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有权势的男人都喜欢把女人当成自己炫耀的筹码。很多时候的宴会他们带的女伴大多不会是自己的妻子,而是情人。
我拜托傅睿恩将霍谨要带我去宴会的消息告诉给云珊。
只要一想起,当时霍谨和云珊在酒店里给我带来的那份羞辱,我便十分好奇,这一次,云珊会如何。
我同上次一样穿的旗袍。不同的是这一次的旗袍是霍谨专门为我定制的,十分的修身合体。
我笑意盈盈挽着霍谨的手臂同他一道进入酒店里,在场的人皆知道我不是霍太太,且大多知晓霍谨与云珊关系不和,都心照不宣不多说话。
我拿着酒杯陪霍谨走过一圈后面色已有些微的发红了。
我依偎在霍谨的身侧,轻轻挽住他的手臂,唇角含着笑影。
“霍总!霍总能来真的是蓬荜生辉!”人群里突然有一中年男人向着霍谨而来,他的声音极大,笑声中气十足,因为酒水的缘故他的面泛红光,他仔细将我打量了一番,而后竟大笑一声:“霍太太真是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了。”
他的一句话,在场众人突然怔在了原地。
明眼人都知道,我并不是霍谨的太太,可那男人声音极大一声霍太太让人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正当全场众人黑着半张脸不知道该作何回答时,我笑着拿起酒杯同他碰了一下:“先生过奖。”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见霍谨也不反驳,皆都尴尬得继续闲聊,妄图将此事就此遮掩过去,却不想那男人叫霍太太的声音还没降下去,正主便突然而至。
云珊咬牙切齿气急败坏的踏着高跟鞋冲进酒店里,眸子里满是怒火瞪向我:“你个贱人!”
在场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笑着将面前的人打量了一通。
云珊还穿着当年的裙子,染着灰的裙摆与破洞让那条裙子显得格外落魄,如同她的主人般——多年未见,再看到云珊时她的衰败比我想象中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形销骨立,一张姣好的面颊瘦到几乎脱了形,突出的颧骨与发白的面颊,以及那双因为愤怒而瞪大的眼睛,都让人觉得十分惊悍。
“你居然敢骂人家霍太太?”中年男人十分吃惊的看向云珊,模样像是在打量一个怪物。
“呸!”云珊怒吼着瞪向那男人,“她算个什么东西,我才是霍太太!”
众人哗然——
“怎么可能?这落魄的样子像鬼一样怎么可能是霍太太?”
“假的吧,故意来闹事的?霍太太出身名门,哪怕不是眼前旁边这位也不可能是这么是老土的女鬼吧?”
“她要是霍太太,我倒觉得旁边这位更像。”
众人的议论似乎在一瞬间将云珊的情绪推向了高—潮,原本苍白病态的面颊开始泛红。她咬着牙死死地捏住自己的裙摆,口中大吼着:“我才是霍太太!我才是霍太太!”
云珊回眸看向距离她不远处的霍谨,一步一步满含着希冀的向他走去,颤抖的声线暴露着她此时紧张的情绪:“霍谨,你告诉他们,我是谁……”
云珊的手尚未触碰到霍谨的衣袖,人还在楼梯上时便被霍谨一脸嫌恶的一脚踹下,云珊尖叫着顺着楼梯滚下,整个人像是个破碎的泥娃娃,众人作鸟兽散,眸子里满是嘲讽的笑。
无一人关怀半句。
“保安!还不把这个疯子给我带走!”
随着霍谨的一句话,门口的保安快步上前。云珊如同惊弓之鸟般尖叫着挥舞着双臂,试图拨开那些试图靠近她的人,惊慌的眸子里满是恐惧,她大叫着,挣扎着:“不要!不要碰我!我是霍太太你们凭什么碰我!”
那些保安不顾云珊的挣扎,直接将其拖走。
熟悉的场景,让我胆寒,胃口里突然涌上来一股恶心之感。
曾几何时,我也曾这般无助过。
被所有人抛弃,被所有人嘲讽,只觉偌大的世界里,连空气都像刀子,一寸寸割裂开我的血肉。所有的人都在看我的笑话,恨不得我更加狼狈,没有人愿意帮我分毫。
我挣扎着,却如同身入沼泽,越是用力,陷得越深。我从不肯放过自己。
我的唇角扬起一抹冷笑,猛地灌下一口酒。
自作自受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