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在熄灭。”
*平凡人×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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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那不重要。”他笑得相当勉强,温柔地亲亲我的额头。
我没再说话,心彻底凉了下来。
他似乎有点怕我漠然的目光,略略侧过头去,语速加快了些:“相信我亲爱的,真的没什么,只是我现在不能告诉你……相信我,好么?”
我依旧静静地注视他一会,最后一次仔细描摹他隽秀柔和的眉眼。
“好,我先回去了。”有一种难言的疲惫弥漫上我的脸,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轻轻地、试探地抱了我一下,就让我离开了。
回到家里,屋子空荡荡的。明明已经同居了一段日子,东西却没添置多少。收拾行李的时候,我还能回忆起当初搬进他家里时的喜悦。
抹了把脸,果然一手湿冷的泪。我索性在地上怔怔坐了下来,双手圈住膝盖给自已一个拥抱。
我知道他不是个好人,花心薄情的名声早就有所耳闻。只是我不相信,我总觉得眼见才为实,他在我面前又总是那么俊秀温和、风度翩翩。
但他总不愿意与我沟通,这一点在同居之后越来越频繁的体现出来。我不是个热情的人,可爱情是需要沟通的,我也不会一直飞蛾扑火下去。
每当我想认真的跟他谈一谈我们之间的关系或者未来,他总是在逃避。偶尔我忍不住急躁,他就紧张得不停掐自已,垂着发红的眼尾可怜兮兮地偷看我。
最后都以我的叹息收尾。但这一次,他平常地出门,有个人却给我发了地址和照片。他面无表情地枯坐在那里,对面的男人却浮着个腻歪的表情。我突然有点想吐,我没想过他可能并不是个异性恋的事实。
可这样的话,也能解释他迅速地就接受了我的取向吧……我当时以为他也喜欢我。
仅仅两个月,这段乱七八糟浮于表面的感情也该结束了。我漫无目的地盯着眼前的行李,又发了好一会呆。
还是舍不得当面跟他提分手,我决定给我和他都留个尚算体面的道别。站起来把东西收拾好,我回了我的小公寓。走之前,我跟他发了消息:
“抱歉,还是分手吧。我们之间有太多的问题,我觉得我们俩真的不合适。”我不想再指责他,也不想询问他。这段感情虽然短暂,但给我带来的负担很重,我也没有精力再继续维持这段感情,还是彻底放手吧。
我把他拉黑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如流水飞逝,我恢复了从前独来独往的日子,尽量做点别的事排解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
然后我又遇见他了。
我也没法告诉自已这是偶遇。我很少加班,那天是我这一个月来头次加班,就晚回家了些。
如果不是晚回来,我估计也发现不了他。
我只是不经意往树下扫了一眼,他那极其苍白消瘦的身影就映入眼帘。他并没有发现我,只是怔怔地凝望着楼上一点,我瞅了一下,果然是我家的窗户。
他本来就清瘦,但现在就像具骨架。皮肤苍白得像只鬼,配上乌发红唇颇有几分瘆人。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思忖了下要不要过去。
已经快入冬了,他身上还只套着层单薄的毛衣和牛仔裤,似乎一点都不觉得冷。在我的犹豫不定里,一阵风刮过来,他看起来像是要被吹散一般,突兀地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