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成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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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单向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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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终成锦
作者:
吾芩
本章字数:
5486
更新时间:
2024-11-18

“年儿啊,常州那么远,景儿吃不好睡不好的可怎么办。”老夫人站在门口,看着小厮把苏淮景的行李装好放在车上。

“好了祖母!”苏淮景换上了新衣裳,把自已的小包袱背好,“常州虽然远了点,可是还算安定,这次征兵也是巩固城防,还有不少人跟我一起呢。祖母这些东西大多带不上,等我出了城,有统一的车马,得骑马去。”

老夫人一听,更是心疼得说不出话。自已放在心尖儿上的两个孙子,一个嫁去公主府不在身边,现在另一个又要去常州不知道何年何月才回来。

苏淮年点点头,用力拍了下弟弟的肩膀,瘦了很多,但也结实了不少。“好,很好。祖母,我和父亲送淮景出城就好,您回去休息吧。”

一路上,父子三人并未乘车,只是慢慢走向城门口,将分别的时间拉长。

“常州靠近南沧,往来船只很多。你要多长个心眼,时刻警醒着。南沧虽说与我们东辰没什么纠葛,可自从顾弘登基,许多事情都和过去不一样了。他为人残暴乖张,常州可能会有些摩擦,你也要注意安全。”苏淮年一反常态说了很长一段话,苏淮景听得发愣。

苏文徽抬手在儿子的脑袋上拍了下,“别发呆,把你哥哥的话放在心上。”

“我知道了!你们就放心吧,我这次去军营,肯定大展身手!”苏淮景自信地拍拍胸脯,那把白雾剑用布缠了许多层挂在腰间,伪装得像普通铁剑一样。

苏淮年没接话,只是上前抱了他一下。苏淮景隔了许多年,再次接触到哥哥温暖熟悉的怀抱,想起了小时候,是苏淮年抱着高烧的他整夜不睡,是苏淮年在暑气最盛的月亮底下为他打扇哼曲。

苏淮景的眼眶有点酸,可书上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嫌丢人。

“常州驻守的南境军是凌老将军在带领,他为人刚正,你需得拿出实打实的功绩才能出头。”苏淮年拍拍他的背,算是道别。

“好,我一定努力。”苏淮景从他的怀里退开,又给苏文徽行了个礼。“那我就走了,此去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京,希望父亲与兄长安好,我会经常写信回来问候。祖母那边,烦请兄长照顾。”

看着苏淮景翻身上马,城门口挤满了送别的人,有些不舍、有些自豪。苏淮年等他坐稳,把手上一带碎银递过去,“银票没处用,带些零散的,路上也别委屈了。”

“知道了,哥哥别担心。”

“别怕出头,别怕受伤。男儿就该去闯一闯,不论出了什么事都不用害怕,哥哥永远给你兜着。”

此一去,苏淮景便离开了五年,这五年天翻地覆,那时候的苏淮年最庆幸的,便是今日把弟弟送离了京城。

再说公主府,楚湘宁热得出了薄汗,左等右等没盼回来给自已撑腰的苏淮年,反而是门房带来了话,“殿下,门外有人求见,说是沈公子的小厮。”

楚湘宁略一思量,转头与舒言对视一眼,“沈清钧?他找我做什么?”

舒言轻轻摇头,也想起了这个沈公子,开口道,“不如,叫人进来问问。”

不一会儿,穿得有些单薄的若祥就跟在胡管家的身后进来了。

他在很远的地方就站住脚,头埋得很低,给胡管家递上一个装帧异常精美典雅的帖子,随后开口道,“见过公主殿下,这是我家公子的请帖,请殿下过目。”

楚湘宁有些狐疑地接过,看着请帖的锦缎面儿,放在面前还有一缕淡淡的香气。能看出这份请帖准备的很用心。

打开后,一幅上好的毛笔字进入眼帘,落笔之人并不十分有力,但也能看出字里行间蕴含的内劲,如山水之形流淌于洒金的纸上。

:待第一场春雨涤净了护城河,在下恳请公主于当日午时三刻,在京郊柳亭一叙。

楚湘宁看着请帖上的字迹,有些困惑。但想到先前沈清钧给自已的帮助,还是礼貌应下,“回了沈公子,我会赴约。”

若祥脚步匆匆地撤了出去,楚湘宁回身把请帖放在桌案上,才发现舒言一直盯着自已,“回神了,在看什么呢?”

