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昏迷”的时候,小爱凭着残存的记忆,将长公主的详细事迹一一说给了她听。
剧情中,长公主联合夏侯萧发动天玄政变,同时凭借一已之力挑起夏国与凉国的战争。
逼得皇帝御驾亲征,与夏侯萧和凉国里应外合干掉了现在的夏朝皇帝。
三皇子登基后,长公主成为摄政王,成为夏朝实际的掌权者。
与男女主这点小情小爱的主线任务比起来,沈云竹对长公主的boss主线反而更感兴趣。
长公主一生成过三次亲,第一任驸马是大学士顾长贤,顾家是书香门第,且顾长贤生得英俊潇洒,深得长公主的喜爱。
传闻长公主出嫁的时候,百里红妆,礼炮鸣了整整一个月。
成亲之后,驸马和公主琴瑟和鸣,是京中的模范夫妻。
只可惜好日子只过了不到一年半载,顾家便在夺嫡政变中站错了队。
新皇也就是如今的皇帝登基之后,顾家被满门抄斩,连已经成为驸马的顾长贤和长公主襁褓中的女儿也不能幸免。
公主因是皇家人的身份,勉强躲过一劫,一夜之间宠爱她的人全都离她而去。
长公主的第二任驸马是当今太后唯一的侄子薛昭,彼时的薛昭只是工部的一个主事,太后为了巩固自已的势力,让长公主下嫁薛昭,以此提高薛昭在朝堂上的地位。
长公主本以为从此便可平淡度过一生,可惜太平日子不过过了几个月,凉国大举侵犯边关疆土。
彼时新皇刚登基,百废待兴,根本没有余力震慑凉国。
皇帝做出的决策是和亲,但是他和夏侯令月所有的兄弟姐妹均在政变中丢了性命,大夏国只剩夏侯令月一个公主。
长公主不得不与薛昭决婚,披上凤冠霞帔,远赴西北和亲。
黄沙、冷夜不断磨砺着一国公主的心。
凉国人不善权谋,而夏侯令月从小在深宫中长大,见惯了下人见风使舵,权贵们的虚伪斗争。
那场夺嫡之争,她死了三个哥哥,两个妹妹,长公主的骨子里,就带着善于谋略的基因。
长公主凭借着出色的政治才能,血刃政敌,迅速帮柔弱的丈夫,也就是当时的七皇子登上了皇位,稳固了她在凉国的地位。
而后长公主的人生如同开挂了一般,她披上战甲开疆拓土,收服了凉国周边小的国家,凉国的国土扩张到了原来的两倍。
自此,夏侯令月在凉国的地位无人撼动,七皇子羸弱难堪重负,夏侯令月实际掌握着凉国的国政。
夏侯令月与七皇子育有一儿一女,女儿正是如今凉国的长乐公主萧宜温,而唯一的皇子萧思温,在五岁那年,凉国大皇子势力反扑的时候,被带出宫门,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萧宜温十八岁生辰礼结束之后,长公主将凉国的国政全权交由女儿打理,夏侯令月再次回到了她心心念念半生的的大夏,对外宣称回京城安度晚年。
到如今长公主归国已经有五年的时间了。
沈云竹读取完剧情,只觉得长公主的一生波澜壮阔,只有这样的人生才不会成为npc。
“叶家姑娘,本宫听说是沈家姑娘将你推入湖中,可有此事。”长公主的话将沈云竹的思绪拉回。
整个房中无形中形成了一股威压,这是常年上位者才有的气势。
叶纤衣咬咬牙,“回公主,正是沈云竹将我推入湖中。”
“当时我正在湖边赏花,沈大小姐突然出现,将我推入了湖中,臣女自认从未的罪过沈大小姐,不知沈大小姐为什么要如此害臣女。”
虽然陆沉刚才在湖边的表现差强人意,但是剧情里长公主是站在她这一边的,长公主不仅责罚了沈云竹,还将她赶出了公主府,勒令沈云竹日后不能参加任何宴会。
所以叶纤衣丝毫不担心她的话被戳穿。
“沈家姑娘,你可有话说。”长公主扫了一眼沈云竹。
“启禀长公主,的确是我将叶姑娘推入湖中的。”沈云竹供认不讳。
夏侯婴噌地一下站起来,就要冲进去,夏侯萧见状连忙将人拉住。
“大皇兄急什么。”夏侯萧一脸幸灾乐祸。
叶纤衣头埋在胳膊中间,唇角却微微上扬。
沈云竹竟然自已承认了,倒是省得她继续浪费口水了。
“哦?”长公主颇为意外,“那你为何要推叶家姑娘。”
“是因为……叶姑娘同我说,我是一个草包废物,配不上世子,这世上,能配得上世子的姑娘,只有她一个人。”沈云竹顿时眼泪汪汪,仿佛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样。
屏风外得男子闻言,都忍不住看向陆沉。
而陆沉面无表情,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
叶纤衣猛然抬起头,她满脸涨红,有些难以置信地指着沈云竹:“你胡说,我从来没有说过。”
沈云竹掐了一下自已的大腿,眼泪如同散落的豆子般落下。
“叶姑娘还说我痴心妄想,说将军府如今大不如王府,而她侍郎府如日中天,是要当丞相的……说都是圣上糊涂,才看不给王府和侍郎府赐婚。”
叶纤衣有些急了,她虽然是个现代人,可是沈云竹这些话的分量她是能听出来的。
她连连对长公主磕头,“长公主,请您明鉴,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这些话。”
夏侯令月把玩着手中的玉如意,神情看不出喜怒:“沈家这个丫头,倒是伶牙俐齿,黑的都能让你说成白的。”
夏侯令月的目光轻轻扫过众人,这些人在她眼中如同透明人一般,她怎么会看不透这两个丫头的心思。
“长公主明鉴,都是沈云竹胡乱攀扯,污蔑我。”叶纤衣见长公主果然向着她,便趁机补充道。
“怎么?叶姑娘敢说不敢承认吗?”沈云竹道。
夏侯萧不顾夏侯萧的阻拦,径直走到屏风后,扑通一声跪在长公主面前,“姑母,一定是沈云竹搞的鬼,侄子敢保证,纤衣妹妹一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
夏侯令月的神情淡淡的,她没有说话,却有一种看透一切的掌控感。
“殿下,我好怕,您一定要为纤衣做主。”叶纤衣故技重施,轻而易举获得夏侯婴的怜悯,“纤衣只不过是想求得沈姑娘的原谅,没想到沈姑娘竟然想杀了我,湖里的水好冷。”
夏侯婴看着沈云竹的眼神,带着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