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好想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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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想见又不敢见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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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一直,好想好想你
作者:
辞忱
本章字数:
7680
更新时间:
2024-11-19

陀飞轮不靠河边,但离南轩不远,此时又非交通高峰,所以,一行人很快到了这里。

本着绅士原则,又看着苏逸程忙着照顾陈菘蓝,沈少渊很有眼力的,自觉充当起了主任角色,走在最前面推开酒吧的玻璃格窗木门,热情地招待说:“请进!”

“谢谢。”夏微雨说,然后同苏云南、林星一起鱼贯而入,叶放也识趣地先行一步,留苏逸程和陈菘蓝走在最末。

陈菘蓝侧身伏在苏逸程怀里亦步亦趋跟着进到店里。

此时时间尚早,酒吧还未到营业时间,店内十分安静。

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陈菘蓝迷迷糊糊地问:“这是哪?”

苏逸程在“喝酒的地方”和“陀飞轮”两个答案之间犹豫了一瞬,然后选择了后者。

陈菘蓝顿住步子,歪歪小脑袋,有些不解地重复着:“陀飞轮?”

看着陈菘蓝疑惑的脸,苏逸程无奈又无奈,带着陈菘蓝继续往楼上走。

“嗯,陀飞轮。”苏逸程一边在心里劝自已不要和醉鬼斤斤计较,一边迁就道。

“程程。”

苏逸程以为陈菘蓝是在叫自已,低低回应道:“嗯。”

“程程。”陈菘蓝还是一样说道。

“嗯。”

两人一来一回,一个唤人,一个应着。

直到上了两三步台阶之后,陈菘蓝才完整地说了出来,“这里······有,嗝~有······程程。”

其实陈菘蓝是在说她在这里遇到过苏逸程,可她思维含糊,话里的逻辑自然跟不上。

不过,苏逸程却把这句话意会成陈菘蓝已经醉到不识人的地步。

当然,这一点倒也没有误会,毕竟一年没喝酒,酒量变差实属正常,而随着酒劲上涌,陈菘蓝此时确实已经不认识人了。

无奈之下,苏逸程只好继续哄着:“嗯,他在。”

“他在哪?”陈菘蓝好奇地问。

说这话时,陈菘蓝仰头看着苏逸程,她的眼中氤氲着一道水光,加上灯光的反射,原本深褐的眼珠变得黑亮无比,像晶莹的玻璃珠子,她的眼尾微微上翘,原本是俏皮的味道,此时却透着微微的红,让她看起来十分的无辜和可怜。

看着这样的陈菘蓝,苏逸程无论如何也生气不起来,于是半真半假地问道:“菘菘想见他吗?”

陈菘蓝闻言,点点头,但又很快摇了摇头。

苏逸程知道陈菘蓝喝醉会头晕,顾不上计较,抬手止住陈菘蓝摇头的举动,安抚道:“好,不想见就不见。”说的好像那个人不是他一样。待到说完之后,苏逸程又缓慢而清晰地嘱咐道:“别动头,会头晕。”

陈菘蓝听话地不再动作,靠在苏逸程的胸膛上无意识地蹭了蹭,很温顺很乖。

苏逸程心头微动,微微低头吻了一吻陈菘蓝的发顶,夸奖道:“乖。”

其实此时,苏逸程已经开始动摇让陈菘蓝留在陀飞轮的想法,先不醉意深浅,就算她能明白陀飞轮背后的深意又能如何,这里不过是一个暗含往事的躯壳而已,这家店怎样,那首歌又怎样,都是他自已作茧自缚困在往事中不愿出走的借口而已,与她何干。

而在之后的对话中,苏逸程终于将这个想法付诸了行动。

片刻后,就在两人站在二楼的包厢门口时,陈菘蓝似有所感,双手环住苏逸程的脖子,又唤了一声:“程程······”

苏逸程顿住步子,简短地配合道:“嗯,在。”

就在苏逸程的话音尚未落下之时,陈菘蓝便重重开了口:“我想他了!”

