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这事情都是他一手策划的。
娘听到了爹和林建国说的话,回来后在自已的面前唠叨。
“儿啊!该怎么办啊?你爹居然是特务,就连林建国都是特务,他们在找四合院里的黄金,你说我应该上报吗?”
杜老娘这个人有些复杂,你说她是个好的吧,可她说话不怎么好听,说白了,就是个直肠子,藏不住话,村里也有说的上话的,就是离他们家不远的江猎户家。
还算计过知青,可她的算计是留有余地的,没有大张旗鼓,把利弊给说清楚了。
说来,人家那丫头都已经同意嫁入杜家了,可后面有丈夫和儿子拖后腿啊,这不,就黄了。
那丫头本来还想着能逃离要卖女儿的爹娘,可劲儿欺负自已的姐姐们,这下,连傻子都不要自已,还怎么活啊。
这不,直接就跳了河。
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原本以为还能卖一笔嫁妆的爹娘,这下竹篮打水一场空,在杜家门前闹的是天翻地覆。
杜家自然不肯让步,又不是他们杜家把人给弄死了,怎么的,还想要赔偿?
吃屎吧!
……
杜老娘心里想着,若是他们家对丫头好一些,赔偿那也是应该的,可他们家那是什么一家子的吸血虫,粘上了就弄不掉。
最后,都惊动了两个村的村长,调解了,这事儿啊,才算完。
傻子听到这里,瞳孔猛的一缩,爹这是被发现了?还是一个特务发现的。
这下,他便有些心神不宁。
杜老娘手里补着衣服,农忙嘛,衣服损耗的就快,在油灯下还能顺便等等自家男人。
她抬头一看,就瞧见了自已的傻儿子那眼神,怎么那么清明,心脏砰砰砰的剧烈跳动。
她突然有了一个猜想, 这儿子不会是装傻的吧?!
以往她从来没有这个想法,可在知道了自已的丈夫不是自已所认识的那个人,是国家的敌人,心里就不是滋味了起来。
好啊!
没有想到她和一个特务生活了这么多年,就连儿子都不是傻子,是欺骗自已的。
那自已这么多年来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
还不如早早的跟自已的爹娘一起死了!
她的爹娘就是死在了鬼子的手上啊,就连孩子他爹也是,可这人怎么能是特务?
一时之间,她的心死了,犹如五脏俱焚。
针扎到了自已的手上,她也丝毫没有感觉到痛。
“娘!娘你怎么了?”傻子回过神来,像往常一样痴痴的叫着。
“别叫我娘!我哪里是你娘,分明你们杜家人是我的祖宗。”儿子不叫还好,一喊她杜老娘就大声的吼道:“你们父子可以啊,都是两副面孔,一个是该死的间谍,一个装了十几年的傻子。”
“ 杜衡!!我不会放过你们父子的,我要让你们不得好死。”杜老娘话说着,放起狠话来。
她那一向慈爱的眼神带着满腔的恨意,一想到她这么多年来的辛苦,被人瞧不起,心里无时无刻不像是吃了黄莲一般的哭。
可这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杜仲一定知道儿子不是个傻子,他们父子二人是在欺负自已这个老婆子啊!
她的头发瞬间白了许多。
“娘,你小声些。”杜衡捂住自已娘的嘴巴,村里一向安静,若是娘的声音大了,这不是让其他人听到这样要命的事儿了。
“唔……唔……”杜老娘瞳孔紧紧的盯着自已的儿子,她这是要自已死吗?
她一直摇头,双手不停的往杜衡的身上挠,可杜仲自已是军队出身,武功自然是会的,对人体构造是了如指掌,还会分析情报等等。
他虽然隐藏起来了,可他却教会了儿子。
于是,杜衡轻而易举的就将自已老娘的手给束缚住了。
他低声说道:“娘,你小声些,你是要去举报我们父子吧?可在任何人看来,我们三个都是一家人,说你不知道,别人会相信吗?”
他的声音低沉,还带着引诱,如今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为了这个家,为了如此多的财富,必定不能让自已的老娘坏了事儿。
“唔……唔唔……唔!!!”杜老娘对于儿子的做法伤透了心,都忘记了她的腿还能动,能反抗。
眼泪哗哗的往下流,心啊,痛的她的腰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怎么会这样,她悉心教导的儿子怎么就长成了这个样子?!
她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如今这世道,她听过不少父子,母子,兄弟反目的,可她没有想到自已会是那一员啊!
杜衡见自已老娘的身子软了些许,拿起刚才老娘缝的裤子,直接把杜老娘绑在了桌子旁边。
他时刻注意着,别把人给放跑了,为了防止她大喊大叫,还拿了一块玉米骨头,塞进了杜老娘的嘴里。
她得等到爹回来,看他怎么处理。
要他说,还是死了的好。
这么多年来,她把自已当作傻子,夸大了自已的功劳,在自已的面前说自已多么多么的不容易。
呵!
怎么不容易了?还不是爹对这个家的贡献最多。
杜老娘看着冷漠无情的儿子,整个人都傻愣愣的,什么都做不了。
当然,她现在要是能做什么就怪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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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家的傻子可真可怜啊,这娘死了,以后说不定爹也要再娶一个,以后就有了后娘了,不得被欺负死!”
“怎么欺负了?都是十八岁的小伙子了,村里谁有他过的滋润?”
“说的也是,活儿不用干,只用吃现成的,就是衣服都是杜婶子给洗的,若我是他娘,再怎么也会让他学会干活,以后再咋说也有口吃的啊。”
“可不就咋的,不过,这老杜怎么就还没有过来,不会也出了事儿吧。”
“恐怕也被野猪给拱了,这下,傻子可就没有亲人了。”
“不要说这些话了,别刺激了这傻子。”
“……”
杜衡早就知道人人都有两副面孔,就是平常对待自已还不错的那些个村民,也都在自已的面前说过好些风凉话。
还有不少人欺负自已,好在,自已的力气大,还会些搏击术,只小小的施用小计,就能达到自已的目的。
事了拂衣去,不沾染半点灰尘。
他想到了有风言风语,可也没有想到这些人居然这么可恶。
既然母亲都能杀了,还怕这些个长舌妇?
道貌岸然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