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马夫觉得当年的小四子又回来了。高兴安心的同时,也有点难以忍受。你想,每晚每晚夜夜都有个精力充沛金qiang不倒的男人把你从晚上搞到早上,临走前还能穿著朝服撩起衣摆拉著你硬让你陪著他再来个回马qiang的,是人的大概都受不了!
所以,马夫这两天走路都是抖著腿的。
如果这小子是想用这法子让我没法出去会诚兴,那他倒是使对路子了。马夫在心里叹。
还好这小子也有出公干的时候。像个老头儿一样的捶捶腰,心下不禁有点感激起从未见过面的六皇子来。至少这四天,可以让他缓口气了。
其实陆奉天已经走了一天,只是被临走前的男人折腾惨了的可怜马夫现在才从床上爬起来。
那丫环绿珠大概已经知道我和他们将军的事了吧。想想,心下有点担忧,这两天偶尔碰见来找奉天的刘婶,总觉得她看自己的眼光──那个不屑啊。
如果这事传到卞青仪或宰相等人的耳中,恐怕会对小四子不利吧。不知道小四子有没有把绿珠的嘴堵上?嗯……,应该堵上了,以他的精明不可能不留意到这一点。想到这里,马夫又稍稍安了心。
坐在後院的马房里,一边晒太阳一边想心事。马房的师傅也习惯他经常跑来,知道他是将军从前的恩人,对他颇为敬重。
我能不能和小四子就这样过一辈子呢?摸摸自己的脸,觉得自己还是放不下。也不想放!
这辈子我是真的想跟小四子在一起。小四子那阴险自私的个xing大概也只有我能包容他。他如果是真心对我最好,他如果不是,我就狠狠揍他一顿用绳子把他绑到马上逃得远远的,他什麽时候真心对我,我就什麽时候把他从马上放下来。
很快,马夫就被自己不切实际的梦想笑醒。他怎麽打得过他,这不是说笑话吗!
唉,我不但是个男人、是个臭马夫,就是我这又老又丑的外貌也无法和年轻貌美的卞青仪比啊。而且听说这“大仪公主”真的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而我的地位、我的才学、甚至我的武功,也没有办法给奉天带来任何利益。
小四子,会不会……抛弃我呢?
一匹灰色的大马低下头,伸出舌头舔马夫的右手心。马夫伸出左手,温柔的抚摸它的大脑袋。
应该不会吧,他那麽粘我,而且…我当年送他的玉石他也一直挂在颈上。我这几年一直不在他身边,如果他真的不想要我,也没必要一直骑我送给他的马、挂我送给他的东西啊。那些玩意儿也不值钱。
而且他也说了,他只是借宰相女婿的外衣办事,一年後,等他的根基站稳,待他申奏到驻边疆大帅的圣旨,我和他便可以不用在意他人眼光,自由自在的在边疆生活。
想到那个长大的变成将军的男孩躺在床上拥著他,说要封他个军营弼马温时的捉狭神情,和马儿嬉闹的男人映著暖和的阳光充满柔情的笑了,笑的嘴边的两个括弧深深的,露出了上牙床的米色牙齿。
忽地,眼角飘过一个人影。
刘婶?她怎麽不走大门反走後院的小门?
马夫怎麽瞧,都觉得披著斗篷鬼鬼祟祟的刘婶很可疑。毕竟是没怎麽出过门的妇道人家,就算想隐人耳目也是作的破绽百出。而刘婶自己则觉得自己的行动神不知鬼不觉,完全不晓得身後跟了个走路姿势有点奇怪的男子。
出了护国将军府没多远,刘婶就雇了轿子。这下更方便男子跟踪了,干脆大摇不能摆的走在轿子後面不远处。轿子抬到了京城西边的繁华地西大街,在西大街的迎客居停了下来。
一看是迎客居,男子差点笑出声来。心想自己和这里还真有缘,入京第一次就是在这里碰见的陆奉天。
看到刘婶下轿付钱,与迎上来的店小二说了什麽。店小二立刻把刘婶迎进了迎客居的二楼。
男子看看自己一身衣服,觉得还凑合,整整衣衫也往二楼专用的外楼梯口走去。
店小二一迎上来,男子立刻就在他手里塞了一块银绽,低声道:“给我刚才那位夫人隔壁的位子或雅室。”
小二一掂手中分量,立马笑开花,“爷,您放心,保证给您弄得周到!爷您注意脚下,楼上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