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博峻经过了存档室的门口,可是感到存档室里静悄悄的,于是又转身走了回来。他抬手敲了敲存档室的门,听到何冬月回应着:“请进!”犹豫着轻轻地推开了存档室的门。
何冬月从面前打开的文件夹上抬起了头,话音平和地说着:“梁经理,你找我有事么?”觉得梁博峻可能在找她,却说着:“我刚才经过你的办公室,看到你在工作,就没打扰你。你如果忙完了,还是休息一会,不要总把工作放在第一位,你也得多爱惜自已一些。”把面前看的那个文件夹往办公桌的前面推了推,也顺势把文件夹下面的几个文件夹,都一起推到了前面固定的位置。
梁博峻想到何冬月在学校就是安雅文静,说话做事都是慢条斯理的神情,话音柔和地说着:“工作起来难免会无所顾忌,也都习惯了。”心中还是涌起了一股暖意。他通过与何冬月几年的工作,完全可以感受到她的关心,和她对他有的期望,还是很乐意接受何冬月传达给他的这份心意,还有如同初心不改的真诚。然而,当他看向何冬月时,却发现她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自然,好像有什么心事想说,却又欲言又止。
梁博峻走到了存放公司工作信息的文档柜的前面,考虑着:“何冬月肯定是有了和以前不一样的想法。”看到何冬月又坐到了办公桌前的座椅上,才话音微扬地说着:“你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或者无法理解的地方,可以直接告诉我。如果你有对销售方面的工作感兴趣,或者又有助于销售工作的想法,你也可以和我谈谈,销售工作也的确不是一件好干的工作。平时,我也没少受你的帮助,也非常感谢你的支持,还又对我的信任。”向何冬月表示了感谢,也希望何冬月在清醒的时候,可以把所有地情感都放到爱的那个男孩的身上,不要为感情的事情烦恼和难过。他自从上次送她回家,了解到了她和梁博文一起吃饭,却多喝了几罐啤酒的事情,心里就没有觉得平静过。
梁博峻认为生活不是一成不变地许多问题聚在了一起,让他们这些生活在现实中的人努力地认清生活的真面貌,却又不断地思考什么是生活,也会为生活感到苦恼和困惑。
可是,何冬月认为在生活中,如果有了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想法,就会把生活过到更好,因为不求变的人,必然不会找到真正属于她的生活。她还是觉得梁博文和她说过的话,不但很有意义,也说得很有道理。
梁博峻拿出了一个文件夹,打开看着里面的资料,却对刚想到的事情有了新的认识,反而觉得何冬月虽然说的都是真心话,却并没有像他说的那么爱他。他接着看完了前两年同比和环比的销售数量,也看了看需求量最大的几家公司的名称,又把文件夹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他看到何冬月面前有好几个文件夹,估计她一时半会也不一定看完,犹豫了再三还是走到了办公桌跟前,从他看的文件夹下面抽出了一个文件夹。他看了看标注,寻思着:“都是需求同类产品的部分公司的内部资料,也是我为了更加了解这些公司,还有对他们的产品做到详细了解,才收藏的比较全面的公司简介,还有产品介绍说明。虽然我还在这部分公司的后面,相对他们的实际情况做的记录,还有与产品生产相关的数据,何助理也未必能够完全看懂。生产内容是这些公司的商业机密,如果我不是作为供应商,我也不可能了解的这么详尽和详实。”可是再想到何冬月学的知识也可以与这些内容挂勾,也想着:“让她自已去理解吧!我不能把我的意志强加给别人,也不能要求别人去做我想做的事情,还是让她对感兴趣的动动脑筋,再说吧!”把文件夹放到了办公桌上,话音柔和地说着:“何助理,我也好长时间没听你提到约会,还有父母让你和他们一起聚餐的事了,你也得在工作之余,把这些大事都提到日常工作日程上来了。”毕竟何冬月为了公司发展付出的不仅有精力,还有她把公司当家的责任心,为此给她带来的精神压力,对何冬月也感到了很是抱歉。
何冬月抬头凝视了她一会,随后抬起了手腕,习惯性地看了看时间。她合起了文件夹,起身说着:“下班的时间到了,我们总不能让我们的谈话,占用老板和员工用餐的时间,也是唯一可以安心休息的时间吧!”把梁博峻放下的那个文件夹拿了起来,也看了看文件夹上标注的编号,把它放回了正确排序的那几个文件夹里。
她也把记录的部分内容拿在了手里,迈步走到了文档柜跟前,把抱着的文档都放到了一个空荡的柜层里。她关起了文档柜的门,又环顾了四周,检查过了是否还有遗漏的情况。
梁博峻想到今天也难得在公司,走到了何冬月的附近,微笑着说着:“何助理,如果你中午没有其他的安排,我们就一起吃午餐吧!”也想借这个机会,与何冬月交谈一些生活方面的事情。何冬月抬头看了他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说着:“梁经理,实在不好意思,我中午还有个约会。我们还是下次再约吧!”淡然地笑了笑,先一步走出了文档室。
