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安阳城休养了两个月之后,闫承影又带着闫研去了一趟护国寺,请了贤大师再次为闫研诊脉。
经过了贤大师的仔细确认,闫研的心疾的确已经痊愈无疑。
了贤大师惊奇道:“闫施主真是好造化,不知闫施主究竟请了哪路神医,用了什么灵丹妙药,竟有如此奇迹?”
闫承影敷衍道:“不过偶然遇一老道,得他馈赠一粒舒筋活血丸,小儿服下之后呕了两口血,后来小儿说他自从服了那老道的丸药之后便觉通体舒畅,不再有心悸钝痛之感,故此才又带了他来叨扰大师,以求心安。”
了贤大师感叹道:“阿弥陀佛!真乃神迹也,闫小施主果真是有福之人。”
闫承影又给护国寺添了一千两香油钱,拜谢过了贤大师之后才带着闫研开开心心的回了家。
自从确认了闫研心疾已经痊愈之后,闫承影便放心大胆的开始教闫研习武练剑。
十四岁才开始习武,按说是确实是太晚。但闫承影心态很好,他并不奢求闫研能成为江湖顶尖高手,他只希望能让他在这乱世有自保的能力就足够了。
闫研本就不是安静的性子,从小就满心希望能习武的他自从他父亲开始教他习武之后便没日没夜的开始练。平日里娇养惯了的人一练起武来,不怕苦不怕累,不怕摔不怕疼,身上经常青一块紫一块,受伤流血更是家常便饭。
“研儿,习武并非一日之功,不能急功冒进,心急贪多的是长久不了的。你要放平心态,细水长流的慢慢来!”闫承影不忍心他这样不要命式的练法。
已经扎了两个时辰马步的闫研衣襟都已经被汗水湿透,满脸通红,但依旧纹丝不动,动作没有丝毫变形。
他扎着马步,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慢慢吐气之后对父亲道:“别人细水长流都比我多流了十年,我若再不冒进一些,怎么能追得上别人?”
“可你这样下去,我担心你武功没练好,反倒先把自已给累垮了!”闫承影看他那样纤瘦的身板很是担心。
“不会的!我现在每天吃得香,睡得好,感觉比读书的时候好多了。”闫研又开始继续吐气纳息。
不止了贤大师说过,闫研除了有心疾之外,他练武的根骨极佳,加之他悟性又好,可以称得上是武学奇才。
闫承影起初以为照他这样的炼法,他坚持不了几日,但没想到,闫研这一坚持便是一年多。
在这一年多里,李悯曾经陪他炼过两个月,但后来因为他二哥的事,他又忙得焦头烂额,便又是闫承影,周可贞和其他留春城弟子陪他炼。
李悯的二哥李晰自从被闫研以长公主病重请他回家侍疾为由帮他从完颜盛手里脱身之后便在李悯和楚慕安的护送下回到了武定王府。
但是没想到,李悯回到王府之后,那完颜盛还是纠缠不休。
更加令人为难的是,那完颜盛竟然就是北明太子。
他以北明太子的身份来到南安皇宫,说他的姐姐永宁公主仰慕武定王家二公子李晰已久,希望南安国皇帝能为两国和平考虑,为免两国战火,下旨让武定王二公子前往北明和亲。
南安国国力衰微,皇帝昏聩,奸臣当道,天灾不断,国库空虚,粮草军饷欠缺,根本无力与北明大军相抗,对于完颜盛的请求,南安皇帝根本不敢拒绝。
满朝文武只有武定王站出来反对说:“陛下,自古以来还从未听说过有男子和亲的,这不是摆明了羞辱我南安朝廷吗?陛下,我南安断不可受此奇耻大辱啊!”
完颜盛道:“武定王这就多心了!既然是和亲,自然贵在一个“和”字,这和男女又有什么关系?让二公子到我北明完婚乃是因为家姐身娇体弱,不便远行!二公子身为堂堂七尺男儿,难道连这点儿小事也不能体谅吗?还是说武定王认为我北明堂堂嫡公主配不上你家二公子?”
完颜盛冷笑了一下继续道:“若是武定王家二公子觉得与我北明嫡公主成亲实在委屈了他,那我倒是还有一个能避免两国兵戎相见的办法。”
武定王沉声道:“倒要请教太子殿下高见!”
完颜盛玩味的看着南安皇帝道:“若是二公子不肯答应联姻,那就只有请陛下亲自到我北明做客,好好与我北明上下交流交流感情,或许也可让南安军民免遭屠戮!”
完颜盛此话一出,文武百官一片哗然,南安皇帝当场变了脸色。
武定王脸色铁青道:“太子殿下,你站在我南安的地盘上威胁我南安君主,这似乎于理不合吧?
完颜盛不屑的哂笑道:“武定王这话说的实在有失公允!明明是你们南安拒绝我的联姻提议,不识抬举在先。本太子一片好心请南安皇帝陛下到北明做客,你们又不领情,反倒怪我不合礼数。你们想两国和平相处,却联姻不肯,做客也不肯,难道你们还想让我北明反过来事事顺着你们南安不成?武定王,什么便宜都想占,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武定王被他堵得咬碎了牙也无话可说,“你······你简直强词夺理!”
“武定王身为臣下,竟敢公然指责本太子,难道这就是你占的理?本太子与南安皇帝陛下商议两国之事,陛下尚未发言,你就蹦出来与本太子争吵,你把陛下置于何地?你为一已之私,破坏两国关系,你对陛下的忠心,对天下的大义何在?”完颜盛一通指责之后,武定王气势全无。
武定王之后,满朝文武无人再敢出一言以对。
武定王跪在地上请罪道:“陛下,微臣绝无僭越之心,实在是他咄咄相逼,欺人太甚,求陛下明鉴呐!”
南安皇帝苦着一张脸道:“武定王,你暂且退下吧!”他是真怕武定王再和完颜盛吵起来,再得罪了人。
完颜盛追问道:“陛下,不知联姻之事可应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