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哥几个只求财,不想伤人!”铁头仗着自幼习练铁头功,有点目空一切,而且还是劫匪团伙的老大,带着麻子、光头和独眼这三名流窜犯劫匪,手持砍刀在太原市服装批发市场大门口蛮横无忌地抢劫!
一时间,市场里混乱不堪,人们惊慌失措,尖叫着四散奔逃!
刘春宝的二姐苏悦和二姐夫于洋刚把车停好,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个劫匪蒙着一只眼就猛冲了过来,对着他们一顿猛砸,直接动手抢包里的钱。
于洋身材高但是瘦弱,刚要反抗,就听到“砰”的一声枪响,原来是有人不肯把货物和钱包放手,铁头朝着他身后就放了一枪,一看是真枪,众人都吓得低下了头,赶忙抱头蹲下。
铁头大声呼叫,“大家都不要随便跑,手里的家伙可不想见血!大家别逼我!”
就在这时,苏悦和于洋身旁不远处传来“啊……啊!”的惨呼,回头一看,只见另一辆车上的男子被砍刀剁掉了一根手指。
苏悦看得真切,赶忙拉住于洋,说道:“低下头,咱们别当出头鸟,保命要紧!”
于洋向来听苏悦的话,当即抱头蹲下。
刘春宝因为二姐苏悦的鄙视,正心情低落、愁眉苦脸地走了很远,突然,他听到服装批发市场传来的枪声,
春宝心里猛地一惊,春宝见过林中华开枪,当即断定服装批发市场出事了!
当他跑到现场,正好是劫匪准备逃走的场面,看到眼前混乱不堪的场景,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很想冲过去帮助二姐,但又畏惧劫匪手中锋利的砍刀,
劫匪们抢完钱后,迅速骑着无牌无照的摩托车逃离,保安这时候才战战兢兢地出来,人们只能自认倒霉,纷纷跑去报案。
春宝这才跑了过去,喊道:“二姐,二姐夫,你们没事吧?”
“滚,遇到你就没好事!”二姐苏悦也不知跟苏家有啥仇,语气十分恶劣。
春宝心里突然一痛,忍住眼里不争气的泪水,装作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对于洋说:“二姐夫,没伤着吧?”
于洋瞧了瞧二姐苏悦阴沉的脸色,摆摆手,拉着二姐苏悦跟着众人报案去了。
春宝满心失落,呆立了许久,此时,林中华带着苏平来到了现场,看到刘春宝也在这儿,吓得苏平赶忙跑了过来,问道:“春宝,你没事吧?”
春宝毕竟是个孩子,一听这关切的问候,眼泪瞬间唰地流了出来。
苏平从上到下摸着春宝的身体,春宝忍不住笑了起来:“痒痒!我没事,就是吓着了!”
“春宝,你见过现场吗?”
“嗯,不过我到这里的时候劫匪已经走了,我只看到四人脸上蒙着黑巾,有一个光头,都是差不多的个子体型,骑着摩托车。”
春宝说:“你忙吧,我自已回去就行,这个时间家里人该急了。”
苏平说:“我送你吧,也好帮你解释一下。”
“谢谢叔”,刘春宝还不知道苏平和大姐刘悦之间的关系呢!
“春宝,以后你叫我一声哥,好不好,别叫我叔了。” 苏平的眼神里透着亲切和喜爱,他看着刘春宝,就像看着自已的亲弟弟一样。
“好呀,我就盼着有个哥哥呢,如今有了阳阳哥,还有苏大哥,我太高兴了!”
苏平不由得心头一乐,嘴角上扬,伸手轻轻拍了拍春宝的肩膀说:“春宝,以后有啥事儿就跟哥说,哥给你撑腰。”
却听到林中华在叫他:“苏平,赶紧过来……”
“是,知道了!”苏平赶紧应道。
“我不能送你了,你赶紧回去,需要我帮助解释,就找我!”说完,苏平又满含关切地看了一眼春宝,这才赶紧转身离去。
林中华这才发现苏平和刘春宝在说话,问苏平:“怎么回事,春宝也在这里?”
“师父,春宝是路过,他没事,我让他赶紧回家去了,家里人该等急了。”
林中华刚要过来,就听春宝大声说道:“叔,我没事,我先回去了,你们赶紧工作吧!”
