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他们的又是做了案,杀了人,抢了人家的银子吗。
“他们……”白公子冷笑一声,将扇子用力的放在桌上,“也算是恶有恶报,这些人做尽了坏事,真是让人发指的手段,今个儿一早上,县府的门口就被绑了几个被扒光的男子,身上还挂着牌子,说这些人便是那群江阳大盗。”
“县大人已经查证过了,果然就是那些人,他们的头领脸上还是有道疤,很容易就认的出来。”
“这真是大快人心。”有人拍了一下桌子,这可是真是给我出了一口恶气,也不知道这是哪位英雄做的,真是让我等敬佩。
木火笑的眼睛都要没有了。
这可是他这位英雄亲自做的呢,包括扒人衣服的事,把人给吊到树上的去,对了,还要加上一招,给他们喂些药,免的他们说些不应该说的话。
这可是不老先生那里弄出来的,经对的有效果,看吧,他很好吧,他是大好人吧。
他这越想,也就越得意,嘴角都要拉到耳朵上去了。
“我们走吧。”木幽舞将没有吃完的馒头拿在手里,一会在路上吃,让木离去给了银子,现在的木火正一脸的傻样流口水,她真的懒的跟他浪费时间,而她就真的不知道,当初村长怎么非那家伙出来。
除了吃之外,好像就只有吃了。
半天后,木火抹了一嘴边的口水,他左右一看,咦,人呢,人跑到哪里去了。
过来收拾桌子的小二好心的提醒着他,“公子,那两位姑娘都是出去了。”
木火这一听,急了,这两个人怎么这样,怎么不等他,要是他丢了怎么办,他可是身无分文啊,装银子的包袱都是在木离那里呢,他这也不敢耽误的跑了出去,结果这吃的太多了,好像行动有些不太方便。
不过,还好,这出来后,总处是看到了木离拿着剑站在马车前,眯起眼睛在昧着,他裂开嘴一笑,还算是有些良心,知道等他。
好不容易的,他跑了过去,这脸上的笑还没有落呢,木离就直接进了马车里面,他有些傻眼了,这怎么了?
木离转过了脸,“驾车。”
木火的嘴角一抽,好吧,驾吧,他知道了,他就是车夫,挑夫,他认命的将身上背着的大大小小的包袱都是放在了马画里面,然后坐上了马车,腆起肚子当起了车夫,其实他还是想走的,因为这实在是吃的太多了。
不过,按目前来看,有些不可能了。
马车里面,木幽舞靠着马车休息着,她微微的睁开双眼,眸里的光华淡了浓,浓了淡,最后都是归于了一片平静。
就在她再想要微眯一会时,马车却是停了下来,外面也有些吵杂的声音,“怎么了?”木离揭开了马车的帘子,问着外面驾着车的木火。
木火跳下了马车,先去前面打探了消息,这才是回来说道,“好像是有大官从这里过,官兵堵了路,不让过了,我们要不饶行,要不就在这里等。”
木离皱了一下微带英气的眉,这外面的人还真是复杂,在他们那里,人人都是一样的,可是这一出来,就连人也是分了个三六九等的。
她进了马车,看着一直都是闭着双眼的木幽舞,知道她醒着,并没有睡。
“小姐,我们是要绕道走,还是在这里等?”
木幽舞了睁开双眼坐了起来。
“等吧,要是绕路,所要耽误的时间会很多,而且再大的官,也是会过去的,就像是人一样,就算是皇帝,也会有死的那一天……”她幽幽的一叹,说出来的话,让木离不由的锁紧了眉头、她是真的不明白,明明这般的花样年纪,怎么总是生出这般的感叹来,这感觉,就像是历尽了千帆,看透了世情,猜不透摸不着,虚无缥缈。
木火突然揭开了帘子,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侠隐村的那条河十分的养人,让整个村子的人,上至老人,下至孩子,都有一口雪白的牙齿,就连皮肤也是白嫩细滑,不要看村长那么大的年纪了,他这皮肤有时都是不输于外面的小姑娘呢。
木幽舞在那里呆了三年的时间,也是被养出了细腻的皮肤,比起前一世真是好了不少的。
“怎么了?”木离瞪着木火,抓紧了身上的包袱,“你不会又是饿了吧?”
“哪能呢?”木火拍拍自己的肚子,“我吃的很饱的,暂时不会饿,他打听出了这大官的名子,好像是很大的官啊。”他八卦的说着。“听说还是这天宇什么王爷来着?”
“叫什么?”
