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一定就是制造那些特殊药剂的机器!”老人兴奋得双手微微颤抖,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这些药剂也是我偶然发现的。”他回忆起过去的经历,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我和萝藦刚到这里的时候,这个地方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残肢断臂,满眼都是激烈战斗过的痕迹。那时,我刚刚遭受了黑球的袭击,虽然在萝藦的帮助下,我的双腿得以保全,但身体却感到极度的疲惫和虚弱。而萝藦也身受重伤,小楼外面更是危机四伏,充满了危险。就在那个时候,萝藦对我说,他需要休息一会,于是我们别无选择,只能暂时在这里休整。”
我开始认真地整理这里的一切,当我清理那些遭受黑球袭击的研究员尸体时,我意外地发现了一具奇特的尸体。令人惊讶的是,这具尸体保存得非常完好,全身上下只有两处明显的外伤,一处位于头部的左眼位置,另一处则在胸部的心脏部位。从伤口的形态来看,它们似乎都是被一种强大的尖刺状物体直接穿透所致,这位研究员显然是瞬间毙命,没有像我一样活着就遭受痛苦的折磨。接着,我在他的袖口处发现了一些特殊的符号,这些符号与我之前在摆放书籍的那个房间以及这里所见到的完全相同。”老人说着,用手指向了仪器中段位置的那些仪表盘。
叶秋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和接受,于是老人继续说道:“我在这个人的贴身衣物口袋里发现了两只黑色的小瓶子,大小约为成人手指粗细,长度大概四五厘米左右。瓶子的封口处有些破损,导致尸体的内衣被瓶子里渗漏出的液体浸湿了一大片。不清楚是装瓶时没拧紧盖子,还是后来不小心碰洒了。当时我也并未特别留意尸体内衣被弄湿这个细节。然而,令人疑惑的是,那些黑球竟然消化掉了除了这具尸体之外所有研究员的尸体。我感到非常奇怪,反复仔细检查了那具尸体,但始终未能发现任何特殊之处。”
于是我就用力拽着那具尸体把他往外拖,拉扯的时候不小心把尸体内衣给扯破了,内衣口袋里的那两个黑色小瓶子一下子掉到了地上,结果其中有一瓶摔破了。我弯下身子,捡起瓶子闻了一下,一股特别难闻的气味散发了出来,很冲的味道,熏得我眼睛都睁不开,就在这时,一直很安静的萝藦突然表现的异常狂躁,他大声对我吼道,“这是什么东西,快拿开,我好难受。”那时的我还不怎么适应萝藦在我体内的那种存在感,他这突然的一声把我吓了一大跳,慌乱中,我没抓紧剩下的那一瓶,结果手一滑另外一瓶也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噗”的一声,液体溅到了我的脸上,一股浓烈刺鼻的味道扑鼻而来。我顿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紧接着头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同时刺进了我的脑袋。这种疼痛并不是来自外部,而是源自于大脑深处,就好像有几百个小人拿着锤子在里面拼命的敲,让我痛苦不堪。
就在这时,我的眼前突然被一片血红色所笼罩,世界变得模糊不清。我用手揉了揉眼睛,但情况并没有好转,反而感觉到有液体从我的眼睛、鼻子和耳朵中缓缓流出。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发现嘴里充满了一种咸腥味。
下一刻,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从我身上的各个孔窍中拼命往外钻。我试图挣扎,但却发现自已的双腿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最终,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虽然头疼得厉害,双脚也不听使唤,所幸的是当时的思维还很清醒。我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一定是受了那瓶子里液体的影响,我当机立断卯足了力气,双手用力往着洗手间方向爬去。我艰难地爬到了一个用来清洗拖布的池子边上,刚好里面有一池没有放掉的污水,我当时也顾不了那么多,直接把头塞了进去。我就感觉一下子头上的疼痛减轻了不少,双腿也渐渐地开始有了知觉,我在那里也不知道趴了多久,直到感觉身上的力气恢复的差不多了,才勉强扶着墙爬了起来。
“你刚才差一点害死我。”我的脑中突然传来了萝藦那气急败坏的声音。“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我小心翼翼地问道。“那瓶子里装的是什么?你是从哪里弄到的?你刚才把它弄到眼睛里了,我的感知神经就在你的眼睛里,当我的感知神经接触到那些液体后瞬间枯死,极度的痛苦回传到我的中枢内核神经,令我差点发狂暴走。在你的肌肉、血管、神经细胞还没有完全恢复的情况下,你的下半身现在都是由我的细丝暂时构建而成,你觉得我受到伤害的话你还能安然无恙吗?”萝藦有气无力地对我说。于是我就把发现那具尸体以及瓶子的事全部告诉了萝藦。萝藦沉默了很久,久到我都以为他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