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艳走出小餐馆,立马拉住了袁小杰的胳膊,感到心里还直扑腾着,话音也有些着急地说:“小杰,我好担心卢晓钟在里面闹起来。要是他真闹起来了,那得令我们多难为情吧!”快步地又往前走。梁博文无奈地说:“虽然卢晓钟有些无厘头,不过还是很直率的一位男生。其实,咱们农村人性格豁达,办事爽快着呢!”想起了勤劳朴实,但也诚恳讲义气的家乡人。袁小杰乐呵呵地说:“我们把晚饭吃过了,而且吃的不是免费的晚餐,才能让咱们这么坦荡地说话,不是嘛!”在上最后一道菜的时候,几人就商量好,先把钱结算好,放在了一个空盘子的下面,交给了店员。
此时此刻,走出厨房的老板钱镠看到她们走出了餐馆的门,急忙快步地紧跟了上去,说着:“这钱我不能收。那位兄弟说好替你们付的。”跟着几位女孩,一直走出了店门。
这会,他站在店门前,往她们离开的方向看着。卢晓钟紧跟其后的走了过去,拍了拍往远处张望着的钱镠的肩膀,也看着离开的几位女孩子,说:“你看什么呢?你是不是怕我付不起饭钱呀?”从口袋里掏出了钱,话音略高地问着:“钱老板,总共多少钱?你给结下账吧!”钱镠转过身看着他,把手上拿着的钱举在他面前摇晃着,还是有些不知所措。卢晓钟神情犹疑地问:“你这是?”不知道钱镠为什么神色有些慌张。钱镠陪着笑,低头颔腰的说:“她们把钱交给了接晚班的店员了。店员没听到你的话,就按价收下了。刚才她们走的时候,店员才和我说。我怕你不高兴,准备追上她们,把钱还给她们的。可是那姑娘说“你是不是怕他呀”?我说,我怕他们一会和我耍起来。那个姑娘又说“你要是怕他和你们耍,我就先和你耍耍”,我还没回过神,她们就都走远了。我刚想再招呼她们呢,你又把我拦住了。”一脸地委屈,又说:“我还给她们去?”盯着卢晓钟看。卢晓钟听过他的话,觉得事情发生的与发展得都是那么地滑稽。他收回目光看着钱镠,不由得笑了起来,说:“她们不要就不要吧!这次由着她们吧!”说着,转身往他们就餐的餐桌走去。
时光流逝,一去不复。春天过后,很快地进了夏天,也又到了暑期。梁博文和同宿舍的几位女生突发奇想,打算在暑假期间找份工作,利用漫长地休假去打工,锻炼一下自已。她们认为要是在校内过完了这最后一个夏天,就得离开学校,步入社会这个大舞台了,到时会存在适应社会的问题。袁小杰直率地说着:“我们是学校的学生,接触社会少,思想和意识都没接触过社会的人有见地。要是咱们走进社会,和早在社会上走的人同行,还不被那些老江湖给修理到想相忘江湖呀!唉,不说不知道,想想呀,社会上那些人情事事,让人甭提多难琢磨,多难应付呢!”想到袁建国和蒋颖颖在社会上打拼,总说这事那事让人总有操不完的心。
她们的想法有了,具体应该怎么去做,还是得经过几个人商量。最后,几位意见达成统一,决定在城市招工区内查找时间短,还完全能够适应她们的工种。可现成的工作,工作的时间还得短,要到哪找,还是个亟待解决的问题。因为,她们想找的那份工作得合适她们,而且这么着急的找适合她们的工作,恰如大海捞针,确实没想想那么容易。即使如此,在暑假来临之前,她们还是思虑着不管工作有多么难找,也去坚持地尝试着寻找寻找。