这是自重逢以来,陈菘蓝第一次直白地表达对他的感情。

尽管醉意朦胧,但说这句话时,陈菘蓝的口齿异常清晰,像是准备已久,又像是反复诉说过好多遍,连其中的重音都落得恰到好处。

如果不出所料,这句话完整的一句应该是:程程,我想他了。

这份猝不及防令苏逸程不由地一顿。

苏逸程不是没有听过陈菘蓝的表白和甜言蜜语,可从未有一句话能像此刻这样让他有了“终于”的感觉。

他甚至感觉到他的心在这一刻瞬间苍老,因为这一刻,他足足等了六年。

思及此,苏逸程将人一把带到了一个隐秘的角落。

此时此刻,他是如此地需要陈菘蓝的再一次“表白”,来确定他刚刚听到的不是幻觉,来重新焕发他那苍老的心。

他捧住陈菘蓝的脸,温柔地诱哄着:“菘菘,再说一次,再说一次,好不好?”

尽管他的姿态做得很足,尽管不愿承认,可苏逸程明白,此刻,他确实像个祈求施舍的乞丐,希望陈菘蓝“善心大发”能够再说一遍想他。

而陈菘蓝给出的回应远远超出了苏逸程的期望。

只见她踮起脚尖,如同从前一样,双臂环住苏逸程的脖颈,扑进他的怀里,笑着说:“想程程~”

苏逸程牢牢接住扑面而来的陈菘蓝,双臂收紧将人牢牢锁在怀里。

好吧,确认了,是真的。

一瞬间,苏逸程的胸腔中溢满了动容。

就在他打算进一步行动之时,沈少渊好巧不巧打来电话。

苏逸程明白沈少渊要说什么,可是他无心理会,于是想也不想地挂断了电话。

他自知是个贪心的人,如今心潮翻涌,他急需一个宣泄的出口。

不过,他尚存一点良知,知道通知陈菘蓝一声“菘菘我要亲你了。”只是那良知不多,说完不等陈菘蓝反应,薄唇便牢牢锁住了那张诉说想念的嫣红小口。

如此,两人的想念变得对等。

中途陈菘蓝喘不上气,“嘤咛”一声,无措地捶着苏逸程的肩膀。

苏逸程恋恋不舍地放开,又眷恋地吻了又吻,直到陈菘蓝抬手堵住他的脸,说了不要才作罢。

弘一法师曾说过,“智者不入爱河,愚者为情所困。”

对于陈菘蓝,很多时候,苏逸程都觉得自已像个可笑的、阴险的怪物,怀揣着无数既低级又可笑的阴暗心思,迫切地想要抓住,千方百计地去谋夺,去试探,所有自制都形同虚设,连同醉酒时也不曾放过。

然而在这个谋局里,无论他如何步步为营,都以失败而告终。

正如此刻,他明明知道陈菘蓝醉了,这些糖衣炮弹都算不得数,可他还是甘愿沉溺。

陈菘蓝是谋求的猎物没错,但他也是作茧自缚的困兽。

遇上陈菘蓝,他难做智者,也甘愿沦为清醒的愚者。

等到双方都平静下来之后,苏逸程用手重新将陈菘蓝的头按进怀里,摸了摸陈菘蓝酡红的脸,才轻启薄唇低声迟迟答道:“好,他知道了。”

此事过后,苏逸程是不可能再放陈菘蓝去喝酒的,而且他记得还要有腹肌?!可想而知,这些年他不在的时候,她们玩的都是什么节目。

想到这里,苏逸程不由地将怀里的陈菘蓝拢了拢,低声哄道:“菘菘,站好。”

只要不提回家,陈菘蓝乖乖配合,任由苏逸程将自已拦腰抱起。

被抱起的瞬间有片刻的失重,陈菘蓝感觉自已像是坐在正在离开地面的飞机上,她忽地一笑,憨憨傻傻地说:“坐飞机咯。”

苏逸程宠溺一笑,一边抬步下楼,一边温声道:“喜欢吗?”

