吧?”
奶娘赶忙跪下,“娘娘息怒,奴婢只是想替娘娘分忧。”
奶娘也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子,纪修远懒得和她计较。
“出去,把他也抱出去,本宫不想看见他。”
啊?
仅仅不到一秒的犹豫,纪修远便开始生气:“我说把他抱出去,你听不懂吗?”
“是是是,娘娘,奴婢这就抱大皇子出去。”
秋遥叫人处理了玲珑的尸体,忽然有点想王聪了,要是王聪在的话自已肯定什么都不用操心了。
或许也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如果自已是个小姑娘,王聪不是个小太监,说不定自已还会喜欢上他。
长得好看,职位又高,工资也高,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牛牛。
远在自家的王聪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他用手摸摸鼻子,随手拿起自已身边的一个披风,“天凉了,该添衣了。”
身旁的女人对镜梳妆,肩膀上突然传来温热的感觉。
“谢谢夫君。”
........
随后秋遥找到了无名,她被人打了整整几十大板,整个后背一片淤青。
十指也被针扎过,指尖上布满密密麻麻的血迹。
秋遥想上前去牵住她的手,可是碍于现在的身份,她只能站在一旁。
“雀儿,你先出去吧,去照顾药嫔。”
雀儿退出后,秋遥坐在凳子上。
“是药嫔叫人对你动酷刑的吗?”
无名点点头,她清明的双眸看着纪修远的眼睛,仿佛要通过这双眼睛看透她的灵魂。
“你告诉朕,这是不是你做的?”
无名坐在床上,用力摇摇头。小丫头身形单薄,没点肉,瘦得都快成骨头架了。
“我也觉得不可能是你。”秋遥低头喃喃自语。
“但是药嫔既然审问你,肯定是有理由的........”
无名眼神忽然有些躲闪。
“陛下,奴婢昨日确实去见了玲珑姑娘。”
秋遥猛然抬头。
“我是从她的嘴里得知有人在香炉里面放了催情香,要陷害她和陛下,可那时候药嫔娘娘早已去找您了,她们不让我出门,我只能继续留在这里,后面奴婢就无从得知了。”
秋遥再次叹了口气,“药嫔他不喜欢你。”
“奴婢知道。”
“既然玲珑已经走了,那你就顶替她的位置吧,到延年殿那里去。”
无名清亮的眼里闪着光:“真的吗!”
秋遥苦笑,用手轻轻敲了敲她的脑瓜顶,“那还能有假吗?。”
这些小丫头,一个比一个可怜。
.......
“让她走,我早就看不惯她了。”纪修远拳头攥得直作响,手里的折子也被他扔了出去。
“那你生什么气?”秋遥问她。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生气了?你也滚。”纪修远烦躁无比。
秋遥看着她脖子上露出来的吻痕,有些迟疑。
或许他是因为昨晚的事?
可能有些关系,自已当了那么多年的女人,深知被激素控制的无奈。
毕竟纪修远第一次当女人,还被折腾那么久,今早回来就遇到这样的事,闹一点小情绪也是正常的。
“那我走了,你自已清净清净吧。”
“滚!”
凶什么凶啊,真的是的。
秋遥走出房门,碰见正要进来的雀儿。
“朕劝你要是不想挨骂的话,最好不要进去。”
雀儿疑惑地看着陛下,“多谢陛下提醒,奴婢恭送陛下。”
下一秒,门后传出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
“娘娘,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滚!”
........
王聪不在,纪修远又不理自已,叫她这个冒牌陛下干什么嘛。
齐妃也回家了,没人陪自已玩,好伤心。
秋遥一人孤零零地走在石板地上。
“陛下!”忽然身后有人叫住了自已。
是无名,她跑着上前。
“陛下,奴婢跟您一起过去。”
“你受伤了,不先休息着,干嘛这么着急。”
无名微微一笑,“太医的药实在是太管用了,臣妾现在感觉好多了。”
“真的假的?什么神药?”
无名的笑容僵了一下,“这奴婢怎么知道呢?”
秋遥环顾四周,自已身后跟着一排男侍卫,忽然来一个姑娘有点突兀。
她咳了一声,“你还是自已回去吧。”
要是被哪个妃子看见了,说不定下一次死的就是无名了。
千防万防都防不住有心之人。
无名立马答应,“是,陛下。”
行过礼后,无名站起身,凑近秋遥,“陛下不妨去看看愉妃娘娘。”
“什么意思?”
“奴婢只是听太医说愉妃身边的灵芝这几日总去药房抓药,万一愉妃娘娘要是出了什么事,陛下可不好跟许宰相交代。”
秋遥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那朕去看看愉妃。”
愉妃住在合欢宫,和齐妃住的地方的差不多大。
整个殿内里寂静无比。
“娘娘,娘娘。”一个小侍女忽然跌跌撞撞跑到愉妃身边。
“干什么呀?慌里慌张的。”愉妃正在抄经,被她打扰到后,生气的将毛笔拍在桌子上。
小侍女跪在地上,“陛下,陛下来了。”
“什么?真的吗!”
秋遥听到了院中的动静,特意走到门口站了一会,然后开口,“干什么呢?这么热闹?”
愉妃一下子慌了,慌忙起身整理整理衣服,“参见陛下。”
秋遥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过了几秒钟才缓缓开口:“起来吧。”
愉妃长的还不错,只是秋遥对她的印象不好。
根据雀儿的言辞,秋遥认为她是个嚣张跋扈,蛮横无理的死绿茶,以及心肠歹毒的蛇蝎女人。
可她长的实在是妩媚,nn也大。
嗯........
“上次因为临时有事,没能过来,朕今儿特意过来陪你。”
愉妃欣喜又惊讶。
“陛下能来这里,臣妾真的是太高兴了,臣妾这几日天天念佛抄经,为陛下和天下万民祈祷。”
秋遥看见她身后的书桌,满满几大张纸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黑字。
看样子是真的。
如果抛开别的不谈,自已只是皇帝的话,那她确实挺喜欢这个愉妃的。
讲话娇滴滴的,举止妖娆轻柔,长的妩媚,很会哄“狗皇帝”开心。
“想必陛下还没用过早膳吧,臣妾这就命人去准备,臣妾这几日钻研了好几样点心,很是美味,陛下暂且休息,臣妾这就去做!”
愉妃光脚跑来跑去,出门后发现自已没有穿鞋,又返了回来穿上鞋。
紫色的长裙勾勒出她优美的身形,妖娆至极。
紫色果然别有韵味。
所以无名的话是什么意思?
看样子这愉妃也不见有什么病症啊。
秋遥自已一人在愉妃的房间转悠。
她的房间可是比萧竹轩豪华多了,金银珠宝,各种各样的瓶子罐子还有名画挂满墙。
秋遥拿起她抄的东西,虽然看不懂,但是觉得这个字是真的好看。
想不通,好好的姑娘,怎么心肠那么歹毒。
吃香喝辣,生活滋润安稳多好,为啥总爱欺负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