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观察多时的江流,悄然在苗南亭长老留给他的传音玉简中输入救命二字,然后现身出来,远远喊了一声
“陈钟鼎,我找得你好苦。
那天你让我跟高丽商人买冥海朱果,说好了用一个女婴付尾款,给高丽商人制作怨婴,怎么还没送来。
你今天带人在这里,是要收取那个女婴的么?”
一句话说完,江家三人勃然色变。
江溪桥气得嘴唇都发抖了
“陈钟鼎,你,你是一个畜生啊!
到底是什么东西生出你这么个恶魔来?
你竟然要把自已的亲女儿,卖出去炼制怨婴,我X你八辈祖宗,今天老汉豁出去命不要了,也得打死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江溪桥的修为,只有炼气五层而已,这还是他家境殷实,时不时能买点灵药吃的结果。
若是家里困难,又只有最低级的9品灵根之人 ,可能一辈子也就修炼到炼气三层罢了。
可此时,他急火攻心之下,硬是突破了两位炼气9层修士的威压,一下子骑到陈钟鼎身上,对着他脑袋就是一记电炮。
而陈钟鼎猛然见马连壮喊破他心底最怕人知道的丑事,一时失神之下,竟然全无招架之力。
拳头像雨点一样落下,只打的陈钟鼎嗷嗷怪叫。
陈钟鼎的父母连忙去拉架。
此时,牛首村不少庄户人家听到喊声,都走出门,向老江家方向走来。
“江家女婿要把孩子卖了炼怨婴?这是人干的事儿?”
“我记得那小子叫陈钟鼎啊,是镇上法衣堂的,也不会缺灵石啊。”
“那就是重男轻女呗,不想要女儿。”
“重男轻女也不能把女孩卖了啊?这不就是个畜生么。”
江流目的达到,轻飘飘留下一句
“陈钟鼎,快点带着女婴去约定的地方找我。”
然后就一溜烟似的跑到没人的地方,快速摘下面具,脱下衣服扔回玲珑宝玉空间,恢复江流的面貌,从后门回到家里。
抱起还在自已床上睡觉的卡卡,推门走到江曼丽身边。
江曼丽看到弟弟就是一惊
“你不是出门去了,怎么回来了?
快点走吧,陈钟鼎的父母来了,他们不讲道理,别伤到了你。
陈钟鼎不是人,他竟然要把我女儿卖给高丽商人,做怨婴。
今天我就是拼了去死,也不能让他害我女儿!”
江流看着姐姐着急的样子,心底一暖。
这才是亲人啊。
处处关怀自已,生怕自已受伤害,自已上辈子怎么就那么混蛋呢?
任凭这样的亲姐姐横死,却像个癞皮狗一样,围在完全不在意自已死活,只知道管自已要灵石的宋思涵身边。
他轻轻逗弄一下自已的小外甥女,微笑说道
“没事儿姐,你忘了,卡卡在这里呢,自然有人为我们主持公道。”
此时,江溪桥已经被陈钟鼎父母抓起来扔在一边。
陈钟鼎母亲看着自已儿子鼻青脸肿的样子,又气又急,狠狠瞪着江溪桥,又怨毒的看了一眼吴秀莲,还有院子里的江曼丽和江流。
她又看向四周,已经围拢了二三十个庄户人家,在指指点点。
“你们找死是不是?
就凭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闲杂人等,随口一句话,就能判我儿子有罪么?
这是赤裸裸的污蔑。
我儿子是堂堂正正的蛮荒小镇法衣堂管事,你们也配编排他!
今天我话撂在这里,陈曼丽必须带着孩子跟我们走,还有那个叫江流的小杂种,过来给我儿子跪下道歉。
否则今日我就要砸碎你的丹田,让你变成废人!”
她已经忍无可忍了,今天丢人丢到姥姥家去,还是在一个她最最鄙夷的小山村里,周围农户的白眼和指点像刀子一样扎在她身上,她提聚起浑身灵力,一时之间,仿佛一个火球一般,朝着江流家中走去。
吴倩莲起身拦在自已一双儿女前面,张开双手
“你有什么事情冲我来,跟孩子出手算什么本事。
曼玉,快带着你弟弟跑!
上报天韵宗,给我们做主。”
“跑,你们还想往哪里跑?
今天是你们自已找死,别怪我!”
陈钟鼎妈妈举起手来,一团火球凭空生成,直接砸向吴秀莲。
啊的一声惨叫响起。
陈钟鼎妈妈被自已发出的火球砸中脸,整个人燃烧起来,马上发出惊天惨叫
“啊啊啊,疼……救命,救我。”
陈钟鼎爸爸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急忙上前提聚灵力,熄灭妻子身上的火焰,眼看着妻子一张脸烧得毁容,身上也被灼出大块伤口,急得啊呀一声
“谁?
谁在这里捣乱,有本事出来,看我不打死你,啊……”
话没说完,一个耳光重重扇在他脸上,他倒着飞出去好几米远,一屁股坐在地上
“谁打我?我乃是天韵宗常山城驻防分队长,谁这么大胆子,要跟我天韵宗作对不成?”
他感觉到了,来者修为高深,自已根本抵抗不了,只能搬出天韵宗名头来吓唬人。
一个老者凭空出现,正是苗南亭。
他来到陈钟鼎爸爸面前,也不说话,正反手啪啪啪抽了十几个大耳光。
陈钟鼎爸爸浑身被禁锢,完全无法反抗, 直到苗南亭打完了,他才吐出一口鲜血,满口牙齿被打掉得没剩几颗。
苗南亭回头来到陈钟鼎面前,一脚踹碎他一条腿。
“猪狗不如的畜生!”
陈钟鼎发出非人的惨叫,他父亲摇摇晃晃站起来,两边腮帮子肿起老高,门牙没了,说话满嘴漏风
“你,你细什么人?凭痕么打窝?”
苗南亭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天韵宗宗规第五条,宗门修士不得以修为欺辱为宗门服务的凡人,尤其是为宗门提供资源的农户。
若有违反,各堂主可随意责罚。
今日,你们仗着修为,欺负天韵宗下灵草种植户,这是第一罪。
第二罪,江曼丽现在是天韵宗灵草总堂长老,已经是宗门重要人物,就凭你们两个在常山城驻防的大头兵,也敢扬言要动她?
宗门内,无故以下犯上者,死!”
陈钟鼎的父亲吓傻了,他看了一眼江曼丽,又看了一眼嗷嗷惨叫的儿子,气得一脚踢向他那条好腿
“畜生啊,你则么早不嗦她是总堂长老……”
苗南亭看着这一家三口,心里的怒火压了又压,他受天启在此等待一桩天大机缘。实在不想沾染杀人的因果,于是朗声说道
“陈钟鼎,私自跟高丽商人购买强胎魔药,冥海朱果,还要将自已女儿卖给高丽商人做怨婴,此事天理难容。
可你们的罪行不归我审判,自有宗门执法堂出手。
现在,给我滚!”
陈钟鼎父亲扶起断腿的儿子,和被烧得没有人形的妻子,一家人来时气势汹汹,此时却惶惶如丧家之犬一般,抱头鼠窜而去。
苗南亭解决完事情,几步走进院子,来到卡卡身边,就要抱它
“卡皮巴拉王子,几天没见,你咋胖成了球啊?”
卡卡给了他一个滚蛋的小眼神,压根儿没理他。
江流看着苗南亭,眼中闪过不可置信的神色
“陈钟鼎干的那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个老银币,你偷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