陈菘蓝胡乱点点头,前言不搭后语地说:“······找程程。”

苏逸程闻言,不由得心中一动,温声应道:“好。”

而此时,苏逸程还不知道这句话开启了陈菘蓝的另一道开关。

等到了车里,苏逸程给沈少渊去了个电话,表达了要带陈菘蓝先走,请他好生招待夏、苏、林三人,考虑到女士们喝了酒,他把叶放留下来,散场的时候让叶放送他们回去。

沈少渊嬉嬉笑笑答了是,他八婆地问苏逸程是不是刚刚看人家喝醉了在做坏事?这会是不是欲火燎原所以又禽兽地将人拐回家。

苏逸程平常是不会理会沈少渊这种充满颜色废料的话,可或许是此刻心情好,他半玩笑地呛了句“你怎么满脑子颜色废料?”然后也不管沈少渊在电话那边的叽里呱啦便直接挂了电话。

他虽阴暗、贪心,可他绝不做真正伤害她的事情。

而此时,苏逸程却发现陈菘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歪到了车座的另外一端,开始掉起了眼泪。

陈菘蓝的哭泣是安静的,尽管阖着眼皮,她的眼泪还是像小溪一样,顺着脸颊流了一路,直至下颌,然后顺着白嫩的脖颈,引入胸骨。

好在,先前考虑到后面人多,苏逸程结束工作时便带上了李向华,所以,此时无需担心驾驶问题,不用停在原地才能安慰人。

苏逸程不明白陈菘蓝上一刻还在开心,为什么此刻却变成了这样,于是欺身将人搂紧怀里,问道:“怎么了?”

喝醉的陈菘蓝老实得很,无需威逼利诱便从实招来:“找程程,我不敢。”

苏逸程瞬间想起自已刚刚问陈菘蓝想不想见他,她点头又摇头的一幕,于是,他心下一顿,循循善诱问道:“为什么?”

“他讨厌我。”陈菘蓝委屈巴巴地撇嘴道。

苏逸程有些莫名,他不知道自已何时说了这样的话,可陈菘蓝这个样子他多半问不出她这么说的原因,于是只好继续哄道:“别哭,程程不讨厌你。”

陈菘蓝不听,泪珠一滴接着一滴,神色哀戚地说:“不是。”

“他走了······去了······美国······他说不想······不想见到我。”

“他讨厌我。”

苏逸程:“······”

他明白自已此时说什么都没用,索性什么都不说,让陈菘蓝继续说下去。

陈菘蓝不负所望,继续道:“那天······我去······机场。”

“心好痛······”

“飞机把他走了。”

陈菘蓝攥紧苏逸程的衣襟,低迷地说:“他走了。”

苏逸程的心越听越沉,但还是不发一言。

“爸爸讨厌我。”

“······妈妈······讨厌我。”

“好痛······”

“好痛好痛。”

陈菘蓝揪紧胸口,瘫软地倒回椅背,略深的粉色调肩带,细细的一条,犹如瘦削的肩骨一样脆弱。

好在车上的隔板之前已经升了上去。

苏逸程见状,一把将人抱在腿上坐好,轻轻拍背哄着:“不痛,不痛,菘菘最棒。”

但做这些动作也没影响到他大脑的飞速运转。

原来,这就是陈菘蓝想见又不敢见的原因。

她的话看似语焉不详,但信息量巨大。

他说不想再见到她,所以她以为他讨厌她。

他出国那天,其实她去了机场,只是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他走了,父母厌恶,她很痛。

苏逸程从这些断断续续的话里拼凑出了这样的答案。

在未知的时间里,陈菘蓝得到的痛苦,与他相较,只多不少。

思及此,苏逸程问出了疑惑许久的问题:“菘菘,爸爸妈妈怎么了?”

他明白自已这是趁人之危在诱供,可机会稍纵即逝,他不得不出此下策,因为陈菘蓝的心上着一把锁,清醒的时候绝不可能袒露心声。

可是天不遂人愿,任由苏逸程如何诱导,陈菘蓝都紧闭牙关,不予回应,车子快开到观雲府邸的时候,陈菘蓝又恢复成了之前笑闹的模样,一心吵着要喝酒。

好不容易把人弄回了家,之后,两人又折腾了两三个小时,陈菘蓝终于沉沉睡去。

临睡前,陈菘蓝顾自嘟囔道:“我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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