看着刘春宝懂事乖巧的样子,林中华摆了摆手,看着春宝渐渐走远,这才回身看着手下那些年轻的公安在苏平的带领下,有条不紊地在现场逐一做笔录。
苏悦和于洋很惊诧刘春宝和这帮公安的关系。
苏悦说:“这小丧门星怎么会和公安有关系?真是奇怪了。”
于洋回道:“先别着急下结论,看看再说,也许只是碰巧。”
苏悦皱着眉头说:“哼,能有这么巧?我看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于洋安抚道:“别冲动,咱们先观察观察,万一弄错了可不好。”
苏悦冷哼一声:“行,那就再看看,反正我就不信他能认识什么有能耐的人。”
此时的苏悦心里满是疑惑和不屑,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向来不被她放在眼里的刘春宝怎么会和公安扯上关系,而于洋则相对谨慎一些,他不想在没弄清楚状况之前贸然行事。
刘春宝离开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有些孤单,他心里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对二姐苏悦的态度虽然有些失落,但也并未太过在意,他知道自已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赶紧打起精神,快点回家,不让家里爱自已的人担心。
苏悦和于洋站在一旁,眼睛时不时地瞟向林中华他们,心里暗自揣测着这起抢劫案的后续发展……
春假在不经意间就到来了,这个假期比较短暂,学生们大多都收拾行囊回了家,准备帮助家里进行繁忙的麦收工作,去拾那金黄的麦穗。
然而,家里没有农田的学生们,在这个时节就显得有些无所事事,只能在街头巷尾肆意玩耍。
刘春宝却和他们不同,他心里揣着事儿,怎么也不肯死心,心里挂念着叮当,却不知道如何去帮助他……
他在太原市的大街小巷里不停地穿梭、转悠,目光不停地搜寻着,满心期待能够找到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去做,就走到了太原市郊区……
就在这时,一阵“呜呜”的摩托车声由远及近地传来,停在了城郊区一个村子里!
春宝听到这声音,心里猛地一惊,他看清楚熟悉的摩托车,迅速做出反应,以极快的速度把自已的脸涂脏,弄得满脸污垢,还将头发揉得乱糟糟的,
原来,说来也巧,他竟然误打误撞地来到了铁头和麻子经常租赁房屋的村子,自从服装批发市场抢到了大批财物,现金马上分了,物品铁头就让光头和独眼带着去了外地销赃去了!
春宝心生一计,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在那村子附近徘徊不定,他的眼神故意透露出无助与迷茫,仿佛是一个迷失了方向的孩子
铁头和麻子刚巧走出来,看到刘春宝,起初都不由得提高了警惕,他们的目光像利剑一般直直地射向刘春宝,充满了怀疑和审视!
铁头皱着眉头,低声对麻子说道:“这小子瞧着有点眼熟啊,你觉得呢?”
麻子眯起眼睛,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着刘春宝,回应道:“别管那么多,说不定就是个到处流浪的小乞丐罢了。”
春宝听到他们的对话,心里紧张得如同有一只小鹿在乱撞,怦怦直跳但他还是努力强装出更加可怜的样子,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我饿,我饿……”
铁头瞅了瞅他,一脸的不耐烦,摆摆手说道:“去去去,别在这儿碍事!”
可春宝哪肯轻易离开,他依旧在附近徘徊,嘴里的嘟囔声也没有停止,试图进一步引起他们的注意。
铁头皱着眉头,神色凝重,压低声音对麻子说道:“我这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咋觉得这孩子这么熟稔呢?你再好好想想,咱们到底什么时候见过这个娃?”
麻子眯着眼睛,将刘春宝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番,回应道:“哥,我看你是想多了,别这么杯弓蛇影的。说不定这就是又一个倒霉流浪的娃。”
“你这混小子,名词汇还挺多呢!讨打是不是?”铁头扬起手,作势要打麻子。
“不是,不是,哥,你太小心了。”麻子连忙摆手,脸上满是疑惑。
“我不小心?我要是不小心,你也就像光头和独眼一样了,去局子里面吃官家饭去吧!”铁头怒目圆睁,狠狠地瞪着麻子。
“哥,我知道错了,我不敢了,哥,别生气。”麻子低头认错,主动笑脸相陪。
这时,春宝看到他们起了疑心,赶紧哭诉起来:“呜呜……谁都敢欺负我,我没地方去了,呜呜……”
春宝那凄惨的哭声让铁头心里不禁泛起了一丝怜悯,他看着春宝那脏兮兮又可怜巴巴的模样,不知怎的,竟觉得这孩子有几分让人心疼。铁头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说道:“别哭别哭,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你到底咋回事?”
春宝抽泣着说:“我叫小四,爹妈都没了,我一直在外面流浪,经常被人打骂,连口饱饭都吃不上。”
铁头听着,心中那点怜惜更浓了,他对麻子说:“这孩子也太可怜了,唉,咋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
“是挺可怜的哈!”麻子打量着春宝,伸手给春宝擦了擦脸上的泥垢,附和道:“哈哈,还挺帅的,哥,你快看!”
