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可否认,他那一刻真的害怕,害怕江律风真的就这样轻易死掉。
江律风的目光追着他,陈最干脆抬起头:“是,我确实......”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被一股力道拉扯,下一秒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就知道,你不是对我全没有感觉的。”
江律风搂得很紧,头埋在他的颈窝,拼命地从陈最身上吸取安全感。
这副患得患失的模样,让陈最难免又想起,前段时间出现在病房外的双亲,冷漠,自私,不禁有些动容,胸口胀胀的。
他们一起纠缠了那么久,真正的拥抱却好像从来没有过,有也只是一方单方面拥抱。
陈最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垂在身侧的手,终于搭了上去。
江律风僵了一下,不可置信过后便是狂喜,这还是陈最第一次对他有回应。
不是胁迫、恐吓......完完全全是出自陈最自已的意愿,没有人勉强他。
即使只是拍了拍他的背,然后虚虚环在他的腰间,但江律风等这一刻,已经等很久了。
他喉咙滚动,更用力的抱住他,仿佛要将陈最嵌入自已的体内。
过了会,江律风察觉到什么,忽然抬头,目光直直地盯着窗外。
一抹白色的身影,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江律风宽大的手掌向上移,按住陈最的后脑勺,把脸凑过去亲了亲,做这一切的时候,江律风视线依旧盯着那道身影,目光充满挑衅。
那白色身影在窗外停留片刻,最终还是消失了,离开前视线一直停留在陈最环住江律风的手臂。
陈最渐渐觉得呼吸不过来,对方搂得太紧,他拍拍江律风的手:“松开。”
江律风十分擅长得寸进尺,见陈最态度有软化的意思,故意凑很近,连称呼都变了,黏糊糊道:“那宝宝亲我一下,我就松开。”
陈最没理他,手在他的腰间拍了下。
哪知江律风按住他的手,牢牢抓着,头埋在衣领里面,深吸一口气才真的放开。
“老公真的离不开你,宝宝。”
陈最一得到自由,连忙站起来,拍拍脸颊,顿时就感觉身上十分燥热。
匆忙忙丢下一句我出去一趟,就准备离开了。
江律风却又叫住他:“你还会来的,对吧。”
陈最脚步顿了下:“我晚点再来看你。”
洗手间没什么人,陈最看着镜中的自已,脸颊有些红,神情十分陌生,耳畔还回响着刚才江律风说的那句话。
他都没敢细看,连忙打开水龙头,哗啦啦洗了把脸。
这才感觉脸上的热意消退了些。
这时,放在水池旁的手机震了一下,陈最拿起来,是何栩发来的消息:
【我回来了,小最你在家吗。】
陈最回头看了眼江律风所在病房,想了想,最终还是离开医院。
被江律风这样一搞,思绪已经乱掉了,立场变得不坚决,摇摇欲坠,以前坚持的一些东西,好像变得没有那么重要,负面的情绪正在被慢慢瓦解。
一到家,何栩已经在门口等了,脚下放着几个袋子。
陈最愣了下,差点没认出来:“你是挖煤去了?”
不怪他这样觉得,何栩变黑了,整个人看着结实不少,十分随意的就坐在台阶上等陈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