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卯时,卢葭便醒了,身边的位子已经有些冷了,看来南宫祎是早就起来了,她将谷雨等人唤了进来。
“次妃,生辰快乐。”
“今日院里伺候的都有赏,都去找谷雨啊。”今日能和家里人小聚,卢葭自然高兴得很,笑眯眯让谷雨她们起身,随后又问,“王爷呢?”
“王爷寅时末就出门了,听容怀说今日有大朝。”芒种一边给她穿鞋子一边说,“不过王爷留了话,晚膳他陪您用,然后带您出门逛街去。”
卢葭点点头,半月一次的大朝是不能耽搁的,他是王爷自然是以正事为主。
卢葭下了床,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又问道:“祖母她们何时来?”
“昨日老太太让人传了话,巳时正便过来。”谷雨用梳子将卢葭头发梳得顺顺的,“等会儿婢子便去二门处候着。”
“次妃,容怀过来了。”
卢葭刚吃用完早膳,如雪便在门口通报,她擦了擦嘴起身出去,容怀今日没有跟着南宫祎,而是被他留在碧落院听卢葭使唤。
此时他正等在院子里,后面的小厮托着木盘,见卢葭出来了,几人急忙行礼。
“给次妃请安,恭贺次妃生辰快乐,愿次妃万事顺遂。”容怀说着让身后的小厮上前,“这是王爷一早备下的,王爷说了,次妃不差钱,但玉梳和一对玉枕都是暖玉,是四年前西域上贡皇上赐给王爷的。”
“谷雨。”
卢葭示意,谷雨等人走了过去,谷雨给了他们一人一个荷包,里面的赏银可不少,芒种和霜降二人将东西接过,拿进了屋,听从卢葭的吩咐,立马摆在梳妆台上,床上的枕头也换了。
还没等他们走,宫里也来人了,是贵妃娘娘派人给卢葭送了生辰礼,卢葭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昨晚的东西还没送进小库房呢。
“多谢贵妃娘娘赏,劳烦各位跑一趟。”
谷雨站在卢葭身边,再一次拿出荷包递给几人。几人直说不麻烦不麻烦,一边接过谷雨递过来的荷包,还真不轻,就知道这礼亲王府不会白来。
等宫里的人走了,卢葭回到屋里,掀起珠帘进了卧室坐在梳妆台前,握着玉梳,感受着它的温润,卢葭爱不释手,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巳时正,都还没瞧见卢老太太她们的身影,卢葭有些着急,站在院门口伸长了脖子,又急忙吩咐如雪去看看。
在如雪急匆匆跑了两趟后,终于瞧见了她们的身影,卢葭提着裙子跑上前去,一把抱住卢老太太。
“哎哟,次妃可慢着些,老太婆的身子可经不起你这般。”卢老太太也是笑呵呵地抱着她,幸好有郑氏在后面,不然老太太可得往后连退好几步。
“稳重点儿。”
“我知道了,母亲。”卢葭挽着她的胳膊撒娇,“我们先进去。”
卢老太太和郑氏一边走一边很是满意地点头,这院子看来真是不错,再看一路进来,府上的丫头对她们的恭敬就知道,卢葭在王府还是有些地位的。
她们也是托了卢葭的福,这辈子还能进亲王府一趟。
进了碧落院后,卢老太太也没有慌着坐下歇息,而是四处看了看。这碧落院不止比卢葭在家中时的院子大,而且布置得更为雅致,卢老太太与郑氏连连说好。
“老太太、太太请喝茶,请用点心。”等几人坐下,芒种忙带着小丫头上了刚泡的茶,“这茶是宫里贵妃娘娘派人送来的。”
卢老太太点头端起茶杯先是闻了闻,再尝了一口,随后便赞不绝口,直说好茶。
如今,王府里只有卢葭一个女主子,又是在自已院子里,卢葭也是很随意,拉着郑氏在榻上坐着,她靠在郑氏身上。
三人说了好一会儿话,如雪在门口说是可以用膳了,卢葭这才起身由谷雨给她穿好鞋子,扶着卢老太太去用饭。
