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刚开学,校内的食堂虽然都有为学校的师生准备一日三餐,可是学校的学生还是有一部分会在学校外面吃晚餐。因此晚上学校周边的的小餐馆由于过于热闹,本来井然有序的一条街道反显得格外嘈杂。韩禹点过饭菜,等店员把饭菜端到了餐桌上,几个人才都围坐到桌旁,吃起了晚餐。梁博文吃了一点,觉得很饱了,抬头看向了陈明艳。她看着陈明艳默不作声地吃晚餐,也静静地寻思着:“我们说归说,笑归笑,陈明艳说的事情,还是得想办法去解决呀!”再看向了袁小杰。袁小杰筷子不停的,只管把饭菜往嘴里塞。梁博文盯着她看着,若有所思的傻傻地看着,也没有想法再看别处了。袁小杰吃着东西,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也不由得抬起头,望向了梁博文。她看到梁博文看着她,又不像在看她,因为她的神情有些发呆。袁小杰心一沉,想:“肯定是在想明艳提到的事情了。”心里的想法也又和梁博文不谋而合了。梁博文的确在想:“有些事情,或许要去反驳。而有些事情,或许要去顺从吧!人生中会发生很多看不过去的事情,有些事情看到了,也不能当没看到。即使有些事情看到了,还得当看不到。陈明艳的事情不同,她是我们大家中的一员,我们听到了她说的事情,感到就如同看到了,总不能徘徊在想法中,不去找真正的办法解决呀!相对这种迫在眉睫的事情我们都不能保持沉默。”想到陈明艳以前有心事,还是在大家的关注下,才会全盘说出来。如今她有事,还不是能隐藏的事,我们更不能不想办法。
陈明艳本来自卑,被迫于生活环境,让她懂得了怎么隐藏心事,而且事事都不会去主动地提起。她是出生在一个贫寒家庭的孩子 ,知道早早地为家里承担重担,那样才可以把一个家庭建的更好。她惧怕发生不好的事情,可是在处理事情发生的时候,却能比比她有条件和与她年纪相仿的孩子要更能坚强地去面对。生活中,她懂得忍耐,懂得用沉默不语去应对和直面生活。陈明艳曾经说:“有些事情只要走过去了,就像是记事本上有了字迹。有些事情只要走过去了,就是走过去了。一件事只要去做了,还做完了,只要有付出,就会有收获。如果一个人有事不去尝试,不去做,只去想想而已,那么他什么都不会得到。”小小地年纪也会感到身心疲惫,也从开始的不会表达,慢慢地知道了有些情绪不用过于去表现,也会被身边的人发觉。陈继民和彭静只要听到有了丁点的收获,脸上都会有淡淡地笑。陈明艳只要看到他们了,本是满脸乌云的,瞬间也能笑逐颜开了。有时,她认为年轻不谙世事,会一味沉于事情的表面,当生活中出现了不幸,感觉如同走进了悲剧,有从幸福的生活顶点跌落,掉入了低落情绪的谷底的感觉,还自劝着:“沉在事情发生的被动局面中,倒不如去攀登。不管多苦,总会有到达有所成就的顶峰吧!”事事都面对现实地去应对,不会去想不现实的事,如做白日梦那般地不切实际。生活中出现了不安地心境,会在劳动学习中获得精神的解脱,去尽可能地走出死气沉沉地境遇,去勉励自已:“不管现实如何,即使再苦,去乐一阵子,也未尝不可吧!”假如不能做到苦中作乐,她认为还可以不求回报的去付出,用精神的解脱去减少内心不可言述的苦楚。
他们吃过晚餐,各自回到宿舍洗漱完毕以后,也都各自躺到各自的床上准备休息。此时,秋凉钻进宿舍,驱逐走了夏天的暖尾巴,而且大家的心境里,也都有了一种清凉。虽说不像听到陈明艳说的话以后,感到的那种入心的凉意,可感受凉的心境却相似,还难免不感到似有了困扰。因为入了心的事暂时没办法解决,却还是不能不去想。梁博文想到陈明艳,再想想生活的一些经过,眼泪也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她为陈明艳感到难过;觉得她再难过,在看到陈明艳的时候,那些她为自已而生得难过,居然感到都是那么地多余。
