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藦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道,‘唉,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这些神秘人所展现出的技术手段已经远远超越了我们的理解范畴,我们必须要尽快采取行动来阻止他们才行!’他的声音中明显带着焦虑与不安,仿佛心头压着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
‘至于这些液体到底是什么成分,我也无从知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它们的作用绝对不能小觑。我们的触手,也就是你看到的那些细丝,对这种液体表现出了极为强烈的排斥反应。那种感觉,就像是将你的手直接伸进温度极高的热油锅一般。
尽管这种液体对我们的本体并不具备直接摧毁的能力,但是对于我们的神经系统来说,却会造成巨大的应激反应。那么现在你一共找到了多少瓶这种液体?’萝藦并没有向我隐瞒他们的神经系统接触这种液体会产生强烈反应的事实。于是我如实告知萝藦,我只找到了这两个小瓶子,其他地方还没有来得及去仔细搜寻。
萝藦再没有和我谈论过任何关于那种液体的事情。当我看到这些黑色瓶子时,我立刻就想起了那种液体。这个机器看起来似乎是用于生产这种液体的,但我不知道它是否还能正常工作?”
叶秋绕着那台机器慢悠悠地走了一圈,仔细观察后发现,机器的前端有一个巨大的漏斗形状装置,似乎是用来填充原材料的;中端则是用于生产药剂的核心部位,复杂的管道和机械结构让人眼花缭乱;而末端则配备了一套精致的收集系统,可以将制成的药剂储存起来。然而,尽管叶秋对这个机器的大致构造有了一定了解,但对于如何正确操作它,他仍然毫无头绪。
他挠了挠头,无奈地看向一旁的老人,问道:“老人家,萝藦有没有告诉过你怎么使用这个机器啊?”老人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答道:“你就别瞎猜了,我们根本就没来过这里,萝藦又怎么可能知道?”叶秋皱起眉头,心中暗自嘀咕:“难道真的没办法了吗?”
此时他又想到了芒硝,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于是,他再次开口询问:“芒硝,你以前见过类似这样的机器吗?”“没有”。“那你觉得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叶秋焦急地问道。芒硝语气平淡地回答:“还能怎么办?站在我们的立场来说,遇到这样的东西就应该立刻把它毁掉。”
叶秋听了这话,不禁感到一阵绝望。但他还是不愿意轻易放弃,继续追问:“芫花呢?她会不会知道些什么?”芒硝叹了口气,淡淡地回应道:“你就别指望她了,她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情?”
“到底怎么回事啊!为什么难题全都推给我来解决呢?”叶秋带着一丝不满和无奈的情绪抱怨道。
叶秋转过身去,目光又落在那位老人身上。然而,令他惊讶的是,这位老人竟然不知何时找来了一把舒适的旋转椅,并坐在上面悠然自得地转动着椅子。老人嘴里还叼着那根旱烟,吞云吐雾间,完全一副置身事外、毫不关心的模样。
叶秋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无言以对的无力感。他原本希望能得到一些支持或建议,但现在看来,老人显然没有打算参与进来。叶秋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面对眼前的困境,他不得不独自思考并寻找解决办法。
“算了,谁让咱是这个小团体的头脑级人物呢,关键的时刻还得靠自已。”叶秋自已给自已打气。他静下心来,仔细地分析起关于这种能抵御黑球的液体的相关线索。
首先,这种液体是人为制造出来,制造者是那个神秘的组织,至于液体的作用,叶秋脑中突然飘过一副画面——马戏团驯兽员正在驯服野兽,每当野兽不听话,不做或做错动作的时候,驯兽员就会扬起那又粗又长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在那些不听指挥的野兽身上。这种液体不正是那条鞭子吗?但鞭子终究只是鞭子,只能唬住野兽,却不能杀死野兽。所以在对付那些改造黑球脱逃时,它起到的作用并不明显。
其次,从目前收集到的所有线索来看,这台仪器一定就是用来生产那种液体的设备,具体怎么操作是目前他们所面临的最为棘手的问题,虽然操作台上有一些零散的实验数据和不知道代表什么的符号文件,可是他和老人再加上芒硝、芫花,没有一个看得懂上面的数据,更没有一个认识上面的特殊符号。
符号?哦,对了,怎么差点把这个忘了,叶秋猛地想到了那间摆满书籍的房间,那些符号在有些书上频繁地出现过,也许这就是被他们忽略的那条最为关键的线索。他抬头看了看机器上面那些符号,又看了看操作台上的那些写满了特殊符号的纸张,心中已然有了下一步的打算。
“有记录工具吗?”叶秋走向老人说道。“啥工具?用来干嘛的?”老人有些迷茫地看向叶秋。“我需要把机器上的这些符号抄录或者拍摄下来,带着这些信息到那个藏书屋解析一下。”叶秋认真地看向老人。“哦,好的,你等着,我上楼给你去拿。”老人一下明白了叶秋的想法,他从椅子上嗖的一下站了起来,朝着门口快步走去。
叶秋看着老人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这比对分析特殊符号的活他还是指望不上老人。
他快步走到了仪器末端连接那间玻璃无菌舱的门口,无菌舱的门是一扇玻璃做的气压密闭门。叶秋伸出手拉了拉门上的密闭栓,纹丝不动。“我咋就跟门干上了?”叶秋郁闷的叹了口气。
“芒硝,这门你能搞定么?”叶秋向芒硝求助道。
“开是能开,但我并不建议你进去。”
“为什么?”
“因为我和芫花还在你体内。”
“哦,我明白了。”叶秋突然间想起刚才老人和他说过的话。他可不想再疼的满地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