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大叔,你想多了
盛夏的骄阳像个烤炉,把整个城市都炙烤得快要融化。苏晴拖着行李箱,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怀疑自已是不是疯了,才会在暑假跑到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工地来。
“晴晴,你确定要在这儿住一个月?这环境也太……”电话那头,闺蜜周雨薇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
“你那些小说素材,去趟咖啡馆也能找到吧?”
苏晴望着眼前尘土飞扬的景象,以及来来往往穿着汗衫的工人们,心里也开始打鼓了。
但她可不是轻易放弃的人,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松地说:“体验生活嘛,再说这儿的素材多真实,多接地气啊!”
挂断电话,苏晴硬着头皮往工地大门走去。
还没等她靠近,一个洪亮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哎哎哎,干什么的?工地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苏晴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了一跳,抬头一看,一个皮肤黝黑,身材壮实的汉子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他头上戴着一顶安全帽,帽檐下是一张饱经风霜,但依旧俊朗的脸,那双眼睛却炯炯有神,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我不是闲杂人等,我是来……”苏晴赶紧解释。
“来干嘛?这里可不是你们小姑娘玩的地方!”汉子不耐烦地打断了她,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神里满是怀疑。
“你该不会是哪个记者,想来偷拍曝光的吧?”
苏晴哭笑不得,她这柔柔弱弱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个记者啊!“大叔,你想多了,我是来……”
“大叔?!”汉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跳了起来,“谁是你大叔?我看着很老吗?”
苏晴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汉子一把摘下安全帽,指着自已乌黑的头发说:“看看!看看!我这头发,一根白的都没有,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大叔了?”
苏晴看着眼前这个炸毛的汉子,突然觉得他有点可爱。她强忍住笑意,认真地说:“好好好,你不是大叔,你是大哥,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汉子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恢复了刚才那副严肃的样子。
“说吧,你来这儿到底干什么的?”
苏晴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我是来体验生活的,我想写一部关于建筑工人的小说。”
“写小说?”汉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哈哈大笑起来。
“小姑娘,你写小说跑到工地来体验生活?你怕不是在逗我吧?”
苏晴被他笑得有点脸红,但还是坚持说:“我没有逗你,我是认真的!”
汉子笑了一会儿,才收敛了笑容,上下打量着苏晴,眼神里充满了怀疑:“你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能写出什么好小说?别是来这儿找乐子的吧?”
苏晴被他的话气笑了,她挺起胸膛,不服气地说:“谁说我写不出好小说?我可是……”
“你是谁?”汉子挑了挑眉,一脸的不屑。
“你就算是什么知名作家,跑到这儿来体验生活,也是瞎胡闹!”
苏晴被这汉子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她从小到大,哪里被人这样怼过?
她握紧拳头,正想拿出自已辩论赛冠军的气势好好教训他一顿,眼角余
一个奇怪的想法突然从苏晴脑海中冒了出来,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故意用一种娇滴滴的语气说:“哎呀,陈叔叔,人家真的是来体验生活的啦!你就帮帮忙嘛,人家保证不给你添乱!”
陈明渊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撒娇弄得浑身一激灵,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苏晴,心想这小姑娘该不会是看上自已了吧?
这年头,城里姑娘的口味都这么独特吗?
他伸手挠了挠自已乱糟糟的头发,眼神飘忽,不敢直视苏晴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那个……陈叔叔?”苏晴见他没反应,又嗲嗲地叫了一声,还故意拉长了尾音。
陈明渊打了个哆嗦,差点被自已的口水呛到。
“咳咳,有话好好说,别……别乱叫啊!”
他活了三十多年,在工地上也算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什么时候被这样的小姑娘调戏过?
苏晴见他这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心里暗笑,但脸上还是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陈叔叔,人家真的是来体验生活的,你就帮帮忙嘛!人家保证不给你添乱!”
她一边说着,一边还伸手扯了扯陈明渊的衣角,轻轻地晃了晃。
陈明渊低头一看,苏晴白皙纤细的手指正抓着自已沾满灰尘的衣角,那触感,就像是一只小猫爪子在挠他的心肝脾肺,让他心里痒痒的,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陈明渊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苏晴见他已经被自已拿捏住了,心里得意极了。
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陈叔叔,你就答应人家吧!人家每天给你买冰棍吃,好不好?”
“冰棍?”陈明渊一愣,这小姑娘还真把他当小孩子哄啊?
“对啊,就是那种老冰棍,你肯定最喜欢吃的!”苏晴说着,还故意舔了舔嘴唇,做出一副馋嘴的样子。
陈明渊看着她这副模样,心说这小姑娘还真是会抓他的弱点。他这人别的都好说,就是嘴馋,尤其是夏天,最喜欢来一根冰凉解暑的老冰棍了。
“这……”陈明渊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败在了“老冰棍”的诱惑下。
“行吧,行吧,不过你可得说话算数啊!”
“耶!”苏晴见他答应了,高兴地跳了起来,一把抱住陈明渊的胳膊,在他手臂上蹭了蹭。
“我就知道陈叔叔最好了!”
陈明渊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身体僵硬地站在原地,任由苏晴抱着他的胳膊又蹦又跳。
“陈叔叔,你真好!你简直就是我的救命恩人!”苏晴激动地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陈明渊那张已经红透了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