铁头走上前,谁不喜欢干净漂亮的孩子呢,忍不住摸了摸春宝的头,说道:“要不,你先跟着我们?”
“有吃的吗?我好饿呀…”春宝真是一个好演员!
铁头终于露出了笑容,有些不耐烦地说:“嘿,有,管你饱!你这小崽子,不要总是哭呀哭!哭能解决问题吗?”
刘春宝抽泣着说:“他们嫌我是拾来的,嫌我没亲爹亲娘,反正也没人管,我走到哪里他们也都欺负我。”
麻子撇撇嘴说:“那你就不会反抗啊?”
刘春宝无奈地说:“我怎么反抗啊?他们人多,我打不过。有时候他们还会推我、打我,拿我当马骑!”
铁头叹了口气说:“唉,真是一家不知道一家难啊。”
刘春宝步步紧紧跟着他们,一边走一边继续哭诉自已的悲惨遭遇,平时看的故事汇总成了自已的,再加上本身自已的身世,眼泪竟然擦都擦不净了……
刘春宝说:“呜呜呜,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好想有个家,有爹娘疼我。?”
铁头心里一动,停下脚步,有些犹豫地说:“别哭了,小四,我……”
麻子可没有那么好的性子,不耐烦地说:“大哥,别让他缠着我们,快走快走。”
麻子没想到铁头这心狠手辣的劫匪竟对刘春宝产生了一丝同情,他不肯走,拉住对麻子说:“这孩子也怪可怜的,咱就帮帮他吧。”
麻子皱着眉头想了想,知道无法改变铁头的决定,只得点了点头,“您是大哥,我没的选。”
铁头看着可怜的刘春宝,心中泛起一丝涟漪,“走,小四,从此以后你就跟着我,有我一口吃的就饿不着你!”
社会正在悄然变革的时代。当时的民情相对淳朴,但在一些角落里,也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黑暗,警力资源相对有限,对于一些隐秘的犯罪行为,难以做到全方位的监控和打击。
既然麻子没意见,铁头就带着春宝回了租赁的临时居住点,春宝换好衣服出来后,麻子不禁对铁头说道:“大哥,你瞧瞧这帅小子,收拾干净还真是一表人才。长大了凭着这相貌就能吃软饭,哪用得着跟咱们出去刀头舔血啊!”
铁头瞪了麻子一眼,说道:“别胡说!这孩子我看着顺眼,留下他也是咱们的缘分。”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铁头决定教小四武技,他一脸严肃地说道:“小四,我教你的这掌中刀,可是盗门绝技。这刀小巧玲珑,藏在袖子里,锋利无比。关键时刻,能出其不意,瞬间出招,割包、伤人都能在无形之中办到。但你记住,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乱用,否则定会惹来大祸!”
说着,铁头亲自示范,只见他手腕轻轻一抖,那袖中的小刀便如闪电般划过,动作快如疾风!
春宝自已仔细模仿着,一边看着一边比划着,铁头大喜,春宝的动作一招一式,有模有样!
麻子在一旁看着小四这么聪慧,也提起兴致来了,也凑过来主动说道:“小四啊,我这开锁的本事也不赖,这开锁的关键在于手法要巧,力度要准。你要是肯学,我保证把我知道的都教给你。”
小四认真地点点头,眼里透着坚定和渴望,赶忙说道:“师父,二师父,你们先歇歇,我去给你们倒杯水。”
不一会儿,小四就端着两杯水过来,恭恭敬敬地递给铁头和麻子,
到了晚上,小四还主动打来热水,要为铁头和麻子洗脚,嘴里说着:“师父们辛苦了,我给你们洗洗脚解解乏。”
接下来的日子里,铁头和麻子悉心教导小四,铁头手把手地纠正小四掌中刀的出刀姿势和角度,不断强调速度和力度的掌控。
麻子则拿着各种锁具,给小四详细讲解锁芯的结构和开锁的技巧。
小四展现出了极高的悟性,不到五天,他就掌握了其中的诀窍。
有一天吃饭的时候,春宝好奇地问铁头:“二师父,咱们这样做,万一被警察抓到了可怎么办?”
铁头哼了一声:“警察?他们可没那么容易抓到咱们。不过你小子,只要好好跟着我干,少不了你的好处。”
春宝低下头,默默不语,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收集证据,将他们绳之以法,他想起了自已曾经的遭遇,那些苦难的日子仿佛又浮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