暑假临近,她们找的工作还是没有着落。梁博文认为即使没有眉目,也得提前打电话和郑红秀说一声。于是,她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和郑红秀商量着说:“妈妈,暑假到了,我打算和几位同学一起去打暑假工。”并没说其他的任何理由。郑红秀一听,心里有点着急,话音轻慢地说:“博文啊,这事咱们还得商量一下。你先回来,咱们商量过了,再说。”不用明说,还是坚决不同意。梁博文听出话音里有担心,她心里也有了些牵挂。其实,她更担心郑红秀会把这事搁在心里,成了心事。她急忙解释着说:“妈,您别着急,我只是先和你说说想法。一放假,我就先回家。”不想让郑红秀心焦,只有先敷衍一下。郑红秀听过了她说的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匆忙地答应着:“噢,那就好,那就好!”接着才轻言慢语地说:“没事,你就和同学聊聊天,或者,或者去阅览室看看书,不要老惦记着我。放了假,你就回来。好了,我不多说了。”还是先挂断了电话。几天后,梁博文收拾起需要带回家的东西,和李心蕾离开学校,一起归回了她们所属的城市。
几经辗转,她回到了家里。梁博文脚步迈进门的时候,还在想打工的事,可事情似乎完全不容再商量。此时,郑红秀也像看透了梁博文的心思,提前通知着她,说:“博文啊,你在学校说的事情,到家就忘了吧!如果有其他的事情就提,没有就不要再提了。”看到梁博文闷闷不乐的,又话音轻柔地说:“博文啊,前几天,我听说电脑以后很适用。过几天,你到城里学学怎么用电脑吧!我让博峻给你先联系好学习班了,到时,你只管去学就行了。”说着对梁博文假期的安排,走进了厨房。
梁博文对电脑确实一窍不通,听过郑红秀的话,也有些兴趣想学。她正寻思着,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于是脚步迟疑的去接听电话。她拿起话筒,话音微扬地问着:“你好!哪位?”琢磨着电脑对他们来说,还是比较陌生的一门知识,并没有完全普及和运用。随后,电话一端传来话音,说:“博文啊,我是奶奶呀!我听说你放假了,打个电话过来问问,你们一切都好吧?过几天,你可得到奶奶这里来看看奶奶呀!”说话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梁博文应着:“奶奶,是您呀!好,好,过几天,我一定去。”琢磨着只有城里才有电脑培训班,想学,只得去城里。她再听,却没听到冷正敏说话,只好赶紧地接着说:“奶奶,我前几天说的事,已经取消了。我妈说过几天,让我到城里学电脑。”说话的声音也轻盈了很多。冷正敏慌不迭地应着:“好,好,学电脑好啊!只要你想学,学什么都行。那我提前给你准备点好吃的。博文,你可不许不来,我就在家等着你了!我挂电话了,有话,等你来了,咱们再说。”说完,把电话挂断了。
不到一周,梁博文又离开家,去了Y城。梁博峻打听了几家电脑培训班,问到了一家举办短期培训,而且所学的知识又很全面的电脑培训中心。最后,根据梁博文对学习时间存在的限制,也不得不定下了这一家。
梁博文来到城里,依旧和冷正敏住在一起。每天,她都会按时按点的到电脑培训班上课,学习使用电脑的最基本的操作知识。
梁博文度过了学习电脑的几天,也一直在心里想:“生活就是让一个人不断地去学习,去面对现实的一个过程吧!人生被一个人接受以后,才能充实,才有了意义呀!可是,是不是只有一个人真实地自我体现出了人生的意义,才算真正地走进生活中去了呢?”开始对人生中会有的如何选择生活的方式,带有了一些疑问。
平时,她只要觉得对什么有了疑问了,还又不想不让想法出现矛盾,也还是选择了自我劝解着自已:“生活里充满阳光,没有阴影,还是完全不可能。体会走过的路,从欢乐也走到了最痛苦的时段。我在幸福的家庭里生活,可是走着走着,走到了幸福家庭的生活有了残缺,而且不再有完美地幸福感的时候,还是思虑着事前事后出现的杂乱问题,又慢慢地梳理着思绪,又再把生活走到了有条有序。我的思绪不止一次地游离,再集中,感触生活的井然有序,再到感到一团乱麻。我还劝解自已,生活就是乱到了一定程度,不是还得理理清,让生活达到顺理成章,那般顺溜么?生活让我得到很多,可是当我失去了亲人,我竟然再也不想要那么多的祝福。我坚持,我用力地生活,努力地走过了情绪的低谷,我让悲痛成了一种无形地力量。我懂得在痛苦与美好之间,总会有些距离。当这些美好来临的时候,是会有一个距离产生的过程。有了距离,家庭成员就得相互扶持,相互安慰。我们得从种种境况中走出来,学会理解别人,更懂得去看清自已。在某些况境出现之后,其实我还是我。我只要有本真地自我,本来是何种模样,谁也改变不了。”想到这些,还会瞬间沉溺在哀痛的阴影中。
