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我。”
男人嗓音沙哑,声线颤抖。
孟听晚咬着唇瓣,站在那不说话。
她也不想说这些话的,可不说又能怎样呢,她终究还是会离开的啊。
还不如现在说开的好,反正都有各自的归宿,对谁都好。
她心底这样想着,可眼泪却不知不觉流出来。
孟听晚胡乱的用手擦了一下脸,继续说着违心的话,
“我骗没骗你,你应该能感觉出来,因为我本身就是这样的人,这样一个又冷又硬的人,无论你把真心怎样的摆在我眼前,我都会把它揉烂,踩碎,践踏!”
听完这些,程聿再也忍不住的了,一个晚上的情绪在此刻完全爆发。
他拉过女人的细腕,把人压在沙发上,俯身吻了上去,近乎凶狠的去掠夺她嘴里的空气,好像要让她再也说不出来这些伤人的话。
孟听晚张开口迎合着他的吻,感受着他的愤怒。
客厅里,两人接吻的声音在静谧的空气里格外动听。
白色的沙发上是女人铺开的长发,旁边是一堆散落的衣物,凌乱无序,却彰显着两人的疯狂。
程聿握住她的腰,把人从沙发上提起来按在柔软的地毯上,还不忘拿起一个抱枕垫在她的腰下,然后俯身咬住她的耳朵,轻轻啃食。
男人今晚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既强势又粗暴,让她尾骨发疼,发颤
孟听晚只能紧紧抱住他的脖子,攀附着他,眼前一面迷蒙,眼尾发红,泛着旖丽的泪光。
情到深处时,她好像听见男人在自已耳边一遍一遍的喊着她的名字。
那嗓音中似乎带着抽泣,无助,还有委屈。
孟听晚听不真切,只知道自已就像一叶扁舟,被狂风暴雨席卷后,翻进那汹涌澎湃的海里。
这一夜,程聿毫无节制,抓着她从沙发到地毯,还有茶几,最后回到卧室里。
又压着她在飘窗上还来了两次,到浴室冲洗。
冲洗完,男人抱着她出去。
孟听晚已经浑身上下软到不行,眼皮睁也睁不开,指尖都是粉色的。
把人放在床上后,程聿心底的气才消了不少。
他心疼她,也不想让自已失控伤了她,可他忍不了。
只有在这种水乳交融的时刻,自已才觉得,她是他的,她不会离开。
程聿用手捧着她的脸,轻吻女孩柔嫩的脸颊,就像在亲吻一件稀世珍宝。
孟听晚累的动都不想动,感觉到男人的气息后,她勉强抬起手去推他的胸膛,声音软糯,“别,我累。”
程聿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从身后把她圈在怀里。
“嗯,我知道,最后一次。”
孟听晚无力反抗,只能承受。
好在这次程聿很温柔,像是在讨好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孟听晚在这种温柔攻势中缓缓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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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一条带着爆炸性词条的热搜悄然上了榜。
#爆!竟然有人在招商会干这事……#
#爆!段家家丑#
#爆!段家祖宗的棺材板盖不住了#
#爆!世风日下,段家居然在招商会现场干这事……#
热搜前十条,全部都是这样的新闻词条。
每一个词条后面都是火红的‘爆’字。
没一会儿,每个词条下面的评论区都满了。
【卧槽槽槽槽!!大袜子,这确定是中文???】
【不是吧,我特么一大早就看这么重口味的!!】
【好好好,这个世界终究还是癫成了我不认识的样子。】
【歪日特得,果然是我活的够久,什么都能见识到。】
【段家不是前几天才跟唐家大小姐离婚那个吗?难不成唐家大小姐就是发现了他们之间的奸情,所以才离婚的?】
【有道理,绝对是这样。】
【可怜我唐大小姐,居然喜欢上这样一个男人。】
【家人们,谁懂我正在吃早餐,然后就看见这热搜和图片,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我懂,因为我也在吃……】
【这段家也太炸裂了吧,我就想知道他们爸妈知道吗?】
【我要是段家老祖宗,非得掀了棺材板去找他们索命。】
【不是,咱古代确实有这个风俗,但是这……这亲的能这样吗?不懂,是我孤陋寡闻了……】
此时,段家乱成了一锅粥。
段老夫人一早知道这样的新闻,直接背过气去,然后送进了医院。
段夫人也是两眼一白,晕倒在客厅里,家庭医生赶紧让人送进卧室里。
段家家主段啸气的血压涌上脑门,看见跪在客厅里的两人,更是怒不可遏,对着段向珩就是一脚,又反手抽了正哭哭啼啼的段知微一个巴掌。
嘴角直接给打破了。
段知微的身子抖如筛糠,捂着被打的脸哭的更厉害了,嘴里的话都说不完整,“爸……爸,爸……”
段向珩的脸肿的不成样子,五官都有点移位,可见昨天晚上陈慕生是下了死手的。
“闭嘴!你哭什么哭!”段啸指着她的鼻子骂,“蠢货!废物!早知道你如今能毁了段家,当初我就应该把你掐死!”
段知微从来没受过这种咒骂,更何况是一直宠爱自已的父亲。
“爸……不是的,不是的。”
“不是什么不是,现在新闻都爆出来了,你还在这给我狡辩!”段啸整张脸气的通红。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现在就砍死两人。
段向珩在旁边一言不发。
不是不想说,而是他的嘴根本张不开,里面全是伤口。
这时,有佣人从门口进来,看见这样的场景心里很是害怕,但还是说道:“先生,项……项总来了,还带着律师。”
项士诚是段知微的丈夫。
也是项家的继承人。
当初段知微嫁过去的时候可是低嫁,项士诚很喜欢她,就算结婚三年不要孩子,也是依着她的。
可现在出了这事,项家此时来人,怕不是要和段知微离婚。
“离婚?我不同意!”
段知微跪在地上,手脚并用的爬到项士诚脚前,双手抓紧他的裤脚,声泪俱下,“士诚,我不要离婚,别离婚好不好?”
项士诚一脚给她踢翻在地,眼神里全是嫌弃和陌生。
想到自已今天看见的热搜,他都是反胃的。
怪不得结婚三年不要孩子。
他还以为段知微是想多过几年二人世界。
现在想想,恐怕就是因为段向珩。
项士诚觉得自已真是个傻子,被一个女人骗的团团转,还心甘情愿的供她驱使。
不仅如此,恐怕她跟自已这边睡完,转头又跟……
他想不下去了,只是对段知微的憎恶又多了一层。
而段知微看着往日对她温柔敦厚的男人此刻正用一种怨毒的眼神看向自已,觉得天都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