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鸿斌和杜夫人,以及杜文康,一起带着赵清淽出来了。
“淽儿!”看到赵清淽出来,裴氏立刻激动地有些热泪盈眶。
赵清淽看到裴氏带着这么多人来救她,也是瞬间有了底气,立刻便朝裴氏扑了过去。
裴氏坐在担架上,紧紧抱着赵清淽,关切地上下打量她,摸着她的小脸心疼道:“淽儿,他们没为难你吧。”
赵清淽摇了摇头,眼底满是羞恼和愤恨,可却是一句也没提。
裴氏紧紧抱着赵清淽,瞪着杜鸿斌他们:“你们赵家好大的胆子,竟敢囚禁我家淽儿,我现在就去报官!”
杜鸿斌目光阴沉地扫了眼裴氏没说话。
倒是杜夫人不屑地冷笑一声:“那就去顺天府好了,正好我也有事要请顺天府府尹做主。”
裴氏闻言脸色倏地一僵,又咬牙道:“裴玉珠,今日这事难道你不需要给我一个交待吗?”
杜夫人却是丝毫没有将裴氏放在眼里:“就算是交待,那也应该是你们靖恩侯府给我们杜家交待吧!”
杜夫人说着便走到裴氏和赵清淽面前。
赵清淽像是十分惧怕杜夫人,害怕地往裴氏身后缩。
裴氏见状立刻心疼地搂住赵清淽,怒瞪着杜夫人:“你想干什么!”
杜夫人冷笑一声:“是你们想干什么才对!昨日我们杜府可已经给靖恩侯府下了聘,你也同意了我们康儿和赵清淽的婚事,昨晚半夜你们又是什么意思?”
这话怼得裴氏不可谓不心虚,她紧张地看了眼杜夫人,强装镇定道:“淽儿不想在府里待着,我便让她去庄子上透透气,正好那庄子也是淽儿的陪嫁,让她在出嫁前去看看她的嫁妆有什么问题。”
裴氏这套说辞鬼都不信,更别说是精明的杜夫人了,她又是一声冷笑:“那这不是巧了吗?昨晚我们康儿也是打算出城遛遛弯,这不正好碰上了他的未婚妻,因为担心她独自走夜路不安全,所以便带她回了杜府。”
裴氏可算是见识了杜夫人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顿时便怒道:“就算杜文康将淽儿带回来,那也应该将她送回靖恩侯府,怎么能把她带来杜府?”
杜夫人一脸不屑,还故意大声道:“这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康儿和赵清淽都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了,还有两日就要成亲了,带回哪里还不一样吗?”
杜夫人这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行人们瞬间便激动起来。
“没想到这杜家公子和靖恩侯府的小姐真的有了夫妻之实啊!”
“也太不要脸了吧,这都还没成亲呢!”
“这杜家公子也就算了,是个男人,可这靖恩侯府的小姐怎么也做了这种事?”
“听说前两日靖恩侯府在长公主府举办赏花宴,这靖恩侯府的小姐就跟杜家公子做了那事,还被端慧长公主给发现了呢,当时寒王,明王妃,灵汐郡主,还有很多贵夫人和小姐都在呢!”
“啧啧~这靖恩侯府的教养也太差了些吧,这就是普通农户家的姑娘也不会像她这么不要脸啊!”
赵清淽没想到这些行人突然就将矛头转向她了,还把她说得如此难堪,顿时便急切地瞪着杜夫人:“你血口喷人,我没跟杜文康做那种事,我也不会跟他成亲!”
就是现在,她还是这个态度,她死也不会嫁给杜文康的!
杜夫人这会儿可没什么顾忌的了,看着赵清淽冷叱道:“我血口喷人?我儿子可是连你的元帕都有呢,有本事你把你的守宫砂露出来给我们看看啊!”
周围的行人听到什么元帕和守宫砂,顿时更加激动了,全都目光灼灼地盯着赵清淽。
赵清淽被周围的人盯得难堪至极,这里是没地缝,都在她真会钻到地缝里去。
裴氏见杜夫人竟然当着这么多路人的面如此羞辱赵清淽也是急了,瞪着杜夫人怒骂道:“果然是贱妾生的贱种,你竟敢如此污我淽儿的清白,亏我之前对你那么好,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要不是裴玉珠之前在她面前伏低做小,她又怎么会让母亲帮裴玉珠定了个好亲事,甚至这些年借了他们靖恩侯府多少势,得了他们靖恩侯府多少好处。
如今这裴玉珠过河拆桥,竟敢如此欺辱他们淽儿,简直狼心狗肺,无耻至极!
庶出可是杜夫人的痛脚,这会儿裴氏这么踩她,她也是气得不行:“姐姐,如今两个孩子都已经这样了,我们杜家的聘礼,你们靖恩侯府也收了,我们两家的亲事是结定了,还有两日就要办婚事了,你还是快回去给淽儿多准备些嫁妆吧!”
杜夫人说着又朝着那些路人吆喝起来:“后日是我们杜赵两家的大喜事,欢迎你们后日来我们杜家喝喜酒啊!”
“恭喜恭喜啊!”
路人们一听这话纷纷朝着杜鸿斌和杜夫人,杜文康作揖道喜起来。
“同喜同喜。”杜鸿斌和杜文康都是满脸喜意。
只有裴氏气得脸上像被糊了屎,黑臭黑臭的。
裴氏还想跟杜夫人他们理论,却被赵清淽拉住了:“母亲,我们走吧!”
现在在杜府门口,而且那裴玉珠不要脸,可她们却不能跟她一样不要脸,闹来闹去,吃亏的只有她们。
裴氏也舍不得赵清淽在这里受委屈,立刻让琉璃和珠翠扶着赵清淽上了马车。
裴氏也不坐担架了,让奴仆们将她一起抬上了马车。
裴氏刚要让车夫驾车,却听杜夫人得意地扬声道:“这就对了,姐姐放心,后日一早,我儿会亲自上门迎娶淽儿的!虽然淽儿已经破了身,可该有的礼数我杜家一样也不会少!”
裴氏气得太阳穴直突突,恨不得冲下马车就撕烂裴玉珠的嘴!
这该死的裴玉珠,给她等着,她最好永远这么得意!
裴氏惹了一肚子气,带着一帮人便回靖恩侯府去了。
好的是,这次虽然受了气,可却是把淽儿救回去了。不好的是,虽然人救回来了,可淽儿没能躲出京都,两日后的婚礼,只怕淽儿躲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