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唐浅迷迷糊糊的觉得自已被人抱了在怀里,这人身上的味道还很熟悉。
“段向珩?”
她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
段向珩没敢给她下太多药,见她醒了,马上拉开车门进去。
招商会不在酒店里举办,所以根本没有房间,只能在车里了。
唐浅浑身无力,被他给放在车后面。
“你要干什么?”
段向珩也弯腰钻进去,看着被下药虚弱无比的女人,心里还是有些不忍。
“唐浅,你是喜欢我的吧?”
“你说什么?”
唐浅被下的是迷药,眼前看什么都是晕额,脑子也很沉,好像下一秒就要睡过去。
只是她心底告诉自已,不能睡过去,要不然就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了。
段向珩看着她不停在扭动的身子,又想到段知微说的话,便慢慢伸出手去拉她礼服的链子。
唐浅,既然你喜欢我,那我这也不算强迫于你。
就在他下定好决心要这么做的时候,车门突然被打开,陈慕生一脸阴翳的站在那里。
“你怎么……”
段向珩有点惊讶,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把拉出去。
紧接着,他脸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两拳,三拳,四拳……
陈慕生揍红了眼,不管不顾的抡起拳头就往他身上招呼。
段向珩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开口求饶了。
直到他打累了,才把拽着段向珩衣领的手松开。
男人如一滩烂泥般,身子顺着车子滑落到地上,脸已经不能用鼻青脸肿形容了,简直就是血肉模糊。
陈慕生看着他的样子,似乎是不解气,抬腿又狠狠的踹了他一脚,眼底一片狠戾,跟他平常的形象一整个大反转。
段向珩鼻腔里都是血,想叫也叫不出来,只能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
“阿生。”
躺在车座上的唐浅看见眼前的一道影子,身形很像陈慕生,就喊了出来。
陈慕生这才从刚才的情绪里出来,弯腰钻进去,伸手把她拉了起来,“唐浅,你怎么样?哪里难受?”
唐浅听见他的声音,心底涌起一股没来由的安心,还有点想哭的冲动,“我浑身没劲,头很晕。”
陈慕生用头直接抵住她的额头,两人的呼吸彼此交缠,黑暗中,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声,格外明显。
不热,应该不是那种药。
他看着段向珩拉开一半的拉链,又让她靠在自已身上,把拉链拉好,正准备把她抱出来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陈慕生眼神一变,把唐浅慢慢放下,扶着车门又探出头来。
段知微捂着嘴站在车头的位置,眼里的惊恐和不敢置信在看见陈慕生的时候逐渐放大。
自已就是想来看看段向珩事情办的怎么样,没想着却见到这一幕。
她和陈慕生对视了一眼,在看见对方眼里的杀意后,本能的转身就要跑。
却还没跑两步,就被男人抓住头发给拽了回来。
陈慕生一手捂着她的嘴,一手死死抓着她的头发。
段知微疼的叫也叫不出来,下半身还是在地上摩擦着被拖走的。
“想跑?你跑的了吗?”
陈慕生把她拖到段向珩身边,松开抓着她头发的手,改为掐住她的脖子,“喜欢下药是吗?那我就让你下个够!”
段知微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急的眼泪都出来了,一双眼睛很是无助。
只是这种表演在陈慕生这里无效。
他单手去摸段向珩的口袋,摸到了一包药粉。
因为没给唐浅下太多,所以还有一些就被他装起来了。
陈慕生用手掐着段知微的下巴,动作粗暴,似乎是要把她给捏碎。
药粉给她灌了一嘴后,段知微忍不住的翻白眼,张着嘴呼吸不上来。
陈慕生手松开,又把剩下的药给段向珩喂进嘴里。
既然想野战,自已就让他俩野战个够。
安排好外面的两人后,陈慕生才小心的把唐浅从车里抱出来。
看着时间,这个时候的招商会差不多要结束了。
果然,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不少人从里面出来,朝这个方向走来。
陈慕生抱着唐浅隐秘在一个黑暗处,看着那边的情况。
此时也不知道是药劲上来,还是她知道自已安全,所以放心,就有些想睡觉,“阿生。”
“嗯,怎么了?”
“我头晕,想睡觉。”唐浅说话的时候,温热的呼吸一直洒在男人的锁骨上,让陈慕生的眼睛又暗了几度。
他上下滚动了一下喉结,声音里带着一丝暗哑,根本不敢低头去看她,“那就睡吧,我在这。”
唐浅轻轻“嗯”了声,终于是坚持不住的昏睡过去。
而刚才他们离开的地方,围满了不少人。
陈慕生满意的勾起唇,抱着唐浅离开这里。
-
孟听晚在会场的一处见到服务生捡了一个包,正是唐浅的包,里面放着她自已和陈慕生的手机。
本来还以为他们是没听见,所以没接电话。
现在看来,是真的出事了,
岑奕的电话此时也刚好给她打进来,“孟小姐,我看有记者围在后门的位置,您恐怕出不来。”
孟听晚现在不着急走,她担心唐浅的安危。
“岑奕,你帮我在那边找找唐浅还有陈慕生。”
“唐小姐?”岑奕有些疑惑,“好。”
虽然心里疑惑,但他还是听话的照做。
孟听晚本来想去找唐宗靖,可这会正值招商会散场,人也不知道在哪里,她就想着去监控室,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踪迹。
这里的分布图她见过,知道监控室距离主会场很远。
孟听晚压低帽子,顺着脑海里的方向往里走。
走着走着,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是安安打来的。
“姐,刚才橘子打来电话,说浅姐和少爷没事。”
孟听晚停下脚步,“确定没事吗?有没有说发生了什么情况?”
“橘子说她也不清楚,只是少爷用司机的手机给她打了个电话,让她回会场拿唐姐的包。”
“浅浅的包在我这。”孟听晚低头看了一眼,“他们没事就行。”
“嗯嗯,橘子说您要不等明天浅姐醒了再问。”
“好,礼服还了就快回去吧。”孟听晚又给她说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她紧蹙眉头,直觉告诉自已这件事肯定跟段向珩有关。
该死的!
孟听晚低咒一句。
突然,在她身后出现一个人,手里还拿着一把刀。
她看见地上的影子不对,转身的瞬间,那人也举着刀对她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