她想着也许会走不出来,但是她会坚持到走出来为止。不知不觉的,她对事情从模糊看到了清楚,才发现她对发生的事情,居然又追溯过了一遍。她的头脑清醒了,想法在真实境况中又游历了一遍。即使种种体会还好像深刻在心里,可是能走过去一次,所有地令她走过了苦恼的方式,还是再也不容置疑的成了她面对生活的经验。
梁博文在生活中赞成梁博峻的做法,和他对人生的看法。她学习和梁博峻相同的学科,虽说是没经过第一志愿,才做出的重新选择。可那也是事后,经过家人再三思虑,还是认为第一志愿与她性格不合适,才又选择的这门学科。梁博峻坚持他的想法,说着:“博文选择什么专业,以后会从事什么工作,不是性格去决定的。性格能影响到,这种说法我认为正确。不过,说到会影响到她,我认为那是她先天条件达不到水准。”认为学一行爱一行,学以致用才是。因此他说的话,还是替梁博文说的。因为,他并不认为梁博文既然已经学了那门学科了,还会出现不适合梁博文的道理。梁博文对以后的选择一说到了,竟然还会有些退缩。虽然,她没对家人的说法和想法持反对意见,却自我反省着想:“我也担心头脑不够用,没天份。学习企业管理,得有一定的判断力吧?我能自制,能有耐心,能守规律,不失原则,针对学习的知识可以去从事的那部分工作,做出点成果么?虽说对性格的认识,一直是我认为的一个人对待人生持有的那一种态度,可也只能做到自我多约束了,才可以被说作性格有了,态度也有了。我只希望以后可以随着知识面的增长,在人生路程的行进中,做到有所改变了。”有了对未来的思索,也算对未来做了初步地打算。
梁博峻认为一个人有这样的想法不置可否,毕竟一个人要完全接受自已,和认清自已,才能更好地为自已选择未来。他也劝说家人,话音柔和地说着:“你们就不要过多地担心博文,为这些学业的问题焦虑了。博文本来天资聪慧,想学好一门专业的学科,能有什么难度呢?如果你们替她担心,是觉得不能让她读到她心怡的学科,怕她后悔,这个不是她的第二志愿,也是她自已的选择么?他选择了这一科,还可以先参加工作,再往更高层次的学位学习呀!”认为每个人的人生路程都不是先安排好的,可是一个人必须要按步去走。只要有一个人可以达到,所有地人才不会不相信都可以做得到。
梁博文只是听着他们的想法,思索着他们的想法,并没说自已的意见。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希望我有了学业,还会早日结束学业。只要一结束了学业,我就可以去找一份工作,替家里分担一点生活的压力。”认为目前最需要解决的问题,还是先解决她的生计问题。她想着这些,再想到的还是梁家诚。想着想着,她仿佛看到又跟着梁家诚走进了医院,又走出了医院的那段日子。或许残酷来临的时候很是现实,且真实简单,才让她认为想法只有实现了,再盼望的事情才可能成为一件好事。也许当一个人经历过了某些生活场景,这些生活场景才势必会影响到一个人去认识她以后的人生。所以,走在人生路上,必须对希望的,渴望的,和祈愿的,都充满期待。而期待在某些过程前显得奢侈,居然还会有崇拜者向往的那么地尊贵,已然如同奢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