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的语气再加上青黛这不屑的表情。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自小就被母亲夸着长大的赖柏何曾受过这等侮辱。
这个贱女人,他势必叫他瞧瞧他的厉害。
让他得以重振雄风。
眼中闪着亮光,下一刻。
就如恶虎扑食,张牙舞爪去抓青黛。
可他的身体太过肥胖,不如身体小巧的青黛灵活机动。
这一招的攻势就被青黛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本来在这种情况下,不应该激怒对方。
可青黛却一反往常,言语上更是挑衅
"你这么生气做什么?难道是因为我对你说了实话。既然你这么介意,我不说就是了。"
说了这许多,竟然有一些体力不支。
平日也不见这样。
这又是因为什么。
青黛一边和他周旋,同时也能不着痕迹地移动到门口。
双手背到后面,使劲扯着门。
只有咯吱咯吱的响声,雕花木门仍旧纹丝不动。
该死的,竟然给锁上了。
青黛抿着唇,眼里显现出凝重之意。
赖柏一门心思想着如何让面前这个女人束手就擒,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动作。
他势必要拿下这个女人不可。
那张小嘴儿说出的话虽然不中听,可看起来却很香甜。
赖柏有些口干舌燥,探出舌头,舔了舔双唇的周围。
这个动作在青黛看来就像是一只丑陋的蛇吐着红信子,在她耳边嘶嘶嘶。
顿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这屋子里惊现你追我赶的场景。
青黛有些体力不支,嗓子火辣辣得疼,就像是往喉咙里灌了一碗沙子似的。
粗粝的沙子不断地摩擦的柔嫩的咽喉。
青黛用力拍打着门,企图造出巨大的声响,将睡梦里的婆子丫鬟们唤醒。
赖柏眼皮猛地一跳,不能让她叫唤,若叫来了人。
不仅不能花好月圆,还容易扰了主子,到时候就会把事情闹大。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将青黛的手反剪到头顶,整个身体也一同压在青黛身上。
低声怒喝道"你这婆娘,瞎叫唤什么?"
面露恼色,可能也因为这个女子没能如他心意,太难驯服。
青黛的手被他紧紧地桎梏在头顶,身体也受重压,挣扎了几下,依旧动弹不得。
身体晃动间,只见赖柏的视线一直从她脸上下移到青黛绵软饱满的一双玉峰。
青黛从他眼中看到了赤裸裸的掠夺之意,不敢再轻易动了。
心里却在暗自盘算脱身之计。
赖柏见她不动,以为她终于答应跟她共赴巫山。
心下高兴,脸上异常扭曲,笑做一团。
"你放心只要你将我伺候舒服,我可以娶你。"
赖柏许着在他看来十分可贵的承诺。
女子乖顺又安静,并没有言语。
沉默何尝不是一种回答。
赖柏只当她是答应了。
对她的束缚开始大幅度地减轻了。
青黛见状使全身力气,将面前的人猛地一推。
赖柏一个不防,结实地摔打在地上。
青黛就抓住这个空闲,猛地拍起门来,喉咙里只发出微弱而沙哑的声音"救命,救命......"
青黛牟足了劲,一开始拍打的声音还是相当大的,只是后面越来越小。
跌倒在地的赖柏此时已经面带凶光,从地上爬了起来。
看他那样子,更多的是被眼前人戏耍的愤怒,恨不得食她的肉喝她的血。
"你这个贱女人,怪不得侯爷不要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青黛注意到身后的动静,惊恐地回过头来。
看着一步步朝自已逼近的男人,面目狰狞,用着阴森的目光盯着她看,让她脊背不由地发凉。
"叫啊,怎么不叫啊,把人都喊来,让他们看看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荡妇是怎么勾引我的。"
赖柏阴笑着,还不停地用话语威胁她。
他此刻并不着急,因为他势在必得,想到刚才他不由地小心起来,还观察着青黛的动作。
想到他说的那种结果,青黛的脸霎时就白了。
侯爷,想起那个丰神俊朗的男子,如果此时能够将她解救出来该有多好。
对未知的害怕是无穷尽的,这些恐惧都像水里的杂草一样攀扯着,缠上她的小腿,企图让不会凫水的她溺毙在水里。
即使是万般害怕,青黛还是强迫自已要冷静下来。
突然,她从头上扯下一支簪子。
挥动着簪子企图用来攻击那个不再威胁她生命的恶魔。
赖柏看着她的举动,只是笑了一声,并没有阻止他继续向前。
青黛心中陷入了绝望。
"别过来!"青黛厉声喝止他。
倏地,将簪子尖利的一端抵在自已的纤细的可见血管的脖子上。
赖柏眼睛眯了眯,"簪子放下,我不过来。"
好好的一个美人,要是玩都没好好玩一把就死了,这得有多可惜。
赖柏自认为自已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
"后退"青黛加大了手中的力道,疾声厉色道。
那尖利的簪子抵在女子的脖颈上,已经有几颗豆粒般的血珠渗了出来。
"好好好,你先放下,我后退。"
赖柏往后走了几步。
这样的对峙不过才短短几秒。
青黛曾天真地想自已只要要坚持下去,天亮了就好了。
拿簪子的手开始颤动,头上沁出一片细密的汗。
好热好热,伴随着有蚂蚁钻心的痒,可她的身子不停地蹭到着后面的木门,依旧得不到缓解。
就如同隔靴搔痒一般,好渴好想喝水。
可是身上的热也难以忽视,她迫切地想要脱掉身上的衣裳来获取片刻的凉。
可是不行,还有一个豺狼此时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稍不留神,她就会成为刀俎上的鱼肉。
赖柏也不知道怎么了。
身体里始终燃烧着异样的热,整张脸已经泛着不正常的红。
这热气严丝合缝地将他全身包裹,让他喘不过气来。
房间里响起男人粗喘的呼吸声。
这热快要将他炼化了。
不对,他再怎么对女人饥渴也不会这样。
回忆起今晚发生的种种。
一个物件闪过他的脑海里。
手帕上的异香!
该死,翠红那个贱女人连他都敢算计。
等他出去再来找她算账。
眼下,他体内的火急需灭掉,不然欲火烧身啊。
赖柏再次把算盘打向青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