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五十板子下去,梦儿的双腿都要废了啊!你当真要这么心狠?”
见乔玉山无动于衷,柳云若又去拉宋婉华的胳膊,“大嫂,求你了,你平日里也是疼爱梦儿的,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大嫂!”
乔柔儿也哭着去拉扯乔怜梦,不让下人们将她拖下去。
宋婉华抿着唇瓣,沉默不语。
心中却是一片骇然,既知道我平日里待她不薄,她还当众污蔑我女儿的清白,这让我怎么能轻易揭过?
看着眼前的一片闹剧,乔老夫人厉声道:“侯爷当真要为了这一点小事闹得家宅不安?”
“况且,若不是她自已出去,又怎么会遇到马匪?”
“若是皎皎当真失身于马匪,侯爷还是该先去管教好自已的女儿,再来管教二房吧。”
她才不信乔玥真的认识什么官府的大人,更不信一个女子还能去帮忙剿匪,这不过是借口罢了。
乔老夫人在心中嘲笑大房天真,即便今日乔怜梦挨了这顿板子,也无法改变乔玥被马匪掳走了一整晚的事实。
这件事可不是她乔玥一句话就能糊弄过去的。
就在这时,一个下人着急忙慌的前来禀告,“侯爷,京兆府来人了!”
乔老夫人眉心闪了闪,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来不及多想,乔玉山便吩咐将人请了进来。
来的人是曹参军,在京兆府有不小的地位,他笑着说道:“侯爷,下官是受府尹的命令,特意前来感谢乔三小姐的。”
“乔三小姐昨日为剿匪指路有功,这是为乔三小姐准备的谢礼。”
打脸来的就是如此之快,都有京兆府出面了,她们不得不信乔玥之前所说的话了,否则就是在质疑官府,质疑朝廷。
说着,曹参军命令下人抬上来了一个大箱子,里面装满了不少的金银首饰。
乔玥想到,定是谢宴辞所为,来的还真及时。
只是没有想到,他年纪轻轻的居然是京兆府尹。
等人走后,乔老夫人脚下一软,险些瘫在地上,她没有想到,乔玥这么有本事,还能让京兆府的曹参军特意走一趟前来答谢。
乔怜梦不可置信的望着那一箱珠宝首饰,“不......这不可能......我明明就......”
自已明明是安排好了马匪,去毁了乔玥的清白,可乔玥怎么会和京兆府扯上关系。
“你明明就什么?”
乔玥冷着眸光盯着她,看的乔怜梦心中发寒,不敢与之对视,只咬着嘴唇低下了头。
乔玥问道:“祖母,京兆府送来的谢礼,是否可以为我证明自已昨日真的是去帮忙协助剿匪了?”
“这......这是自然......”
乔老夫人神情很不自然,勉强挤出一个笑脸,“你这孩子,和京兆府一同剿匪也不提前告知一下家里,倒是让家里人误会了去。”
“既然如此,祖母,那五十大板,是不是该执行了?”
听了乔玥的话,乔老夫人面露窘态,可她却再没有了阻止的借口,即使自已再怎么宝贝乔怜梦,今日也护不住她了。
乔怜梦被下人直接拖了下去,就这么结结实实的挨了五十大板,整个院子里都传来了她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不到三十大板人就晕死了过去,可下人并没有手下留情,就这么将五十大板打完。
乔怜梦是被抬回房间的,屁股和大腿上血肉模糊的,即使是上好了药,柳云若也根本不敢掀开被子去看。
到了深夜,乔怜梦是被疼醒的。
她死死的咬着牙关,在心里暗暗发誓,等自已的父亲当上了宁远侯,绝对不会放过乔玥。
她今日所受的痛楚,一定会千倍百倍的奉还。
而另一边,晚照阁。
乔玥正躺在浴桶里,青丝随意散落,肌肤如雪,在水汽的氤氲下,更显得细腻柔滑,仿佛羊脂白玉般雕琢而成。
她微微闭着双眸,眉梢露出一抹惬意,那微微上扬的嘴角,似乎是藏着什么不易察觉的心事。
乔玥伸手,轻轻拨弄了一下浮出水面的花瓣。
忽然,她轻声道:“既然有人开了这个口子,那以后就不要玩不起啊。”
话落,她的嘴角扬起,笑的更甚了。
祖母,乔柔儿,还有整个二房,准备好接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