舒言发着呆,鼻尖儿被人轻点了一下,慌乱中后仰身体,几乎坐在罗汉床最里头。他听见楚湘宁笑着说道,“让我想想,不管怎么说,阿言做我的侧驸马也有三四个月了吧,离得近了点还要害羞啊。”

听见这话,他扭着眉面色绯红,又像是害羞又像是生气,唇瓣动了几动,眼神中似乎有烛火在闪烁。

舒言忽然抬手扯住楚湘宁的衣袖,把人拉近,抿着唇在她的手背上一触即分。

“我...我...我不是害羞!”

楚湘宁被他的动作吓到,随即轻扬眉梢,笑得如同一朵迎春花。瞧她不再言语,只顾着笑话自已,舒言就知道他根本没吓住楚湘宁。

他羞得呼吸滚烫,却又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勇气,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楚湘宁。在这样直白且纯粹的眼神中,楚湘宁看懂了很多东西,但唯有一样尤其充沛,那就是喜爱。

舒言以为他没说过这份情感,却没有意识到自已每时每刻都在说。

楚湘宁没有躲避,只是将视线落在舒言的玉簪子上,就像在对视。

她知道,当初她接受了苏淮年,总有一日她要接受舒言。想到这里,她牵起舒言的手,淡淡笑了。“你这簪子有些旧了,明天我着人给你打支新的。”

随即,她的手放在冰凉的玉石上轻轻一拽,舒言只用簪子挽住的头发略微松动,却在玉冠的束缚下没能散开,有几缕落在胸前。

略微滞涩的氛围在两人中间升起,此时,早就退到了走廊的海棠轻轻叩门,“殿下,驸马求见。”

舒言此时看上去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样,颇有一种豁出去的气势。突然听见驸马两个字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整个人像是被烫到了似地站了起来。

原本站着能够俯视她的楚湘宁忽然眼前一暗,因为两个人站得太近,舒言站起身,就结结实实地撞了她一下。

“妻主!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舒言手忙脚乱地在自已胸脯上用力捶了两下,扶着楚湘宁退后一步,看看她有没有被自已衣服上的装饰挂到脸。

楚湘宁鼻子发酸,本想说没事,却觉得自已唇上格外烫,她抬手一抹,蹭了不少鲜红的血。

这下可给舒言吓到了,开口就喊,“驸马!海棠!快进来!”

外面的两个人听见情况不对,立刻推门而入,刚从城门口赶回府的苏淮年还风尘仆仆的,瞧见楚湘宁这副模样,也是一头雾水。

舒言吩咐海棠去准备水和干净的布巾,转身在自已衣服上摸索着什么,思来想去他看见了今天早上挂在外衫上充当系带的一枚坠子,用力扯下丢在地上,心中自责得不行。

“这怎么回事?”苏淮年扶着楚湘宁坐下,用手帕给她放在鼻子下止血。

“是我身上的坠子撞到了妻主,都是我的错。”舒言立刻回答。

楚湘宁腾出一只手拍拍苏淮年,因为捂着手帕声音闷闷的,“没事,就是不小心磕到的,一会就不碍事了。”

苏淮年沉默片刻,轻叹了声,“...你也不知道注意些。”

楚湘宁咧嘴笑了下,招手让舒言过来,“没事没事,阿言,我就说屋里炭火烧得太热了嘛,许是热得上火也说不定呢。”

这样的小插曲过后,在丞相府忙了一上午的苏淮年才喝上口热茶,楚湘宁坐在倚竹院中的秋千上,海棠做的软垫很厚实,这样的初春也不会有寒气冒上来。

“我先前跟你说的话,你都叮嘱淮景了没有?”

苏淮年轻笑着点头,“讲了,都讲了。”

“我仔细想了想,你说的更有道理。总归是个少年人,出去历练历练也好。”楚湘宁踮着脚尖晃秋千,簪子上的流苏也摆动着。

“嗯,他的功夫我不担心,只是怕他莽撞。”

楚湘宁点点头,“常州虽然远了些,但有南境军驻守。若你实在惦记他,大不了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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