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的安福看到张婉婉面色不悦,主动开口解释道:“太子妃不要太介意,四皇子只是有些洁癖,并非是只是针对您的。”
这四皇子他还是了解的,平素有洁癖,最不喜欢别人碰他,更不喜欢,别人弄脏他的衣服。
原来是这样,看来这个四皇子是有洁癖啊。真不愧是一个爹生的一个古板腹黑小心眼,一个无理可恶的洁癖狂。
真是一根绳上的兄弟,没一个好东西。说不是亲生的都没人相信。
“果然和太子是兄弟,个个都是怪胎。”张婉婉咬牙切齿的说道。他们一个个在张婉婉看来,都是非人类。
身后的安福闻言一脸黑线,这位太子妃还真是什么都敢说。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既敢当面顶撞太子,又敢背后公然辱骂太子和皇子。张婉婉可谓是第一人啊。
看来以后这东宫可有热闹瞧了!
她将手中已经捡好的碎片,随手一掷,然后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对身后的安福冷言冷语的交代道:“安公公,找人把这收拾一下吧,今天姑奶奶心情不爽,先回去了,公公不必再送了。”
说完也不管那安福有没有听到,便自顾自的走开了。
安福望着张婉婉离去的背影,暗暗道:这位太子妃看来也不是个好惹的!
哼,她的心情实在是太糟了,哪还有什么心情收拾那些残渣瓦片,只觉得自已的肺,都快要被朱祐樘兄弟两个给气的爆炸了。她只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张婉婉还未走出多远,迎面遇见,远处走来的朱祐棆,那朱祐棆看见张婉婉,走上前热情的向张婉婉打招呼:“三嫂,你这是去哪啊?”
他一早就在父皇那看到张婉婉的画像,认出她便是万花楼中那位别具一格的女子。一直想来会会,可是没有机会,没想到今日竟然再此遇见,还真是有缘呐。
张婉婉抬眸瞟向来人,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坏坏的笑脸,身着蓝色华服,墨黑般的长发被鎏金的冠竖起,整个一个风流贵公子的形象。张婉婉一眼便认出他便是那日怡红院内跟在朱祐樘身侧的紫衣男!刚才好像听他喊自已三嫂,想来定然也是朱祐樘的某位兄弟,心下顿时没什么好感!
今儿是怎么了?一个个的都在这碰见,扎堆似的这么赶巧,真是心塞!
不过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想来,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念及此,张婉婉心中怒火更炽,今日真是遭遇了八辈子的霉运。
“关你屁事。”张婉婉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她此刻只想尽快回到映雪园中平复心绪,可没闲工夫搭理这个皇子。
“三嫂这是怎的了?谁惹您生气了,臣弟帮您去教训他。”朱祐棆打开手中的折扇,扇了两下,大义凛然地道。
摆出一副欲为张婉婉出气的姿态。
张婉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唇角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哼哼,为我报仇是吧,那你先去把那个该死的太子教训一顿,咱再谈其他。”
朱祐棆听闻后,一愣。心中尚不知是何状况。
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太子皇兄惹她了,皇兄还真是不解风情。
张婉婉见他半晌未出声,接着道:“就知道你不敢。没事,我要回去了。”言罢抬步欲走。她可不想在此说些无用的废话。她现在的心情已经差到极点。
朱祐棆见此,将手中的折扇伸出,拦住她的去路。“三嫂别走啊,有何事跟臣弟讲讲啊?莫不是因上次万花楼之事,三哥责怪于您了?”
“什么万花楼?我都没听说过。”张婉婉假装不知。这个狗屁皇子竟然还想来套她的话,门都没有。她又不傻,这种事情能到处乱说嘛。
堂堂太子妃婚前去逛青楼,传出去还不被那些古板的古代人唾沫星子给淹死。
朱祐棆却不依不饶,依旧笑嘻嘻地说道:“三嫂,您就别装了,我刚才就认出你来了。”他边说边晃了晃手中的折扇,那模样看起来得意洋洋。
张婉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厉声道:“认出来又怎样?少在这胡言乱语,小心我撕烂你的嘴。”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明显的威胁。
朱祐棆非但没有被她的气势吓到,反而又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说:“三嫂,您别生气嘛,我又不会到处去说。只是好奇,您怎么会去那种地方?”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张婉婉,试图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
张婉婉气得脸都红了,“你管得着吗?我去那里自然有我的道理。”她别过头去,不想看朱祐棆那副讨人厌的嘴脸。
朱祐棆却不放弃,继续缠着她说道:“三嫂,您就跟我讲讲呗,说不定我还能帮您在三哥面前美言几句。”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讨好,眼神中满是期待。
“哼,就你?”张婉婉一脸不屑,“你不添乱就不错了,还美言。”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嘲讽。
朱祐棆急忙说道:“三嫂,您可别小瞧我呀,我和三哥的关系那也是不错的。”他挺起胸膛,试图证明自已的能力。
张婉婉白了他一眼,“行了行了,别在这啰嗦。我没什么好和你说的。那凉快去哪,别在这烦我了。”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想要赶走朱祐棆。
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没看见她满脸写着请勿打扰嘛。
朱祐棆却不依不饶,“三嫂,您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嘛。”他的声音变得嗲嗲的,让人听了直起鸡皮疙瘩。
“无可奉告”
张婉婉说完不再理会他,抬脚要走。
那朱祐棆还拦在身前不依不饶的问道“皇嫂,你就和我说说嘛,我保证不会告诉旁人。”
堂堂皇子怎么这么八卦,张婉婉的耐心在此刻已经耗尽,怒吼道:“快让开。我现在没心情搭理你。”
“三嫂你怎么这般生气啊?臣弟这可是关心你们嘛!”朱祐棆一脸委屈之态。
张婉婉回过头,在他脚上用力踩了一脚,淡淡一笑,“这一脚赠你,告诉你一个道理,不该问的事莫问,不该管的事别瞎管。”言毕转身潇洒离去!这家伙是关心她吗?他分明是在幸灾乐祸。他以为自已愚钝到连这都看不出来吗?
“哎哟。疼死我了,三嫂你怎下这般重手啊!”徒留朱祐棆在原地抱着脚,大声叫嚷!这三嫂下手还真狠,真是痛煞他了,他不就问问嘛。至于如此生气吗?
不过呢,这个三嫂还真是有些与众不同,这下三哥这可有好戏瞧了,他倒是颇为期待!
朱祐棆走进书房,将手中的折扇随手一丢,坐在一侧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余光扫向一脸认真的朱祐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