“皎皎,如今在王府不比家里,虽说王爷对你也算宠爱,但……还是得事事谨慎一些才好。”
家人陪伴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的,用了午膳没多久,卢老太太和郑氏也要打算回卢家去了。
临走前,郑氏又是一番叮嘱,卢老太太同样如此,卢葭知道二人是为自已好,她们说什么都是点头应下。
“快回去吧。”将她们送到院门处,卢老太太催促她,让次妃送她们出门本就不符规矩,“左右都在京中,离得又不远。”
“你记住了,凡事以王爷为重,万不可耍小孩子脾气。”卢老太太没忍住又唠叨了两句。
她可是听说再过不久,之前进宫的秀女们便有了归宿,也不知到时候这王府会进多少妙龄女子,到时候这王府就不是只卢葭一个人了。
有了其他女子,王爷怕是不会对卢葭这么上心了。
“祖母,母亲放心吧,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知道怎么做的。”
“那就好。”郑氏拍拍她的手,随后对自已婆母说道,“母亲,我们走吧。”
卢老太太点头,婆媳二人转身的瞬间,眼睛也不由的红了。
卢葭也是不舍得紧,在院门口站了好久才转身回去,等进了屋她落寞地坐在美人榻上,仿佛看见了她祖母和母亲坐在这儿说话的场景。
“次妃不必伤怀,若是想老太太她们了,回卢家坐坐便是。”芒种劝解道。
卢葭点头,幸好隔得不远,仔细想想她比那些远嫁的姑娘好多了,听说她母亲同族的一个妹妹,远嫁后便没回过京城呢,这么多年了,都没能与父母再见一面。
这么想着,她不再低落,和芒种她们说起今日的晚膳来,让厨房那边多备几个南宫祎喜欢的菜。
“多谢次妃将本王挂在心上。”
卢葭的话音刚落,南宫祎就走了进来,卢葭连忙起身迎了上去,却被南宫祎抬手阻止她上前。
“外衣脏。”
他从外面回来就直接过来了,还没来得及回乌璃殿换衣裳。不过这里放着有他在家穿的外衣,卢葭亲自打开柜子,将他的外衣拿了出来,南宫祎也不用伺候,自已将衣裳换了。
又净了手洗个脸,这才在美人榻上靠着,喝了口谷雨呈上来的茶后才问卢葭。
“今日的生辰可还满意?”说着往梳妆台看了眼,见上面放着玉梳,满意地笑了。
满意,满意,怎么会不满意呢,卢葭也在美人榻上坐下,见他挂玉佩的络子有些旧了,便说给他打一条新的。
南宫祎闻言颇为不信,捏了捏她白皙滑嫩的小脸:“得了吧,咱们次妃多忙啊,外衣、香囊还欠着我呢。”
卢葭挺得直直的背一下子松下去,不禁带着哀怨的眼神看着他,就这么不信她呢,这络子多简单啊,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也太小瞧她了。
见她不高兴了,南宫祎又哄她:“是,我们次妃最能干了,一条小小的络子自然不在话下。”
若是他说得真心实意点,卢葭还能相信,可明显就是敷衍她呢。
不过,两人用了晚膳带她出府逛街,倒是真心实意地哄着她,买了不少的小玩意儿,一路上卢葭的嘴角都没有放下来过。
“次妃可还生气?”
卢葭沐浴完穿着寝衣从浴室出来,在厢房沐浴回来的南宫祎问道,卢葭摇头,她又不是小气包,怎么会生这么久的气。
“那就好。”南宫祎点点头,顺手将她抱起来,往架子床走去,温柔地将她放到床上,“那我就要我的谢礼了。”
卢葭脸一红,从他怀里挣脱开,滚到床里面去,昨晚才折腾得不轻,今早脖子上的印记,还是谷雨用了胭脂才遮住的。
南宫祎自然是不会放过他,跟着进去将人捞进怀里,床帐也随之放下。
床内两人一上一下,呼吸交缠,南宫祎温润的手从寝衣里进去,没有半分犹豫,精准地落在软锋上。
没多久,就传来让人脸红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