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渊脸色涨红,像被一巴掌狠狠扇在了脸上。苏晴见状,心疼地握住他的手,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阿姨,我……”陈明渊刚想开口解释,却被苏妈妈再次打断。
“别叫我阿姨!我可高攀不起!晴晴,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供你上大学,你就为了这么个男人,要跟我断绝关系吗?”苏妈妈声泪俱下,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苏晴咬着嘴唇,眼眶也红了。她知道母亲是为了她好,可是她真的喜欢陈明渊,她不想放弃这段感情。
“妈,我不是要跟你断绝关系,我只是想让你接受他。他真的很好,你了解他之后就会明白的。”苏晴哽咽着说道。
“了解?我用得着了解吗?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根本配不上你!”苏妈妈语气强硬,没有丝毫妥协的意思。
陈明渊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站起身,语气低沉却坚定:“阿姨,我知道我现在可能配不上晴晴,但我一定会努力,让她过上好日子!我不会让她吃苦的!”
“你别叫我阿姨!你比我小了有十岁吗?!”
陈明渊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苏妈妈尖锐的话语像一根根细针,扎得他生疼。
他明白,苏妈妈的反对并非针对他个人,而是出于一个母亲对女儿的担忧。
陈明渊语气诚恳:“您说的对,我确实比晴晴大了不少,但这并不代表我不能给她幸福。我……”
“大不少?”苏妈妈冷笑一声,打断他的话。
“你足足大了她十五岁!你把她当女儿养都绰绰有余了!”
苏晴紧紧握住陈明渊的手,感受到他手心的汗湿。她心疼地望着他,眼里满是坚定:“妈,年龄不是问题!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们在一起很开心,这就够了!”
苏妈妈痛心疾首地指着苏晴:“你!你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为了一个老男人,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她颤抖着手指,指着陈明渊的鼻子,尖声骂道:“你!你个老牛吃嫩草的玩意儿!我告诉你,你休想骗走我女儿!”
陈明渊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他明白,此刻的苏妈妈就像一只护崽的母鸡,任何试图靠近小鸡的人都将遭到她的猛烈攻击。他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苏晴见状,连忙挡在陈明渊面前,像护着小鸡仔似的。“妈!你干嘛呢!陈明渊他人很好的!”
“好?好个屁!他比你大那么多,一看就是不安好心!”苏妈妈怒火中烧,指着陈明渊的鼻子骂道:“你个老东西,想玩弄我女儿的感情,门都没有!”
陈明渊的脸色愈发难看,他握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他从未想过,自已一番真心实意,竟然会被如此曲解。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已的语气平静下来:“阿姨,我……”
“闭嘴!谁是你阿姨!你个老东西,少套近乎!”苏妈妈毫不客气地打断他:“我告诉你,晴晴是我一手养大的,我绝不会让她跟着你吃苦受罪!”
陈明渊被苏妈妈一连串的“老东西”叫得有些懵,他心想,自已看着确实比苏晴成熟稳重些,但这“老东西”的称呼也太过分了吧?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正想开口,却被苏晴拉住了。
“妈!你别说了!我喜欢陈明渊,我愿意和他在一起!”苏晴语气坚定,毫不退缩。
苏妈妈愣住了,眼眶里翻滚着泪水,她嘴唇颤抖着,指着苏晴,半天说不出话来。苏晴这斩钉截铁的语气,这维护陈明渊的姿态,都像一把尖刀,狠狠地扎在她的心上。
她一直以为,自已为女儿规划好的人生道路是最好的,却没想到,女儿竟然为了一个“老男人”忤逆自已。
“你……你……”苏妈妈你了半天,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下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捂着脸低声啜泣起来。
苏晴见状,心里一软,连忙走过去抱着苏妈妈,轻轻拍着她的背:“妈,你别哭啊,我……”
“你翅膀硬了!不听我的话了!”苏妈妈哽咽着说道,语气里充满了委屈和无奈。
陈明渊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地搓着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他很想上前安慰苏妈妈,却又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再次激怒她。
苏晴一边安慰着母亲,一边偷偷地向陈明渊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出去。陈明渊心领神会,轻轻地退出了房间。
苏晴抱着苏妈妈,柔声说道:“妈,我不是不听你的话,我只是……我真的很喜欢他。”
苏妈妈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苏晴:“可是他比你大那么多,以后……”
“妈,年龄不是问题,我喜欢他,他对我好,这就够了。”苏晴打断苏妈妈的话。
“可是……”苏妈妈还想说什么,却被苏晴再次打断:“妈,你相信我,我会幸福的。”
苏晴的语气坚定而温柔,像一股暖流,缓缓地流进苏妈妈的心田。苏妈妈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苏晴见母亲的情绪稳定下来,这才松了口气。她知道,要让母亲完全接受陈明渊还需要时间,但她相信,只要他们真心相爱,总有一天会得到母亲的祝福。
门外,陈明渊焦急地来回踱步,他耳朵贴在门上,努力想听清里面的动静。突然,门开了,苏晴走了出来。
“怎么样?”陈明渊连忙迎上去,紧张地问道。
苏晴看着他焦急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我妈同意了。”
“真的?”陈明渊惊喜地瞪大了眼睛,一把抱住苏晴,高兴地转了好几个圈。
“哎哎哎,你轻点儿,我头晕。”苏晴笑着捶打着陈明渊的肩膀。
陈明渊连忙放下苏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太高兴了。”
苏晴看着陈明渊傻乎乎的样子,心里甜蜜蜜的。她踮起脚尖,在陈明渊脸上轻轻亲了一下:“谢谢你,明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