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你还记得自已叫什么吗。”
江稚鱼眨了眨眼,她的回答带着一丝无辜,“哥哥唤我江稚鱼,这不是我的名字吗。”
她的声音软糯,带着几分天真,但那一闪而过的狡黠却出卖了她的真实想法。
撩傻了?问的什么傻问题。
沈既白一顿,表情有些复杂。
他的身体往旁边微微撤去,刻意与江稚鱼保持了一段空隙。
沈既白的手指轻轻触摸到那面古朴的溯洄镜,目光逐渐聚焦在镜面上,那里面似乎有着另一个世界,一个可以让他暂时逃离现实的世界。
江稚鱼倚在水牢的石壁上,她的眼眸如同捕捉猎物的小猫一样,静静地观察着沈既白的每一个动作。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了然,仿佛已经洞悉了他的内心戏。她知道他在逃避,但她并不打算揭穿,反而觉得这样的他显得格外可爱。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灵动,几分俏皮。
她的眼睛闪烁着好奇和恶作剧的光芒,似乎在心中默默策划着什么。
她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下巴,那是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看着沈既白可爱地歪了歪脑袋。
她并不急于进攻,一个高明的棋手,只会静静地等待着对手的破绽。
江稚鱼的眼角余光不经意地扫过了躺在地上的楚清和,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个略带讽刺的笑容。
长的也不错,可惜太弱了些。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但很快又被一种沉思所取代。
这水牢看着密不透风,阴暗潮湿,四面都是冰冷的湖水,只有微弱的光线荡漾在湖面。
江稚鱼的心跳在这压抑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她的呼吸也不禁变得小心翼翼。
她失去了记忆,对于自已的处境和过去一无所知,这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她的目光在这狭小的空间中游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出路,或是在寻找着什么线索。她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膝盖,那有节奏的敲击声在水牢中回荡,像是她心中的不安和焦虑在寻找出口。
江稚鱼的心思转得飞快,她的眼神在沈既白和昏迷的楚清和身上来回打量,心中暗自计较。
目前情况未明,她知道自已必须谨慎行事。这两人看着正派,但她自已却不是,她的内心深处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力量。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但表面上却装出一副无辜可怜的模样。
她知道,现在自已的煞气用不了,她需要依赖其他手段来保护自已。
她轻轻咬了咬下唇,眼中闪烁着一丝柔弱的光芒,她决定扮演一个失忆的无辜少女,以此来博取同情。
江稚鱼心中暗自思忖:正派的人向来假惺惺,应该不会对弱女子下手,如此甚好。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恰到好处的无助表情,她的动作轻柔而自然,仿佛真的是一个毫无防备的弱女子。
她的目光落在沈既白身上,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寻找着可以利用的破绽。
她知道,如果能够赢得他的信任,那么她在这个未知的环境中就会有更多的机会。
水牢中的水滴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每一声滴答都像是在提醒着江稚鱼,她的时间不多了。她必须尽快找到出路,或者至少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盟友。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沈既白身上,倏忽一凝,她发现他竟然真的完全沉浸在溯洄镜中了。
沈既白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溯洄镜,长眉轻蹙,细细观察着溯洄镜的波动和纹路。
江稚鱼看着沈既白的侧脸,他的轮廓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深邃。她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探究,她想知道这个男人的心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她的心跳微微加速,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就像是在玩一场危险的游戏,每一步都可能揭开新的面纱。
不过,现在…好无聊啊。
她轻声嘟囔着,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
她走到楚清和身边,轻轻摇了一下他,试图唤醒他。
“这个人怎么了?”
少女的声音清脆,带着一丝好奇,轻轻将沈既白从思绪中扯出。
沈既白扫了楚清和一眼,没有半点心虚,语气平静而淡漠:“不知道。”
江稚鱼的眼睛闪烁着一丝顽皮的光芒,她突然宣布:“哥哥,我有办法救醒他。”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自信,似乎她真的有什么奇妙的办法。
还不待沈既白反应过来,她已经啪啪啪地打了楚清和几巴掌。
动作干脆利落,声音在水牢中回响,显得格外清脆。
楚清和的脸上立刻出现了几道红红的手掌印,但他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江稚鱼眨了眨眼,似乎对自已的“治疗方法”的效果有些意外。
她歪了歪脑袋,然后又戳了戳楚清和脸上的手掌印,似乎在纳闷自已的“成果”。
他的目光从楚清和那被掌掴得通红的脸颊上移开,转而落在少女同样泛红的手心上。她看着自已的手心,眼神里充满了心疼和愧疚,仿佛那双通红的手心不是因为打了人而是因为自已的不小心而受伤。
他沉默了一息,问道:
“你确定这是救醒他的方法?”
江稚鱼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眸弯成了两道月牙,露出一个自信而又俏皮的笑容。
她轻晃了一下脑袋,有些得意,
“当然了,有时候,人需要一点刺激才能醒来。”
她的话音刚落,楚清和竟然真的呻吟了一声,似乎有醒来的征兆。
沈既白长眉轻扬,一时竟不知要说些什么。
江稚鱼轻轻戳了戳楚清和的脸颊,声音中带着一丝鼓励:“你看,他这不是快要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