宿舍里,魏晓文和唐欣一直在说话,似乎从她们走进宿舍,她俩的交谈还没有停止过。现在,大家都躺在床上,想静一下,可还是都办不到。或许是魏晓文和唐欣也听到了陈明艳说的事,才没住嘴的在谈论。魏晓文嘀咕着:“我看她还是在装可怜,想博取别人的同情。”话里话外都是冷言冷语,而且说的话语和平时对陈明艳的实际情景做得评论又不差分毫。也许是在评论事情的言论上,都会因说法不同,而存在很大差异,所以她们的话语越说越实,更像走进了真情实景,有了更全面的奇思妙想。袁小杰和她们邻床,能听清楚她们所说的每一句话。她听到她们说的话了,心里莫名地来火,不由得哼了几声,示意让她们可以闭嘴了。魏晓文和唐欣并没领会,还继续地在说着。袁小杰火气直冒的从床上起身,本来沉默起来冷艳得如同火红的腊梅的一个人,这会火气倒如火红地腊梅那般了。
梁博文听到好像有了不对劲的动静,犹豫着慢慢地转过身,也循声看去。此时,魏晓文和唐欣说话的声音似乎更大了,而一举一动如豪门望族的那些败家子孙,毫不顾人地指手划脚的,还弄得有了谈笑风生的大排场。袁小杰站在她们的床前盯着她们,直到被她们发现了,她们的话音才轻了一些,笑也收敛了一些。袁小杰控制不住情绪,开始大声地说着:“博文,我和你说些事。我觉得这么多年来,在我们同级里只有两个人最让咱们不得不去反感。有段时间,同学们还最不情愿去理她们呢!你知道她们两人最大的毛病是什么么?噢,出言从来不考虑是不是应该说,无论干什么也都不想留个余地,也不知道人是没有前后眼的。当然,对于这么缺家教,没修养的东西,得罪人也自然是不觉得了。”说话的声音也并不故意,却是抑扬顿挫的。她说过以后,想到事情的原由,虽然并没有魏晓文和唐欣说闲话有的那种胜利感,也并不存在幸灾乐祸,却实是用可以令人静默的言语,和忍耐在扭转悲痛至极的心境。她觉得性格同化,并不在于生活的环境。因为同在一个宿舍那么多年,几人的性格差异还是那么地明显。如果都是往一个学习的目标走,她们也都存在一起学习的共同点。但是,她们的人生路和生活还是有了区别,她不知道她们继续在一起,到底能不能彼此地相扶相携,走出最完美地结果。袁小杰说完,想着她们相处过的那些天真无邪的童年时光,还是有了一脸苦笑。梁博文看着她,知道是她的想法在作怪,很是无奈地笑了笑。陈明艳也有发觉她俩的话语是有所指,于是观察了一会,反觉得魏晓文和唐欣再说什么话,都不需要有第三方去阻拦。她认为阻拦如是应合,突然觉得一阵心酸,而心酸化成了一脸淡然处之的笑。
袁小杰听不到再有动静,回到床前又躺了下来,而且拿起枕边的书看了起来。她看了一会,又坐起了身,还大声地说:“博文,明艳,你们干嘛呢?我看书上说得呀,有些问题明看简单,是一种理解。再看,倒看不明白,似乎说的是另外一种意思。你们看书的时候,有没有过这种想法呀?”把书本合了起来,扔到了墙跟前。袁小杰话音一起,俨然成了宿舍的主角。魏晓文和唐欣一听,知道袁小杰心里有了烦恼,找不着出路,也真是生气了,和她们对着干上了。她们怕事情真吵起来,不好收场,嘴张了张,还是闭起来没再说话,开始只听了。梁博文希望袁小杰情绪平静下来,于是坐起身,轻声慢语地说:“我来给大家讲个故事吧!是我在很早以前听过的一个寓言故事,说的一只驴子过河。河水太深,驴子想过河过不去,得让其它动物帮忙背过去。驴子看到大象,嫌大象太肥。看到乌龟,嫌乌龟小。驴子没办法,只得停在河边。后来,所有想载它的动物都舍它而去。驴子没办法,只得自已过河。结果被河吞没了。我听过这个故事,想了很久。我看咱们有时,也像在过河,想过也过不去,不是么?”虽然知道很多可以解脱情绪纠结的故事,可是为了陈明艳的事,也还是搅和得心也乱了分寸。魏晓文和唐欣听过她的故事,和衣钻进了被中,转身对着墙壁,装起睡来。
陈明艳听这个故事讲得有板有眼的,而且寓意深刻,即使针对大家目前的处事态度也毫不夸张。梁博文虽然平铺直叙的说完了这个故事,但并不压于那些眉飞色舞地描述故事情节的人。她沉思了片刻,只为在人生路上遇到梁博文和袁小杰这样的朋友,感到了真正地高兴。高兴过后,她的心境还是有了难过,本来不想叹息的,可是压抑情绪的泪水转在眼里,心里又是好长地一段难受。
