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畅畅,脸都已经变成了青色,双眼紧闭,不过在听到夏轻尘焦急的话声之后,不由又是努力睁大的眼睛,小脸蛋上,努力地挤出了一丝笑容:“麻麻……好奇怪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了……畅畅一直都很乖的……对不起啊麻麻,我吓到你了……”
看着小家伙一脸懂事的模样,夏轻尘忍不住就流下了眼泪:“小傻瓜,你在说什么啊!只要你的身体能够健康,妈妈怎么样都愿意!”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家的畅畅!我家畅畅从小就孤单,你可不能……”
接下来的话,夏轻尘可是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畅畅半开着眼睛,忽然道:“都说心脏嘛,那就是心病,我的心病,好像就是太想粑粑了……”
一听到畅畅这么说,夏轻尘反而来气了,她忽然就想起在婚宴现场时,秦战就说过畅畅随时会复发这么一回事,不由气急:“都是秦战这张乌鸦嘴!”
畅畅闻言却是反驳道:“麻麻,这也不能怪粑粑,你不是……还让畅畅……去照顾粑粑吗?现在也来粑粑来照顾畅畅……我现在就想守在粑粑身边……”
说到这里,畅畅的声音,不由越来越虚弱。
李月如这会儿也是叹了口气,埋怨道:“轻尘,我就是说不要让畅畅去医院吧,你看着倒是把晦气给带回家了!”
这时夏轻尘也是蹲在了小家伙的旁边,抚着小家伙的脑袋道:“畅畅,你坚持住,郝医生马上就来了,你别再说傻话了。”
话落,院子外就响起了门铃声,早就听到动静的夏云海慌忙上去开门,至于刘婶,这会儿正站在客厅的一角,心神不宁,不过这会儿谁都没工夫注意她。
跟着夏云海进来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穿着米色西装,气质儒雅的男子,和他同行的,还有一个年轻貌美,身形高挑的护士助理。
郝文同,祖上在民国时代,就是开西医诊所的,到了他这代,更是在利坚国留学数年,专攻心脏学,曾经主刀过两百多例的心脏手术,在业界中颇有名气。
不过,当他走近看了一眼畅畅的病情之后,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会儿的畅畅,脸色已经变的铁青,气息奄奄。
夏轻尘看到连郝文同都皱起了眉头,一颗心不由直往下沉:“郝……郝医生?畅畅这是怎么了?她怎么……突然就发作了?这都好长时间没有病发了……郝医生,她会没事的,对吧?”
说着夏轻尘的眼眶就红了起来,眼泪直在里面打转。
看着眼前这梨花一枝春带雨,郝文同心里也是不好受。
他对夏轻尘一直存着爱慕之心,几次帮着畅畅看病时,都有意无意地暗室过,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夏轻尘根本就没有理会,所以他也只能在畅畅的病情上下功夫,希望自已能够医好小家伙,进而得到美人垂青。
只可惜,畅畅也不待见他。
眼前,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了,现在只要能够把畅畅救回,不说昂夏轻尘以身相许,共进晚餐是肯定没问题的,到时候只要自已多灌她几杯酒,何愁不能成就这一段露水姻缘?
不过现在的问题,就在于,畅畅的病,实在是太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