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回到将军府,发现那人的小院子还亮著灯。不由自主地,脚步就往那边挪去。
马夫点著油灯蒙头大睡。他真的是打算梦周公的,可是宴席上陆奉天的态度让他总觉得心里像有一只小耗子在爬,弄得他根本睡不著。
那小子到底在想什麽?他到底是怎麽看我的?他如果嫌我丑为什麽还要抱我?他如果不把我放在心里又怎麽会看见我和诚兴在一起就生气成那样?他……啊!头痛!
他明白,明白这世道对唱後庭欢的男人有多残酷,当年跑马时听过也看过。兔二爷永远都被人看不起,就连相公院里的相公,身份上也比妓女低一级,出门看到同行的窑姐儿那是要行礼的。小乡村里处理这种人通常是浸猪笼、跪祠堂、上家法。如果是城里的大户人家,女主人生生打死勾引丈夫的兔二爷那是正大光明除妖斩孽,连官府都不会太过问。
如果说自己不怕,那是假的。
自从把一身功力过渡给陆弃,没几天後就被投入牢狱,极度虚弱的身体在牢中得不到妥善恢复,出热、风寒、殴打,反反复复弄得他内息滞待不前,三年下来,功夫恢复的还不到一成。如果现在有人跟他来硬的,他只有挨打的份。
但他真的不愿就这样离去。越是想离去,就发现越是舍不得那人。一想到以後再也看不见他……
“我该怎麽办……”马夫捂在被窝里喃喃低语。
“什麽怎麽办?”身上一重,有人压了下来。
“我说你把我彻底弄成兔二爷了,以後你小子玩腻了我,老子该怎麽办!”马夫从被窝里露出头,恶狠狠的说。
“嗤!你要怕我玩腻你,你就在床上再多耍一点花招,让我离不开你不就得了!”男人说著,就踢鞋往被子里钻。
“去你小子的!今晚老子的被窝不让你睡!你给我滚回你房里睡去!”马夫誓死挣扎,今晚上就不能让这小子得逞。
“你不让我睡,还想让谁睡你?好啦!你又不是十八岁的黄花大闺女,扭扭捏捏的干啥?快!把裤子脱了,自己盘到哥哥的腰上来!”
“你想得美!今晚说不让你睡就不让你睡!滚你个狼崽子!”
马夫在被窝里伸脚踢人,脚腕反倒被人抓住,就这麽被人攀上了腰,扒下了裤子,攻破了城。呜呼!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