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黎关心主要问题:“还活着吗?”
“活着!需要立即送医院!”
傅黎看胡助理一眼。
胡助理微微一笑:“明白,我已经报警了,会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好,少爷你先回去吧。”
3个小时后。
沈俞年的隔壁病房转进一位新病人。
门口的保镖瞥见溜达下来的谢洄,热情打招呼:“小谢管家,你是来看沈先生吗?”
额...我是来看那个倒霉蛋的。谢洄脚步一顿,然后客套两句:“沈俞年怎么样了?”
“挺郁郁寡欢的,寝食难安把。”
谢洄:“多来点开胃的菜,我下次再来看他。”
谢洄是被傅黎告知,楚淮之被他送到这家医院来的,一来就进行了一个全身体检,脱水,营养不良,还被打了...
少量毒品。
直到谢洄真正看见楚淮之时,才发现,那些文字并不能将青年所遭受的苦难概括,楚淮之静悄悄的躺在病床上,他的脸色很苍白,人总是喜欢用苍白如纸来形容一个人的脸色白。
而谢洄觉得楚淮之的脸色更像是雪,一见到太阳,就化了。
楚淮之很瘦,和李怀念发给他照片上的两人几乎可以说是天壤之别,照片上的青年是清瘦,而现在这个病床上的人是瘦骨嶙峋,看着都有点...恐怖。
楚淮之的脖子上有一圈红红的印子,傅黎说——(医生说他脖子应该被什么很重的东西栓起来,四肢有不同程度的红肿化脓,他被囚禁过)
被当狗一样的锁着,饿着,对一个人而言,那是一种莫大的羞辱。
谢洄生出一些怒气,楚淮之这一切的遭遇,仅仅是因为有人想顶替他的身份,就把本身在苦难里挣扎活下来的人羞辱、践踏、踩到尘埃里!
何其无辜!
楚淮之没有任何过错,他只是在努力的活着。
而他的活着被人当成一种罪孽。
谢洄脑海忽然闪现过一段片段。
“谢洄”站在高山上,俯瞰群山。
——“如果学法带不公平与正义,那么我所学的,会成为我寻找公平的利刃。”
温暖的阳光和柔软的床,这样的触感让刚醒过来的楚淮之有恍然如梦,他这是...
死了吗。
楚淮之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能看见了,倏然起身戒备的巡视四周,猛然间,他看见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你好?”楚淮之的声音嘶哑的厉害,像是破锣被敲,除了刺耳就是刺耳。
他见在45度望天花板的谢洄转过身来,看他,青年笑了笑,逐渐和他记忆里的少年重叠。
楚淮之愣愣的看着对方。
呆愣愣的看着对方走到床边,伸出手,他的视线无意识跟他走,见谢洄忽然摊开掌心...
上面是,耳机!
楚淮之惊讶抬眸,就见谢洄用指尖点了点自已的耳朵。
示意他带上。
“...谢谢...”
楚淮之很早就明白,他的耳蜗是那两位贵人捐赠给他的,如今又一次将耳机递到他的面前。
楚淮之想哭,心里胡乱冲撞的酸涩怎么也控制不住。
即使被关了这么长时间他都没因为疼痛和伤害哭过。
他动作缓慢的带上,世界的声音重回心脏。
“谢谢...能,麻烦你告诉我哥吗?”
谢洄笑眯眯的回答:“可以啊,明天让他来看你都行。
你怎么把自已搞成这副样子?
先跟你说好啊。
救你的勇士叫傅黎,虽然他顶着一头酒红色的头发看起来不大正经,像个杀马特混混,但的的确确是他大战歹徒,又把你送进医院的。
我只是住你楼上的病友,你别想太多,我这体格可打不过歹徒,虽然他可能也不行,但他有保镖大队,钞能力。
你要感谢就感谢他,我就是个路人。”
此时,正站在病房门口的傅.杀马特.黎被姜源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很不巧,他们在谢洄刚叭叭的时候就来了,听完全程。
傅黎:“...............”
这好生生的一个人,怎么就长了一张嘴!
偏偏姜医生压低声音,落井下石:“杀马特,小混混,你不行...”
傅黎扭头,用死鱼眼看姜医生,大有你再说一句,我就疯给你看!
奈何,姜源没理解到傅黎的眼神意思,他低声幸灾乐祸:“谢洄吐槽的还挺对...”
“姜医生!”傅黎忽然拔高音量,惊动屋里的谢洄,谢洄一听这调调赶紧小跑出来。
就看见——
傅黎就像一朵被摧残的大白花,身体还微微颤抖,用尔康手拒绝推开姜源,头瞥的老开,似在抗拒:“不行,我不能答应你的告白,我们...我们虽然是朋友,但你...”
“嘶——”
谢洄大口倒吸冷气,一双眼睛瞪的老大,那如探照灯般的目光落在姜源和傅黎身上。
天呐!
好劲爆好劲爆好劲爆!
笔直的姜医生弯了吗弯了吗弯了吗?
(>_<)
顾家就剩他一个直男了!
那最后的一片天就靠他了!
看到谢洄瞪的溜圆的眼睛以及那路过都放慢脚步的人,姜源对傅黎大白花的矫情心里有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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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该不该讲!
姜源气沉丹田:“gun!”
傅黎倏然缩回手,眉峰微蹙,用控诉的眼神看姜源:“你这人怎么还恼羞成怒了呢?你不能因为我拒绝了你的那啥你就生气叭,姜源你太没有男子汉大丈夫的风度了。”
谢洄:“...............”
-_-
这个癫攻。
是真癫!
姜医生真惨!
姜源大步流星的进入病房,把谢洄和傅黎都撇门口。
傅黎的装腔作势猛地一收,懒散又贵气的靠墙上,挑眉看他:“谢洄,给我道歉,不道歉这事过不去。”
谢洄头上飘出一排???
我做啥了?
他跟不上癫攻的脑回路:“道啥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