梁博峻望着何冬月离去的背影,并没有因为他的拒绝感到不快,却低着头笑了笑。他寻思着:“何助理一直在说地谨遵媒妁之言,也需要按照父母的意愿去与那位博学多才的男孩交往。可是,我听公司员工经常提到何助理与未婚夫有约会,或者在哪还看到了他们出双入对,但他却从未见过她的未婚夫。”想到了这些问题后,让他感到有了十分好奇地问题。因为,他总觉得他们说的这位男孩,好像有很熟悉的感觉。当然,他也认为与何冬月早就认识,他们之间有交流问题有的默契,因此难免不会产生一些带有第六感的感觉。他也很尊重他身边的每一个人,认为每个人都有自已的生活方式,所以对何冬月并没有过多追问。
正当他沉思着这件想看到完满结局的事情的时候,眼前还是闪过了陈明艳的身影。他走出了文档室,随手锁起了文档室的门,也对自已说着:“有些事情可以暂时放下,或许这样能让这些事情变得更美好,更长久吧!或许,不说不问,或者放下,也是一种成长,能让一个人可以更好地面对未来。”想到这里,梁博峻对何冬月给他的心理压力,居然释然了许多。
梁博峻往办公室走着,想着:“我还是回办公室准备一下,就去吃午餐吧!”与走在走廊里的公司员工打着招呼,也看着公司的多位员工交谈着,脸上洋溢着谦和地笑容,走过了他的身旁。
梁博峻走进办公室,走去会客区域拿了外套,又从挂衣架上拿下了一条围巾,才接着走出了办公室,又走出了公司。
他看着在同一座办公大楼工作的工作人员,也和同是下班的人一起走出了商业办公大楼。
此时正值中午,街道上人来人往,十分地热闹。梁博峻站在公司门外,眺望着远处的马路和街道,感受着城市面貌不断更迭带来的的繁华场景。他也沿着一阶阶地台阶,走下了差不多一层楼高的楼梯,也看着楼梯后面售卖电器的商场,走到了停车场里放车的地方。
他并没有再去看周围的一切,而是直接拉开车门,坐到了驾驶座上。随后,他发动起了汽车,驾车驶出了停车场,奔进了车辆高峰的马路。这次,梁博峻开车奔在路上,并没有觉得心情压抑,却是心平气和地期待着即将有的一场会面。不过,他也没停地思索着:“我该如何说服梁家志住院治疗呢?如果他不接受正规地治疗,或者说是接受更有利于身体康复得环境,总是这么好像为了维持生命的延续,或者让家人得以安慰,也不可能有最好的治疗结果。”深知挽留明知不可救赎的生命,并非是一件容易事,可是又觉得还可能会出现生命的奇迹。他不相信上天会偏爱谁,可是人间自有大爱在,他觉得,他还须想出一个最行之有效的办法,去争取一回奇迹的诞生。
梁博峻思索着这些放不下的问题,来到了梁家志的家里。看到梁家志居然有些固执地坚持在客厅里慢慢地行走,却并不愿意接受冯爱玲的劝说,可以回到卧室躺下休息一会。梁家志的身体状况依然让梁博峻感到忧虑,但他也懂了梁家志内心深处的坚持,而且并没有和梁家志交谈路上想的问题,就在稍逗留以后离开了梁家志的家。
梁博峻不停地思考着解决问题的办法,突然想到了已经离开他们两年还久的梁家诚。他也想到了曾经陪伴他走过童年,又陪伴了共度了艰难时光的兄弟,如今却还是走不出痛失亲弟的伤心,还默默无语地为他们付出的父亲梁家远。他也回忆起了父辈说的理想,还有如同高山般地坚韧地精神,还有父辈传承给后人的不屈不挠的骨气,可以让后人拥有力量和勇气的做人的尊严。
梁博峻没有经历父辈年轻时代的资格,可是回想起如同父辈的人们在茶余饭后,或者在劳作的田间地头相遇,还有在夜晚坐于哪家的大门前的石阶上,幽幽地说着他们走过的过去的岁月,感到感慨如同海浪汹涌,如同狂风骤雨卷帘,以及梦魇般的地动山摇,深深地震撼着他只感到了平静的内心深处。他听出了一代人的心声,相识了他们曾经历过无数次的困难和挫折,也偷窥到了他们从未放弃过的毅力。他也不得不叹服,因为他们用辛勤的努力和坚韧不拔的毅力,塑造了后辈们对人生的态度,还有面对困苦生活生活的信心,以及高于了个人利益的人格魅力,那些可歌可颂的高尚地灵魂。
梁博峻轻叹了一声,闭着嘴巴鼓了鼓腮,却埋怨着自已,在心里反问着:“你怎么可以有坏动作呢?”却随后呼出了一口沉重地气。他知道他要想让梁家志接受治疗,需的已经不是更多地耐心和理解。此时,他虽然做不到他想的这个问题,反而觉得他需要安慰,也得到了最大地宽慰,因为他耳边回荡的那些古老故事,虽然年代久远,却蕴含着深刻地现实意义。而且通过这些故事,好像已经告诉了他,无论时代如何变迁,人类的情感和灵魂始终都是相同的。正是这些好像被年代导演了的生活全景,提醒着和他一样的年轻人珍惜当下,勇敢面对生活中的不可超越,并从中汲取求生的智慧和力量。
梁博峻再回想起那些遥远又充满温情的故事,他好像听冷正敏给他们当过睡前故事,而且这些故事似乎源自于他的奶奶的妈妈,还有老奶奶的妈妈,甚至是来自生活在更久远的年代的祖辈们的口耳相传。这些不被说成励志的故事,如同古老地传承,被一代又一代的长辈讲述着。此刻,他耳边仿佛响起了儿时熟悉的童谣声,也被来自童年的歌声带回了现在,也感到了开着的车窗吹到身上的冷风,已经浸透了本来温暖的身体。
梁博峻沉坐在驾驶座上,看着冷风吹动了光秃秃的树枝,发出了咣当咣当的声响,考虑着:“如果一个人总是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不愿意用新的思维去探索世界,不愿将有益的思想融入现实生活,那么他将永远无法开启崭新的生活篇章,难道不是站在思想意识的角度有了新的探索,才有的新思想么?如今,每个人的生活态度都是独特的,而这种生活态度有统一的价值观,却并不被所得者认为自带光辉,并且认为只有在特定地环境和经历中,才能形成类似的值得先辈和今人炫耀的思想概念,即使并不失含蓄和谦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