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既白的身影在星辰的光辉中显得格外孤独,他继续往前走去,一道金光如同天罚一般袭来,落在了他的脚边,那是天道无声的警告,空气中弥漫着即将到来的风暴的气息。
林御辰见状,心中一紧,想要上前阻止,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挡。
他焦急地喊道:“老沈,你别冲动!”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神殿中回荡,自已却无法穿透那层神秘的屏障。
然而,沈既白只是轻轻扫了一眼那道金光,便继续往前走去。
这次,一道更加强烈的金光劈到了他的背上,他踉跄着稳住身躯,白袍上鲜血溢出,他咬牙坚持着,继续往前。
他的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袖袍中的手紧紧攥起,身躯轻颤着往前走去。
又是一道更深重的金光袭来,他单膝跪在地上,向前呕出一口鲜血,鬓边几丝碎发微微沾染着唇边的鲜血。
他的面容苍白,但眼眸中的坚毅却未曾减弱。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挣扎着要站起来。
虚空中,那只巨大而冰冷的眼眸缓缓眯起,它的目光穿透了云层,仿佛在审视着沈既白的一举一动。
旁边的云层开始剧烈翻涌,天空中的雷声开始低沉地轰鸣,伴随着闪电的频繁划过,一阵威压弥漫开来。
三道金光从云层劈来,每一道都比前一道更加猛烈,它们是天界的裁决,不可违抗的天命。
沈既白重重跌落在地,他的长眉轻蹙,努力压抑着那股深深的疼痛。
他的背上,鲜血不断溢出,金色的光辉如同无情的火焰,不断腐蚀着他的血肉。
他的身体在颤抖,每一次颤抖都是对痛苦的无声抗议,但他的意志却未曾崩溃。
他的眸子依旧淡漠又坚毅,修长的手指往前伸去,带动身体向前爬去,手指在地上拖出来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林御辰眸框泛红,他的声音中带着哭腔,他喊道,
“沈既白,别往前了,再这样下去你还想再死一次吗!”
他的声音在神殿中回荡,充满了担忧和无力。
他知道沈既白的决心,但他更担心沈既白此刻的安危。
沈既白微微蹙眉,无力地又呕出了一口鲜血,微微喘息着,意识有些恍惚起来。
他的意志在与身体的极限抗争,他不能昏。
他要找到她……
找到她,护住她。
天道之眼,那巨大而神秘的存在,缓缓阖上,仿佛在宣告着对沈既白的审判已经结束。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宽恕,而是预示着惩罚和批判。
一道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的金光从天而降,带着天道的无情与冷漠,直击沈既白的身体。
他的身体在金光的冲击下剧烈颤抖,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在经受着炼狱般的煎熬。
他的长眉紧蹙,平静的面容因为疼痛泛起波澜,额头上的汗水与血水混合,沿着他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沈既白的口中发出了一声低沉而痛苦的呻吟,鲜血从他的唇瓣缓缓溢出。
他的手指紧紧抓住地面,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血痕。
他的身体在金光的侵蚀下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纹,金色的光辉似乎要将他的灵魂撕碎。
沈既白的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在剧烈的痛苦中颤抖,在这极端的痛苦中,他的意识开始模糊。
江稚鱼…
但终究,他的身体无法承受这来自天界的重压,金光的持续侵蚀下,他的力量在一点点流逝,意识也在渐渐沉入黑暗的深渊。
在这一刻,他的紧闭的眸子下,缓缓滑落了一滴泪水。
随着他的昏厥,虚空中的天道也缓缓隐去,四周的星辰在一瞬间变得宁静无比,飘渺而美好。
仿佛是天道的另一种怜悯,沈既白的身上,金光缓缓凝聚,如同一层轻柔的茧,将他紧紧包裹,而他的身体也在此刻慢慢修复。
林御辰眸框泛红,他的手轻轻触摸着那层光晕,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
“天道若真的有情,就不会如此冷漠;若真的无情,又何来这番慈悲。”
他看向昏迷中的友人,摇了摇头,
“这天道的制衡之道,你们又怎么逃脱得了。”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天意的无奈和对沈既白的同情。
凡界。
祭坛上,少女身上淡淡的金光一霎倾泻而出,光华万丈,带着一种超脱尘世的圣洁与庄严。
如同天降的神罚,将面容阴狠毒辣的祭司们一个个从祭坛上无情地席卷而去,重重摔下祭坛落在冰冷的石板地面上。
他们的身体与坚硬的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五脏六腑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捏住,绞痛异常,有的祭司甚至发出了凄厉的惨叫,他们的胳膊在撞击中断裂,骨骼的断裂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然而,这股神秘的金光并没有就此消散,它在短暂的爆发后,如同温柔的守护者,缓缓地收敛,化作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依旧守护着躺在红木棺椁中的少女。
光晕中,少女的面容安详,仿佛在做一个甜美的梦,她的心脉在金光的保护下,依旧平稳而有力地跳动着。
祭坛四周,原本肃穆的气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空气中弥漫着惊恐和不安。
祭司们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少女身上竟然还蕴藏着如此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