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万寿王的授意下,几个壮汉给闫研灌下了催情药,然后他自已不紧不慢的在门外搂这个漂亮的少年在门外下棋喝茶,得意的等着看闫研的好戏。
半个时辰之后,药效发作,闫研被药力逼得满身大汗,满腔欲火无处发泄。
闫研从小长在闫承影的保护下,根本不懂情事这一回事,也不明白该怎么弄。他只感觉体内燥热难耐,尤其下腹那处。
身上仅剩下的一件里衣已经被汗水湿透,闫研知道这是那万寿王的逼他就范的手段,所以抵死也不肯脱下唯一一件遮身之物。
为了缓解身体里的燥热,闫研狠下心来,狠劲儿咬自已的手臂,直到咬出了血,疼痛直抵心房,将那股燥热冲散了下去。
闫研被关在屋里,连口凉水都喝不上,闫研只能从靴子里拔出父亲给他的那支铜簪咬牙划破了手臂,缓解了燥热,又吮吸自已的血来润口。
苦苦煎熬了两个时辰之后,他体内的那股燥热才慢慢消散了下去。
一直在门外等着闫研开口求他的万寿王见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房内除了几声痛呼之外再没别的动静儿,怕他真的想不开求死,于是赶忙命人打开了房门。
房门一开,一道鄙视的目光就落在了万寿王的身上。
闫研大汗淋漓的瘫坐在床前,散乱的头发被汗液黏在脸上,他侧身坐在地上,一只手臂架在床上,洁白单薄的里衣湿漉漉的贴在皮肤上,一片片被汗水晕开的血迹触目惊心,眼神倔犟又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又不屑的转了眼。
闫研架在床上的那只手紧紧握住了手里的铜簪,要是他敢趁虚而入,他定然要他血溅三尺。
“啧啧啧!真是匹烈马,宁可自残自伤也不肯低头。不过对美人儿我有的是耐心,真金尚且能被火炼化,我就不信我降服不了你。”万寿王略带嘲讽又十分自信的说。
闫研早已经被折腾得精疲力尽,所剩的一点儿精力都用在了防备他趁火打劫上,所以他说了什么闫研根本都没听进耳朵里。
所幸万寿王见他这宁死不从的样子也没有硬来,而是吩咐人伺候他沐浴,还给他送来了干净衣裳。
小厮们将沐浴所需的一应东西准备妥当,丫鬟们端着新衣裳和香花进来,准备伺候他沐浴更衣。
“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闫研将一干人等全部轰了出去,这里的人他一个也不信,他只想一个人安静的喘口气。
休息了半晌之后,闫研才自已解了衣裳匆匆忙忙的洗了个澡,换了身干爽衣裳。
从这日之后,万寿王似乎改变了对闫研的策略,对他不再强硬,反而殷勤了起来。一日三餐都是燕窝鲍鱼的送来,人参鱼翅的养着,还让几个年纪和他差不多大的漂亮少年过来陪他聊天说话。
不过几日,闫研这间屋子里就摆满了奇珍异宝、珍奇古玩,对闫研的冷淡态度他也不气恼,而是显得极有耐心。
几天之后,万寿王明显感觉到闫研看向他的眼神已经不再那么抗拒,他自以为是他的体贴打动了美人儿,殊不知这不过是欲拒还迎的手段罢了。
“我可以进去坐坐吗?”一个身段风流,长相秀气的少年敲开了闫研的房门,声音柔得春水一般。
闫研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道:“进来吧。”
那少年穿了一身湖蓝锦缎衣裳,白皙纤细的手提起裙摆跨进了门槛,动作优雅得像是世家名门的小姐。
进了门,闫研也不招呼他,只是自顾自坐回凳子上,一言不发。
那性情温柔的少年也不尴尬,而是细细的打量了一番闫研的容貌后,赞赏道:“好一个冰肌玉骨,玲珑剔透的美人儿,难怪万寿王耐着性子也要哄你高兴。”
闫研冷着脸问:“又是来劝我的?”
那少年微笑道:“是,也不是。”
“我是来劝你的,但我是为了你,不是为了王爷。”
“为我?”
“是。”他点了点头。
“那就不必多费口舌了,我不愿意。”
“为什么?”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我是男人,我怎能忍受这样的屈辱?更何况他还那么老,那么丑!”闫研对万寿王是一点情面也不给。
那少年明明和闫研差不多大,但无形中就是有种说不出的温和慈祥。他也不直接接他的话,转而问他道:“听说你的名字叫归心,是南安人是不是?”
闫研脸虽冷,但心里都在盘算着怎么利用这人引万寿王上钩。
“是。”闫研冷淡回了一个字。
“你家里可还有家人?”
“当然有!”
“那你这样贞烈的求死,难道就怕家里人知道了痛心吗?”
闫研道:“与其活着给他蒙羞,但不如轰轰烈烈的死了干净。”
“蒙羞?干净?想必你一定出生富贵人家吧!”
他这句话倒是引起了闫研的注意,“何以见得?”
“只有富贵人家才会在意这些。像我们这样出身贫寒的人,想死都是一种罪孽。你一定觉得不可思议,生死都是自已的事,何来的罪孽。”
他苦笑了一下继续道:“我家里除了我之外还有五个兄弟姐妹需要养活。我是家里的长子,我若不蒙羞,我那一大家子就得冻饿而死。我若干净,脏了的也是我的至亲骨肉。圣人说: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又怎么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掉入这魔窟里来。”说到动情之处,竟然落下泪来。
“常言道,死得其所。你为家人的温饱献身,自是有情有义。我为家族清誉誓死守洁,亦是无愧于心。这不过取舍不同罢了,与出身无关。”
闫研并不听他诉说他的身不由已和诸多的不幸,他这张用亲情编织的网并不能网住闫研。
那少年见用家人说不动闫研,于是又改变策略道:“可你继续这样下去,王爷对你的耐心迟早会耗尽。现在他能容忍你这样由着性子来,完全是因为他觉得你新鲜。男人都是这样的,越得不到的越想要,实在得不到,就想彻底毁掉。到他的耐心消耗殆尽之时,他不会管你死活,他只想把你叼到嘴里,一次想用个够。”
“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说着他起身就要走。
“等一下。”闫研出声叫住了他。
“你叫什么名字?”闫研问。
“如兰。”他媚眼一眨,眼眸一动,笑意更浓。
“多谢提醒,你说的话我会好好思量。”闫研的脸色好看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