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心中怕是有人选了?”
陆若愚双手环抱,斜靠在墙上,见沈鸢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一起说?”
三,二,一
“秦贵妃。”二人异口同声
果真是她。
一个外国使臣想在鲜少人途经之地行不轨之事,又是在如此盛大的宴席上,这背后若是没有权势的人兜底,谁敢如此胆大。
席上与自已敬过酒的女子屈指可数,细细一想,秦贵妃自然就成了嫌疑最大的人了。
可她终究是皇帝身旁的人…….
“咕咕咕——”
一只白鸽扑腾着翅膀,停靠在窗台上
“百岁,过来。”
陆若愚抬起手臂,百岁很自觉的飞过去,抬起脚。
他拿下系在百岁脚边的字条,打开一看,随即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秦贵妃玩完了。”
“嗯?”沈鸢不解,“此话怎讲?”
“ 就在几个时辰前,旭辉在梁园发现了昏晕过去的温忌。”
“你猜还有何人在现场?”
沈鸢心下不安,她知道宋知妤定也在,却还是摇了摇头
“洛阳和秦贵妃。”
“不过你也莫要担心,虽说刀是洛阳带去的,可最后是温忌自已伤了自已,且他本人不追究,陛下也不会说什么的……”
“至于秦贵妃,妄想私通外臣扰乱朝政,圣上明日便会下旨,废除她的妃位,送进冷宫。”
陆若愚见沈鸢皱着的眉头逐渐松开,不由得笑道
“这下放心了?”
沈鸢点了点头,随后抬眸看向他,眼底有些好奇
“殿下是如何知道我被下药的?”
“可能是心有灵犀吧。”陆若愚嘴角上扬,好半天才说道
从前宫中宫外的席面,总会碰到些不识好歹,想给自已下药的人。在找宋子期拿药的同时,便也学了一手,能通过脉相知道是不是中了药。
沈鸢:………
…
翌日清晨,天蒙亮,御书房的灯却未曾熄过
“此次宫宴虽说有些小插曲,可总的来说也算是安稳的度过……”
萧衍看上去轻松了许多,眼底些许青色,想必是昨日晚宴后又发生了一些事,忙着处理也未曾休息
“昨日之事,虽说是温忌自已伤了自已,可洛阳终归还是有错的。”
“若是能说服她,你便同她一行,若是她不愿,就辛苦你前去一趟了。”
陆若愚颔首,“他人在何处?”
“安排在了崇政殿。”
“还有,幽州之事,这几日你便着手去办了罢。”
“此事不结,我看你也是无心成亲。”
陆若愚低头,无奈的笑了笑,“陛下都知道了?”
陆若愚迟迟未定下婚期,一是在于沈母的双目,二便是幽州这事,沈怀之在此事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现下已知晓人在何处,只等这次下幽州,一切都能水落石出……
“你啊,你的算盘我如何能不知,只是不知让永安知道这结局,究竟是好是坏……”
“陛下放心,她不是善恶不分之人,都察院的人最是会“大义灭亲”,不是吗?”
萧衍打趣道,“你啊你啊,小心那天我同她说,让她休了你这个泼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