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好想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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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他的珍宝,如此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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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一直,好想好想你
作者:
辞忱
本章字数:
6876
更新时间:
2024-11-19

“巧了,我与您有同样的想法。”陈菘蓝嘴硬道,同样没有撕破脸皮,毕竟······在这深山老林里,身家性命还在英俊无匹的苏先生手里。

车身再次颠簸了一下。

这次,陈菘蓝便听见苏某人不辨喜怒地说:“哦~那苏某与陈小姐可谓是心有灵犀呢。”

“不敢当。”陈菘蓝的耐心即将告罄,故而假笑回道。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算了,气出病来无人替,苏逸程在心里劝着自已。

片刻后,苏逸程轻笑了一声。

陈菘蓝侧脸看过去,看他故弄什么玄虚。

“陈小姐,为了下一代着想,苏某建议最好是不要说谎了。”苏逸程缓缓道。

陈菘蓝:“······”

别的暂且不提,先说说他学她说话的样子,是真的有些欠揍。

呃······还有,这题她不会,怎么说着说着又扯到了下一代身上去了。

“为什么?”陈菘蓝抿了抿唇,忍不住问。

“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以后当着陈小姐孩子的面,苏某总不好说他妈妈是个不诚实的人吧。”苏逸程意有所指地说。

陈菘蓝:“······”

什么孩子?哪门子的孩子?陈菘蓝在心里捶胸顿足,这一刻,什么怒气值耐心值全都一股脑儿飞得无影无踪。

可这一题她依然不会,无论怎么回答都是个错。

由此,陈菘蓝得出一个道理,女人与男人相比,女人脸皮太薄容易吃亏,男人脸皮太厚是真的讨厌。

还有,冲动真的是魔鬼······

陈菘蓝提醒着自已不要冲动,以免带来不必要的后果,但她不清楚,其实男人说她骗人,自已又何尝不是一边心软一边戴着骄傲的面具“招摇撞骗”呢?

而关于骗不骗人,这个问题只有在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才有答案。

第一次的答案是在若干年后,陈菘蓝问苏逸程,如果那一晚她没去相见欢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此时的苏逸程仍是骄傲嘴硬,翻着手里的杂志,头也不抬地回“无聊”,陈菘蓝知道男人固执,一旦回避话题,自已便不会再得到答案,于是耸耸肩,窝在苏逸程身边继续啃手里苹果,当夜,半梦半醒时,有人低低地轻叹了一句“一直在想你,怎么可能会有别人。”

这一次,骄傲的男人放下了伪装,给了真心实意的答案。

第二次也是若干年后,苏琢小朋友讨厌刷牙,每次都在陈菘蓝的威逼利诱之下才会妥协,这天,陈菘蓝威胁苏琢小朋友说,不刷牙的话,虫子就会从牙齿里面跑出来,把他的牙齿全部吃掉。继承了老爸高智商的苏琢小朋友完全不吃这一套,仰着小脸和妈妈对峙:“爸爸说妈妈就爱骗人。”

陈菘蓝刚想从Hello Kitty变身成某种凶猛的野兽时,苏先生及时站出来否认了自已的说法,顺便正了下家风。

最后,苏琢小朋友一个人在风中凌乱,眼含两包热泪,带着哭腔不服气地说:“那天晚上,我想让妈妈带我去尿尿,爸爸明明在问妈妈舒不舒服,妈妈说不舒服,爸爸说妈妈是小骗子,就爱骗人的。”

这一次,爱逃避的女人被儿子拆穿,算是变相坦诚。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当一切回到现在进行时时,陈菘蓝避重就轻地说:“苏董说笑了。”

她没有继续交谈的欲望,也向对方发出了停战信号,于是,话题就此搁置。

撒不撒谎,注定是没有定论的,至于原因······打个比方,就好比两国交战的士兵,双方都很坚持,一个坚持取得胜利,一个坚持不认输,双方只有签订完停战协议才会暂时放下手中的武器,但这并不意味着两国就此和平,为了彼此不再受制于人,之后,他们会继续观望彼此,如履薄冰。

陈菘蓝并不是个争强好胜的人,之所以坚守阵地,是因为她的身后有一个秘密,像黑洞一样的秘密,黑暗、压抑、痛苦,她可以允许自已粉身碎骨,但她不想把苏逸程牵扯进来,让他跟自已一样坠落到无间地狱。

有些苦,只要一个人尝就够了。

苏逸程见陈菘蓝没有交谈下去的欲望,尽管心有不悦,但还是识趣地不再强求。

所以说,与人交往有时其实跟天气差不多,瞬息万变的,前一刻还风和日丽,后一秒便雷电交加,等雨(沉)水(默)将恩怨冲拭干净,才有清楚的立场重新看待彼此。

葡萄牙作家费尔南多·佩索阿曾说过:“沉默是一种大胆的心理活动,也是一种聪明的决策。”所以,沉默其实是个顶好的东西,几乎万能,不止可以缓解尴尬,还可以以不变应万变。

当车内再度陷入沉默时,陈菘蓝找到了新的方式解决眼前的局面,那便是装睡。

其实她也是困的,昨夜对她来说是个难熬的夜晚,既然如此,势必难眠,加上她本身就失眠,这一夜她仅仅睡了三个小时就醒了过来,所以,新一场较量完毕之后,她不仅累,也很困。