“恩,玉……玉什么来着?”他一时间都有些想不起来,还埋怨着木离,“都是你不好,打断我了,我好不容易才问出来的。看吧,现在忘了。”
木离翻了一下眼睛,他想不起来,关她什么事,人笨,就不要怪别人。
“叫什么来着呢?”木火还是在用力的想着,玉……玉什么,这名子还真是难念,外面的人也奇怪,名子字又多又难念又,姓氏又不是一样,哪像是他们侠隐村的人,都是一个姓的,就算是木幽舞那也是好记的,哪像是那个玉什么。
“对了。”他打了一下响指,“叫玉莫浅,就是玉莫浅的,还有,这是男人的名子还是女人的名子啊,这还是一个王爷,姓玉的,是皇帝的弟弟还是哥哥来着,对了,这皇帝也是姓玉的吗……”
啪的一声,木离关上了马车的门,也是将木火的自言自语给关在了外面。
木幽舞却是在这时睁开了双眼,眸里的光华深幽了一些,似是有些奇怪,她本是一个没有多少好奇的心人,哪怕是小小的年纪,也是老沉的如同一个老者,不喜不怒,比起木离都要沉闷。
而她却是意外的坐了起来,甚至拉起了马车的帘子,向外面看着,就见那穿着银白色铠甲的士兵的一排排的走着,路两边也有官兵把守,极大的青色马车之内,坐着的想必就是那个人吧。
其实上一生,她与他并无多少交集,就算是见面的次数也是有限,她一直怕这个王爷,整天一张冷脸不说,也不是太爱说话,就算是说话,那么也会将人给冻出的冰渣子。
哪怕是对于玉封阳,也从未低声下气过。
说他尊贵,是,很尊,很贵,这个天宇,他怕是是最贵的那一个王爷了,辈分便高了玉封阳一倍,就连玉封阳也要卖他的面子,还是非卖不可,她对这个王爷,谈不上讨厌也谈不上喜欢,只能说,他们只是普通的陌生人,不过,却是因为上辈子,当所有人都离她而去了的时候,就只有他,救了锦西,救了他们木家唯一的血脉。
她想,就算是她真的死了,没有重生,最起码,木家还有一丝的血脉在,那么,她木家不还是有希望,还算是活着,爹爹,哥哥的生命还在锦西的身上延续着。
而对于玉莫浅,也不知道为何,此时,却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注意。
感激,好奇,亦或者什么……
她放下了马车的帘子,因为什么也看不到,却是看乱了那一颗心,就这么跳动,混乱着……
她转身,正好看到了木离正奇怪的打量着她。
“小姐,认识那人?”木离是有话便问的人,从来都不会拐弯抹角。
“恩。”木幽舞坐好,并没有否认,她拿出荷包里的夜明珠握在手里,夜明珠丝丝的清凉,让她纷乱的心一点一点的安静了下来。
木离不明白,却也没有多问。
原来是认识的人,只是木幽舞的表情有些奇怪,她从未见见她如此去关注一个人,从来都没有。
木幽舞低下头,望着手中的夜明珠,然后握紧。
有时一出手,那便是债啊。
别人怕欠了她的,她也同样欠了别人的。
别人欠了她的,她会去亲手去讨,那么她欠了别人的呢,也是要还的。
种什么样因,就会结什么样的果,只是不知道,她的那颗果,究竟是如何,手中的清凉还在,可是她的心思似乎是跑的有些远了。就连那些人什么时候离开了,他们的马车什么时候走了,她都是不知道。
马车在走了多天之后,在天黑之前,总算是停下了。
木幽舞下了马车,看着眼前陌生又是带了一些熟悉的宅子,就是这里了。
虽然说,她三年没有回来,当年离开时,这宅子也不过就是才到手里,可是门上那气势不凡的木府两个字,还有门口所站着的两名侍卫,正是他们木府里的,这里有着熟悉的气息。
金马铁马,血雨腥风,深沉的岁月,冰冷的风霜,似乎还可以听到沙场上那些人刀剑拼杀时的声音。
像是沉钟暮鼓的低沉……却也是这般的熟悉。
她走上前,外面的侍卫挡住了她,她眯起又眼,直盯着侍卫的眼睛,“我是木幽舞……”
是啊,她是木家幽。木幽舞所代表的便是整个木家,这个木家最受宠,也是最不能忽略的木幽舞。
侍卫手中的拿着的武器一顿,人也是吓了一大跳,再仔细看去,眼前容色秀气,却也冷清异然的少女只有十三四刚左右的模样,可是却还能看的出来属于木幽舞的影子,她是长大了,五官长的开了一些,却还是木幽舞。
侍卫这也是认了出来,连忙打开了府门,也是不敢怠慢,却也心里都是想,这三年间,五小姐去了哪里了,当年她不过就只有十岁,却是留书出走,只有一封信中写着三年后必回,眼看着这三年快要过去了,他们的还以为,这五小姐是不是丢了,还是出事了,毕竟,当时的她实在是太小,而这突然间,五小姐回来了,给了他们一个措手不急。
这否有些太过了。
木幽舞直向自己的房间走,这还没有走到,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
“五……五小姐……”结巴的声音响在她的脑后,是奶娘吗……
她转身,望着几年不见的人,似乎并没有多少变化,奶娘,还有府中的侍卫。
“五小姐……”奶娘顿时就崩出了两道泪痕,“五小姐,真是我的五小姐啊。”奶娘冲了过来,这一把就抱住了木幽舞,木幽舞有些愣,这一生,她很少会与人这般亲近的,除了几位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