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见,不过,有点难,人家可是公公呢?怎么是你小屁孩说见就见的呢?”沈溪给小乐乐泼了盆凉水,先让他别太得意,再说以后带他出来也得看心情。
这个小家伙,怎么随随便便就跟一个陌生人混熟了呢?
“妖哥哥说了,以后有空就找我玩,他还要教我骑马呢?”
“切,你才几岁,就学骑马!”沈溪一脸嫌弃。
这个家伙,就是抓住了小乐乐的好奇心,他到底在图谋什么呢?
“姐姐,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学吧?我觉得妖哥哥和你挺配的,你长得漂亮,他生的英俊,要是你们结婚了,那生的小孩肯定好看极了!”
沈溪差点笑喷出来,这小家伙绝对早熟!
“你不要乱说好不好,你那妖哥哥可是个公公呢?”
“公公怎么了?”
“公公是不能娶妻,更不能生小孩的。”
“真的?”小乐乐摸摸自已的脑袋,想不通为什么公公不能娶妻生子,“不会吧,我看妖哥哥挺正常的,怎么娶妻,不能生小孩呢,下次见到他,我一定问问他,看是不是真的。”
沈溪也好奇,到底他是不是公公,还是侍卫呢?不过,这些跟她有什么关系呢?一两银子的关系也没有,她才懒得管呢?
金秋是最舒服的季节,桂花处处飘香,秋高气爽,一路芳香。
这些日子,沈溪时不时地去顾家跟着顾阿宝学习模仿技术,一边打听方逸的师父的事情。
只是令沈溪失望的是,方逸似乎对自已的师父有所隐瞒不愿意提起他,沈溪猜测,要么是他的师父高深莫测,要么就是他和师父之间有什么嫌隙,不急,慢慢来。
现在,南狨那边又有异动,所以沈谦舅舅暂无归期,现在只能靠她自已的力量了。
越是这样,沈溪就越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她一定会弄清楚的。
大显边境,南狨接壤处,沈谦骑马巡视,远处风沙渐起。
“我们赶快撤吧,将军,再不走沙尘暴来了我们就走不了了。”跟在沈谦后面骑着马的云期提醒道。
每次跟着将军沙尘暴来了,他都不知道走,每次都和他埋在沙尘里,将军还说这样更容易发现敌人的踪迹,可是每次都没有发现什么,到时弄得浑身是沙,就连鼻孔耳朵里面全都是沙,那滋味儿他一点也不想受。
沈谦黑了脸,就你怕:“撤什么撤,这个时候最容易发现敌人,跟上!”
沈谦的命令,云期不敢不服从,除非他不想混了,算了,就再受一次罪吧,自已可不敢跟将军作对,自已还想将军回京了,以后带着自已呢?
云期从小在南狨边境长大,他的父母早已经不知道在何处了,都说京城繁华,他除了知道京城朝北之外,什么也不知道了。
繁华到底是什么?他的脑海中没有这个概念。
他要好好的听将军的话,好让他回京的时候带上自已。
想到这里,云期大声喝道:“是!”
然后就迎着风沙紧跟着沈谦。
不远处,风沙漫天卷地,朝着他们而来,似乎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黄色。
沈谦和云期下了马,这样可以减少风的威力。
云期虽然跟着,但心里还是不服气,这么大的风沙,谁会在这个时候偷偷潜入呢?除非这个人不要命了。
还真是有个不要命的。
沈谦和云期看见风沙里突然出现了一道黑影,那黑影一直在移动,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他们确定这绝对是一个人。
沈谦和云期顿时提高了警惕。
“你小子不是说没有人偷渡过来吗?那是什么?”沈谦有些得意。
还是得听话,他知道云期这家伙不服气,但是任何时候都不能存有侥幸心理,否则就有可能错失很多机会。
云期抿了抿嘴,这可是他们在风沙里巡视十几年来第一次发现有人,难道将军这十几年就是为了等着一个人?
虽然这时候碰见了,云期还是有些不服气,万一要是做生意的人在风沙中迷失了方向了呢?
万一要不是偷渡来的人呢?那岂不是打脸了?
“好吧,我们赶紧过去把他拦住。”云期心里想的和嘴里说出来的一点都不一样,他赶紧加快步伐跟着沈谦朝那黑影走去。
黑影只顾赶路,似乎没有看见他们,直到都快撞到他们怀里了,这才反应过来。
但是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向着相反的方向逃跑。
并非正常人,正常人一定会寻求帮助,而这个人看见他们就逃,哪里逃?
沈谦和云期一个箭步就把他拦了下来:“干什么的?这么大风沙,不怕走丢吗?”
“我——我迷路了,所以——”
结结巴巴,定有猫腻。
“绑了!”沈谦发出了命令。
云期一下子拿出了随时准备着的绳子。
“大人,我是良民!我是良民啊,我没有犯错,为什么要绑我?”那人竭力地辩护着。
沈谦黑黑的脸,一笑一口大白牙冷冷道:“嘿嘿,你说你是良民就是良民了?你说没有犯错就没有犯错了?”
“我——”“我什么我,鬼鬼祟祟,沙尘暴天气里从南狨来,还说是良民?”
“我是迷路了,我是大显人啊!”
“有证据吗?有居民证吗?”
没有!那人心里一咯噔,自已还真是没有,毕竟有也不敢让他看啊!
大显和南狨离得近,从面貌,口音都看不出什么差异,唯一能辨认的就是居民证了。
“我没带!”
“你说没带就没带,是不敢拿出来吧?搜!”
云期一听搜,立马动起了手。
可是,一无所获,他没带,确实!
那人知道他搜不到,就赶紧说,我是大显人,真的是忘带了!
“哼!”沈谦冷哼一声,“谁信呢?绑起来!”
好倒霉,以前总是在沙尘暴天气里穿越边境偷渡到大显,从来没有被抓住过,今日怎么这么倒霉?方镜想。
“方镜——”沈谦叫了一声。
“哎!不,我不叫方镜!”
方镜还想改口,还想再说什么,嘴被堵上了。
这么大风沙,跟他费什么口舌,说的越多,吃的泥土越多,沈谦现在才懒得理会呢?
他只知道,这几年他总算没有白守,总算有了收获。
他早就打探到了,三年前他就开始了打探,知道了方镜总是在沙尘暴天气里偷偷来到大显,可是守了三年,始终没有见到他,今日这人应该就是方镜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