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孟云霆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些了情绪变化。
他极小的皱了下眉,声线低沉,“小珂,她是你女儿,你不能这么说她。”
“女儿?她不是,她不是!”路珂极力的否认,情绪逐渐激动起来,“她害死了我的孩子,弄丢了星星,从小就心计恶毒,才不是我的女儿,她是个扫把星!”
孟云霆这次没反驳她的话,视线落在旁边的家庭医生身上。
医生会意,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针剂,给情绪不稳的路珂注射进去。
药效很快就有了作用。
路珂一下子就止住了声音和手上的动作,眼皮沉重,然后倒在床上。
医生给她盖好被子,对着孟云霆颔首,“先生,夫人的伤没有什么大碍,但会留疤,您看要不要给夫人配一个祛疤的药膏。”
“不用。”孟云霆眼里一丝怜悯都没有,在看向路珂的时候,更是毫无爱意可言,“有疤痕,她才能记的更深。”
说完这句话,他收回眼神,头也不回的出了卧室门。
楼下的餐厅里,郭妈已经让人把饭菜都摆好了。
霍临桉还在小客厅里坐着,等着孟云霆下来。
“临桉。”
听见孟云霆喊他的声音,霍临桉才扭过头。
他把手机放回口袋里,站起身,“孟董。”
“吃饭了。”
“好。”
两人走进餐厅,郭妈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孟云霆就说道:“夫人身体不舒服,又睡下了,把饭菜给她留一些,等会儿醒了再吃。”
“好的先生。”
霍临桉站在旁边,没有说话。
直到看见孟云霆落座,才走过去拉开椅子坐在他的右手边。
“尝尝,看合不合胃口。”孟云霆拿起公筷,自已还没吃一口,就主动给霍临桉夹了菜放在小碟子里。
霍临桉接过来,始终保持着微笑,“谢谢孟董。”
他这么客气的语气,让孟云霆略有些不满,“这又不是在公司,你就不要叫我孟董了,叫伯父就行,更何况,你马上就要跟小晚结婚,该适应一下。”
霍临桉闻言也是浅笑着应下,“您说的是,孟……伯父。”
“这次对嘛,来,吃饭。”孟云霆满意的笑起来,眼中带着长辈看晚辈的欣赏和慈爱,跟刚才在楼上卧室里的冷漠截然不同。
两人在餐厅里的氛围很融洽,一顿饭吃完,霍临桉就跟着孟云霆去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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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顾名思义,这个娱乐城是跟皇宫一样金碧辉煌的,也是粤州最大的娱乐场所。
能在这里消费的人大多非富即贵,而且是女性居多。
只因为在这里工作的服务生都是有颜有才的男人。
能为客人带来最极致的快乐。
孟听晚是一个人开车来的,从车库直接坐电梯去了六楼,也是顶层。
这里是不对外开放的,只有经理级别以上的人才能刷卡进入。
她推门进去的时候,里面的几个人正在打麻将。
“不是,你怎么又和了?”唐浅发出一声懊恼的质问。
旁边的人笑着打趣,“浅姐,你没看出来嘛,小五是故意的。”
被喊小五的男生顿时就不乐意了,“阿来你怎么回事?技不如人就开始栽赃我。”
“你说谁技不如人呢?”
“说你啊。”小五贱兮兮的开始给唐浅揭他的短,“浅姐我给你说,自从上次阿来输了十万块钱之后,他就立志要把这些钱给赢回来,可惜他太笨了,一次都没赢过。”
唐浅被逗笑了,“真的吗?阿来,你不行啊。”
阿来憋屈的很,偏偏又对几人无可奈何。
不过要说他不行,他还是义正严辞的给自已正名,“浅姐,我这方面确实不行,但其他方面绝对行!”
“噗。”
唐浅没忍住笑出声,只觉得今天晚上简直不要太开心。
孟听晚站在门口也听了半天,才脱下外套走过去。
除了麻将桌上的四个人,旁边还站着五六个观战的。
清一色的白色深领衬衫,里面的胸肌若隐若现,力量感爆棚。
有人看见了孟听晚,马上就喊道:“晚姐,您来啦。”
孟听晚没化妆,连口红都没涂,头上戴了个贝雷帽,脸上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和眼角的泪痣。
但光是这样,她往那一站,就跟普通人不是一个图层的,是最惹眼的存在。
屋子里的人自已都很熟悉,所以她就把脸上的口罩摘下来,顺手放进了包里。
唐浅就好像是找到救兵一样,扭头看着她,伸出双臂撒娇,“晚晚,你快来啊,他们都赢我好多钱啦,你得帮我赢回来。”
孟听晚走过去拉住她的手,眼睛扫向牌桌,淡笑着问:“输了多少?”
“二十万。”唐浅竖起两根手指动了动。
他们玩的不大,一局两万,但具体还要看赢的那个人是怎么和牌的。
她就赢了一局,其他的都输了。
看着闺蜜小媳妇儿一样的神情,孟听晚点头答应,“好,我帮你打。”
“耶!”
唐浅开心的不行,马上起身给孟听晚让座,还喜滋滋的对其他人说:“捂好自已的钱包,可千万别把半个月工资赔进去了。”
小五和阿来有点不淡定。
因为他们都知道孟听晚的牌技高超。
曾经有天晚上他们打到凌晨四点,孟听晚几乎是把把赢,导致他们半个月工资都没了。
阿来认怂,拉过旁边观战的人顶上,“阿煦,你来你来。”
阿煦一脸懵,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椅子上坐下了。
小五对于阿来的行为嗤之以鼻,“看你怂的,不就是输嘛,输给晚姐委屈你了?”
这个屋子里的所有男人都是孟听晚的粉丝,而且是死忠粉的那种。
阿来很不服气他的话,“输给晚姐当然不委屈,但是我今晚已经输很多了,我得缓缓。”
唐浅以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依靠在椅子边,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他们斗嘴。
“所以你就把我推出来?”阿煦说道。
“你比我牌技好,你跟晚姐打指定能赢。”
阿来这张嘴能屈能伸,这句话把阿煦哄的心满意足。
孟听晚则是一边码牌一边说:“没事,输的人一会儿陪我喝酒就行,喝吐的那种。”
几人一听,眼睛都亮了。
他们的酒量那简直不是吹,好的不得了。
“得嘞,看我今晚输的连裤衩子都不剩。”
“都别跟我抢啊,这陪喝任务必须是我的。”
“你小子年纪不大,想的挺美,必须是我。”
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孟听晚淡笑不语。
而站在旁边的唐浅则是察觉到她似乎心情不好。
说实话,她今晚输的这点钱根本就是毛毛雨,说让孟听晚帮自已赢回来的话也只是说着玩而已。
可是喝酒这事,孟听晚已经很长时间都没这样过了。
况且她明天还要去拍戏。
唐浅略带担忧的看着孟听晚的侧脸,准备等会儿再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