当困意来袭的时候,陈菘蓝脑子里灵光一现,只要睡着,许多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于是,她忍不住跃跃欲试。

她不会真的睡着,只是可以回避不想谈论的事和不想面对的人,世界很安静,这样很美好。

陈菘蓝将微微发颤的指尖攥紧,然后默默地倚靠在车门边,在心里暗暗倒数到家的时间。

——

西川的雨是别致的雨,人人往往能看到一个现象,就是同一片天空,同一片土地,下的不是同一场雨,简单来说,就是街这边大雨倾盆,街对面晴空万里,所以多年来,西川的雨一直被人戏称是“有边界的雨”。

果然,车子刚刚开下乐游山,行驶不过百米,两人便亲自体验了一遍现实版的“有边界的雨”。

陈菘蓝头抵在窗边很快感受到了雨声的消失,她微微掀了掀眼皮,复又闭上。

苏逸程见她阖上眼睛,也没有吵她,继续踩着油门匀速前进。

下了山以后,车子大概又开了半个小时来到了燕西路。

燕西路的前面两个字就是《金粉世家》的男主金燕西的“燕西”二字,当初,陈菘蓝在这边找房子的时候,曾私心以为这条路的命名者是张恨水的粉丝。

车子驶进燕西路不久,陈菘蓝便“醒”了过来。

或许是她打哈欠的架势装得像,苏逸程瞟了她一眼,没说话。

两人是在小巷和燕西路交汇的路口分的手,是陈菘蓝坚持这么做的。

她谢绝了苏逸程送她回家的好意,毕竟,灰姑娘十二点准时下班,过往的爱恨情仇也该告一段落。

装腔作势,非她所愿,也并不擅长,只是被迫陪着另一人沉醉其中而已。

临走前,苏逸程叫住她,“陈小姐,若执意不要苏某相送,就请到家之后说明一下。”

陈菘蓝下车的动作微微一顿,然后伸出右脚踩在踏板上,浑不在意地说:“不用了吧苏董,就几步路。”

苏逸程勾了勾唇,仿佛找到了破解剑招的武功秘籍,“陈小姐,难道希望苏某以后在孩子面前说他妈妈是个不听劝告的人吗?”

“······”

陈菘蓝内心里十分想说一句“你还有完没完!”可惜她胆量不够,只能在心里腹诽。

当二人不再处在安静、私密的空间里时,染着十足的烟火气息的市井世界瞬间回到了眼前。

燕西路这边也下过雨,不过这会儿已经停了,此时,外面的沥青路面泛着湿漉漉的黑,空气里带着些雨后独有的泥土气息,温度舒适而凉爽,不远处,雨棚上时不时传来“滴答、滴答”的声响,缓慢而规律。

因为下雨的关系,路口的酒馆没了打卡的路人,店里所有的客人都进了室内,在昏暗的灯光里交头接耳,街对面的甜品店和火锅店正在打烊,外面的人能从店铺的窗户中看到正在打扫的工人身影。

两人无声地对峙了一会儿。

片刻后,陈菘蓝站在车外看了眼驾驶座上的苏逸程,幽幽道:“······好吧,你赢了。”

苏逸程毫不掩饰地笑出了声。

陈菘蓝逆着光站在车外,瞪着眼睛,有些气愤地看那张带着笑意的脸,比之十年前的初见,五官更加坚毅,即使笑着也含着三分锋芒。

而当她在观察苏逸程的时候,苏逸程也在看着她。

苏逸程坐在原地,因为逆光的关系,他有些看不清陈菘蓝的脸,好在光很公平,同样撒在了那身珍珠白真丝旗袍上,旗袍泛着银白的光,使姣好的身形一览无余,像极了掩不住光芒的明珠。

他的绝世珍宝,如此动人。

苏逸程的喉头一滚,这一刻,他的心胀满了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

蓦地,他的心情似乎又变好了。

——

那抹莹白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暗巷的尽头。

雨后的燕西路有一种宁静的美。

道路两旁是浪漫的法国梧桐,街边商店林立,时髦的服装店,各色美食的餐馆,性别友好的酒馆,文艺十足的书店,各色点缀的花店,满是爬山虎的老式居民楼···既市井又前卫,既张狂又和谐。

此刻,大部分的店铺已经打烊,路口小商店的老板娘戴着老花镜津津有味地刷着视频,隔壁的小酒馆放着不知名的民谣,唱着人们的心之所向。

时间大概过去了十来分钟,手机的屏幕再次亮起。

苏逸程打开车内的收音机,点开微信上的小红点,不出所料是陈菘蓝。

陈菘蓝:我到了。

收音机里,一段熟悉的前奏响起,那个自称神经所长的男人略带沙哑的声音唱着: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我不会发现我难受······

苏逸程顿了顿,恍然想起这是她曾经最喜欢的歌,多年来经久不衰。

他简短地敲了“好”回复过去。

手中的香烟上明明灭灭,苏逸程放松四肢,左手拇指撑着下颌懒懒地靠在窗框上咂了一口烟。

烟雾随风散去,像他抓不住的那抹背影。

这十年里,好像只有十年前的那个离去的背影是甜的。

嵌着烟支的手伸出窗外,感受着雨后的微风,顺流的方向也把他的思绪再次拉回了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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