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说的对,如今万贵妃刚死不久,父皇对万家人格外关照,此事若无十足的证据,恐怕父皇看在万贵妃的份上,也不会轻易去处置万喜的。”朱祐杬接着说道。父皇对万贵妃的宠爱,他们都看在眼里,而且由于万贵妃的关系,对那万喜也是爱屋及乌,纵容至极,如今万贵妃刚死,恐怕父皇也不会容许他们轻易去处置万喜的。
“真是麻烦,让我说直接派人偷偷潜入万喜的府邸”说着朱祐棆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要他说,直接派个刺客宰了算了。哪用的着费那么多周折。
“要是真如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与你四哥也不用如此费劲心思寻找那万喜的把柄了。老五,我警告你千万不能胡闹。”朱祐樘看向朱祐棆警告道,这朱祐棆平日里的作风,他还是有所了解的。
“真是麻烦,证据,证据,也不知何时才能找到那万喜那个狗贼的把柄,真是没意思。”朱祐棆当时就失去了兴致,真是无趣极了!
“此事,万不能操之过急!尤其是你老五,绝不可任性妄为!”朱祐樘又重新向朱祐棆交代了一遍。朱祐棆这人一向随性而为,做事从来都是按心情来的,不愿受半分约束,平日里胡闹几分还可,可现如今万喜背后毕竟还有父皇在无论如何,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也不能轻举妄动,打草惊蛇。
“我知道了,三哥。”朱祐棆将茶杯拿起放在唇边,轻轻啜了一口,漫不经心的答应道。三哥真是麻烦,要是听他的该多好,一刀把万喜那老家伙给结过了,哪里还用得着坐在这里发愁。
“三哥,放心吧,老五,平日里纵然胡闹些,此事想来还是应该懂分寸的。”朱祐杬说道。他这个五弟,平时虽然贪玩,又爱胡闹,想来大事面前,也会懂得分寸的。
“最好如此。”朱祐樘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放心吧,我会看好他的。”朱祐杬用余光扫了一眼对面的朱祐棆说道。
“三哥,四哥,你们也太小瞧我了,臣弟怎么可能会是那么没有脑子的人,你们啊,就把心放到肚子里,我呀,也就是说说,过过嘴瘾,是不会胡闹的。”朱祐棆看着对他一脸不信任的三哥四哥,开口保证道。
“如今,父皇病重,让我监国,恐怕有很多事情,都不能亲力亲为,恐怕也就只有你们二人,可以帮我分担分担了。这些日子,恐怕你们要辛苦些了。”朱祐樘看着面前的二人,语重心长的交待道。
如今父皇病重,朝中所有的事都压到了他一人身上,如果没有朱祐杬和朱祐棆的支持,恐怕他也是独木难支啊。
“放心吧,三哥,我和老五会好好帮你分担的,是吧,老五。”朱祐杬看向对面正在喝茶的朱祐棆问道。
朱祐棆一听,顿时皱起眉头,这四哥还真会给自已揽活,他想替三哥分担,就自已去呗,干嘛每次都要捎上自已,本来还想处理完手上的公务,就去找张乘风一起去春月楼里喝花酒,这下看来,算是没戏了。
“这老五没说话,就是答应了,三哥,你就放心吧。”朱祐棆还未发言,朱祐杬就抢先开口道。
“我说四哥,你怎么把我要说的,都给抢去了。”朱祐棆有些不满的说道。
“好了,我知道你们最近这一段时间辛苦了,等过了这段时间,定会放你们一段时间的长假,让你们好好休息,休息。”朱祐樘开口说道,他也知道最近这一段时间很辛苦,可是就目前的现状而言,也只能如此。
“好,三哥,你可要记住。我可等着放长假呢。”朱祐樘听后一脸兴奋的说道。等放了长假,他可要好好出去玩耍一番,他哪里知道这个长假一等就是一年。
“我什么时候食言过。”
“那倒是。”朱祐棆说道,他三哥说话向来是一言九鼎。
如今,父皇病重,前路风雨未知,风雨欲来,山满楼啊。
朱祐樘望着窗外阴沉的天色,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如今这局势,咱们可得万分小心,切不可有半点疏忽。”
朱祐棆和朱祐杬听了,神色也都凝重起来。
朱祐棆叹口气道:“也不知往后会怎样,只盼着能平安度过此劫。”
朱祐杬紧握着拳头,目光坚定:“不管怎样,咱们兄弟齐心,定能应对。”
朱祐樘微微颔首:“话虽如此,可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咱们需得早做筹谋。”
兄弟三人陷入了一阵沉默,屋内的气氛愈发压抑。
过了片刻,朱祐樘打破沉默:“老五,这段时间你多盯着点朝中那些大臣的动向,有任何风吹草动,即刻来报。”
“三哥放心,我定会留意。”朱祐棆应道。
朱祐樘又看向朱祐杬:“四弟,你去安抚好各方势力,莫让他们在此时生乱。”
朱祐杬拱手:“明白。”
吩咐完,朱祐樘揉了揉眉心,略显疲惫:“咱们都打起精神来,切不可在这关键时刻掉链子。”
朱祐棆和朱祐杬齐声说道:“是,三哥。”
随后,兄弟三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才各自散去。
朱祐棆走出房门,望着天空喃喃自语:“希望一切都能顺利。”
朱祐杬则面色沉重地加快脚步,准备去执行自已的任务。
而朱祐樘在房内,继续思考着应对之策,他深知,这一场风波,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张婉婉万万没有想到,朱祐樘还真是个说到做到的人,第二日,她的伙食,便从荤素搭配变成了清汤寡水,门口还增加了不少守卫,严防她出门。
没想到啊,没想到,朱祐樘这个人还真是小心眼,一个大男人怎么能那样记仇呢?怪不得史书上说他只能活到36岁,便英年早逝了,真是活该。心眼儿那么小,难怪活不长,叫什么朱祐樘啊,以后就叫他朱三六,朱王八,朱针眼,可恶的臭男人。
张婉婉唉声叹气的躺在贵妃椅上,将手中的书搭在脸上遮住面庞,这样的日子她究竟还要过多久?她终于有些明白了,度日如年这个词的含义。这个词分明是为她量身订造的。
她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重获自由啊?早知道那日就不该一时冲动和朱祐樘闹翻脸,不然,她此刻至少还可以在整个太子府溜达,还可以吃上美味的红烧肉。
可惜世界上并没有一个叫后悔药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