周末,全校放假,所有地师生都会休息两天。因此,按照学校的规定,周五晚上也没有了晚自习,因此部分家在城里的同学下了最后一节课,也可以早点离开学校,有足够地时间赶回家。袁小杰想着陈明艳的事情还是需要想办法解决,也琢磨着得赶紧通知袁建国和蒋颖颖,不然也没有其他的方式解决。下课后,她匆忙地跑回宿舍收拾了一下需要带的物品,便急匆匆地赶回了家。
一进家门,她就拉着袁建国和蒋颖颖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把陈明艳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袁建国和蒋颖颖正考虑着事情应该怎么去办,却接到了韩国军和越静怡打的电话,并且听到他们说:“颖颖,你和建国在家么?我们就在你家门外呢!”随后,门口传来的一阵门铃响声,打断了她们一家正在交谈的话语。袁小杰走到家门前打开了门,礼貌地和韩国军,还有越静怡打着招呼,浅笑着说:“叔叔,阿姨,你们好!我爸和我妈都在家呢,你们赶紧进来吧!”礼让着,请他们进了客厅。
随后,她就闷闷不乐地团坐在了侧面的沙发里,发起了呆。越静怡打量了她一会,看到她面貌平静,却微微地嘟着嘴巴,才微笑着问:“小杰,你是不是一周没见到爸爸妈妈,想他们了,想得哪里不舒服了呀?”挪身坐到了袁小杰的跟前,看着她,握住了她的手。袁小杰一愣,急忙回着:“阿姨,没事。哦!我正想点事呢!”往沙发里又缩了缩。
袁建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晚上会喝的普洱茶,犹豫着说:“我们正在谈明艳的家事。刚才,小杰说明艳母亲的眼睛要动手术。明艳的家庭条件,你们也都知道。几个孩子听明艳回来说了她母亲的事情以后,都为这事为难呢!你们说,现在还毫无头绪的,让我要从哪里去着手处理呢?”想争取些意见,看看如何才能帮助到陈明艳。蒋颖颖补充着说:“我们都把她认做干女儿了,有些事发生了,也和咱们有了必然地联系了。不过,咱们再说回来,就是不认这个干女儿,咱们要是在同学间听到这些事,也不能当没听到吧?你们说说,既然遇到了不办,能行么?”感触着事情的经过,还弄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了。
韩国军想着整件事情的经过,说着心里话:“你们供读这个家庭贫寒的孩子,现在还得为那个残破的家庭想办法。我刚听说那会,心里还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如果说感到心酸了,说感到心疼了,也都不为过。想想我们小时候那会,家境也不过如此。我看我们也考虑一下,看能为明艳做点什么,咱就做点什么吧!我们要想着手处理,还得先了解一下实际情况。小杰不是说,只要我们帮助么?只要暂时要不了咱们的命,咱们就一起想想办法。”认为事情再棘手,都得去想想办法,看看怎么解决最合适。袁小杰吱唔着说:“我觉得……我觉得……我还是希望这件事情在处理的过程中,不要让明艳受到任何伤害。她的自尊心要是伤到了,还不如不做呢!”从知道陈明艳家的情况那会开始,就为陈明艳有了好多地顾虑。蒋颖颖嘀咕着:“可不是嘛!明艳对咱们心存感激。有时候,她听到一些话语,还是会记在心里。我听小杰说,魏晓文和唐欣还是常在她们背后瞎嘟嚷。明艳听了,就是不去明着反驳,可还是往心里放了。有时候,她见到我们,也会有些不自然。她的目光躲避咱们,还不就是心里有事。”没看到陈明艳,还是有些想她了。袁建国叹息着说:“现在这些孩子呀,说懂事就懂事。说不懂事呢,还是不懂事。咱们不管别人怎样去评论了,只要咱们尽量往好处办了,也对得起咱们的良心了,也就行了。那我们还是先着手查清实情,再看如何具体的去办理吧!”如何实施事情的初步措施,算是定了下来。袁小杰看到事情有了结果,和几位说:“阿姨,叔叔,你们聊会吧,我先休息了。”起身,走回了卧室。客厅里,蒋颖颖往他们的茶杯里添着茶水。相熟几人,喝着茶,聊起了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