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伴随着姜令仪的惊呼声,她的衣领被撕开,露出胸前大片的风光。
她下意识地去伸手捂住。
徐嬷嬷一脸嫌弃,“捂什么?老娘自已没有吗?帮你不知道是帮你,日后就会感谢我了。真不知道,你都学了些什么,这么废物。”
姜令仪几欲落泪,却强忍着道:“嬷嬷教训的是,以后还要嬷嬷多提携。”
她知道,徐嬷嬷不算什么穷凶极恶的坏人。
只是多少倚老卖老,没有边界感。
只是她也没错,对一个下贱的瘦马,她怎么做,资历都是足够的。
出门之后,被风一吹,单薄的衣裳贴在身上,姜令仪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进去啊!”走到门前,徐嬷嬷一把把姜令仪推进去。
姜令仪猝不及防地就被她推进了霍冲的书房。
霍冲的书房并不大,所以姜令仪踉跄几步,上半身整个都趴到书桌上,扑到霍冲面前,几乎把自已送到他手上。
如果不是霍冲反应及时,往后抽身,恐怕已经撞上去了。
姜令仪慌不迭地拢衣。
想到霍冲视角能看到的模样,她羞愤欲死,恨不能一头撞死在柱子上。
“啪嗒——”屋外落了锁。
徐嬷嬷在霍冲面前也不收敛,大声地道,“红翡,给我搬一把椅子来,我今儿就守在这里,等着给老夫人报喜!”
霍冲皱眉,眼中露出些许无奈。
祖母真是……
祖母明明猜出来自已心里有她,又怎么会觉得,自已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去睡女人?
姜令仪跪倒在桌前,拢住衣衫,瑟瑟发抖。
她的膝盖早已跪肿了,这会儿重新跪下,针扎一般地疼。
疼倒是其次,穿着那样一件宽松的衣裳,下面又不着片缕,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耻。
“起来,”霍冲忽然开口道,声音低沉,“到床上去。”
姜令仪一下抓紧了衣裳。
做了多少心理建设,事到临头,她还是控制不住地想退缩。
然而,无路可退。
她身后,早已空无一人。
而身前,却有豺狼虎豹,对她所爱之人,虎视眈眈。
姜令仪咬牙站起身来,“是,侯爷。”
姜令仪,忘了你曾经的身份,如今你就是个以色侍人的瘦马。
父亲在世的时候和她说过,人生起起伏伏,原本正常。
低谷时候想日后荣耀便能咬牙坚持;峰顶之时居安思危便能未雨绸缪。
没有什么苦是吃不了的。
熬住了,才有以后。
姜令仪一步一步,艰难往那简陋的床铺走去。
霍冲忽然看到她视死如归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不由摇摇头。
原来,她也是不情愿的。
还好,还好。
霍冲忽然就不那么烦闷了。
姜令仪在床上平躺着,如同躺尸一般。
对不起,她实在用不上曾经所学那些。
她能维持这般,已经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和脸面。
以后,她大概能做更好,她要给自已一点时间适应新的身份,不要把自已逼疯。
在最难的时候,也不忘给自已一个开解的借口。
因为她也是人,没人疼的时候,只能自已多疼自已一些。
姜令仪闭上眼睛。
新婚之夜的体验并不好,她 已经做好了疼痛的准备。
以后就好了,她默默地道。
眼睛一闭一睁,很快就过去了。
以后她再慢慢想讨好霍冲的事情。
忽然,她觉得光线暗淡了下来。
睁开眼睛,发现是霍冲放下了帷帐。
他也钻了进来。
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姜令仪几乎能感受到他高大身材带来的压迫。
或许是因为沐浴过的原因,他身上的酒气倒是散去不少。
勉强,似乎还能忍耐,不至于吐到床上……
姜令仪咬住了自已的手。
“别紧张。”霍冲的声音低而温和,“你往里一些,给我让让地方。”
“是。”姜令仪滚到里面。
霍冲坐在床边,没有进一步动作。
姜令仪不知所措,好像头顶悬着一把剑,迟迟未落。
这种等死的滋味,可能比死本身还难熬。
哪里不对吗?
“你,会叫吗?”霍冲想了想后问道。
他原本是不通男女之事的。
但是在军营摸爬滚打这么久,没有女人,却已经熟知男女之事。
生死存亡,每日都有生命消逝,那种巨大的压抑之下,开黄腔,大概是男人们为数不多的放松方式。
但是也仅限于口头和自已解决。
姜令仪懂。
或者说,她非常懂。
其实她并不明白,为什么要喊。
但是孙耀祖表达了对她不满之后,她虚心学习过。
她知道了,那会让男人亢奋。
而怜衣也接受过更多的“培训”。
看起来,这点天下男人都是一样的。
这是他们特别的需求,怪不得他们喜欢女子声如黄鹂。
姜令仪忍着脸红,轻声呻、吟起来。
说起来,也有些不一样,霍冲好像还需要声音来进入状态,这个她记住了。
她在等待着身体被覆盖,可是等来的却是床铺的摇动。
是的,霍冲根本没有躺下,他就坐在床边,伸出猿臂摇动着床铺。
姜令仪吃惊太过,以至于都忘了继续表演。
还是霍冲提醒了她“继续”,她才继续红着脸发出令自已面红耳赤的声音来。
徐嬷嬷大概是满意的。
因为她终于不聒噪了。
姜令仪实在无法接受现在的情况,背过身去面对着墙。
一直等到床不摇了,她才回头低声问:“可以了吗?”
“嗯。”霍冲声音低沉,呼吸有些重。
这狭小的空间之中,空气之中带着女子身上特有的馨香,加上那令人躁动的声音,他有些懊恼于自已身体的不听控制。
姜令仪感觉到他的不悦,咬唇沉默半晌后道:“侯爷,奴婢要热水吧。”
缺这一步,就不真实了。
霍冲又“嗯”了一声,扯开自已的袍子,露出胸膛,躺在床边,“你去吧。”
姜令仪忍着羞臊起身,开门要热水。
徐嬷嬷竟然还没走。
她上下打量了姜令仪一番,看着她面红耳赤的样子,难得语气温和:“跟着侯爷,你算是有福了。”
姜令仪低头,假装娇羞:“跟着侯爷,是怜衣的福气。”
谁知徐嬷嬷话锋一转,竟然道:“你该不会是哄我老婆子的吧。你当真把身子给了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