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的两个儿子面容长得很像,都壮实得像熊一样,黝黑的脸上都是横肉,两只眼睛鼓鼓的瞪着,大蒜鼻,四方口,又黑又粗的胡须从皮肉里穿出来,走路都是横着走,完全一副惹不起的样子。
一见这两人,闫研和李含章心里都打颤,于是两人赶紧赔礼道:“打扰了,我们这就去别家借宿!”
李含章赶紧拉着闫研转身就要跑,不想闫研却被那其中一个壮汉扯住了手腕,“小妹妹!天都黑了,不如今夜就到我家歇息一晚吧!哈哈哈哈!”兄弟两个仰天大笑了起来,那声音那神情,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闫研被吓得脸色都变了,“不,不用了,老人家刚刚说家里不方便,让我们到别处借宿”。
“没什么不方便的,也就是多铺张床的事。天色已晚,二位还是就在我家留宿吧。”那壮汉紧紧抓着闫研的手臂不放,两只眼睛色眯眯的盯着闫研看。
“你放开我!”闫研极力想摆脱他的拉扯,李含章也赶忙上去帮忙,但那人力气极大,闫研怎么挣扎都没用。
“张熊!还不快放开人家!”那老头出声喝道。
“老头儿!我劝你少管闲事!”说着便强硬的把闫研往屋里拉,另一个壮汉则是两步跨过来抓住李含章也往屋里拖。
“救命啊!救命!救命!”闫研和李含章声嘶力竭的呼喊。
尽管他们竭力呼喊,但这村里的人都仿佛听不见一般,无一人前来查看。
那壮汉把闫研拖进院中后将人一把抱起,急不可耐的往屋里去。一进到内室,那壮汉就把闫研压到了床上。
“不要!不要!”闫研手脚并用,劈头盖脑的撕打着压在身上满身浊臭的壮汉。
那壮汉粗粝的大手捏住了闫研纤细的脖颈威胁道:“小美人!别挣扎了,没用的!你要是识相点儿就乖乖就范,让大爷好好爽一爽,不然你的死活可就不好说了!”
就在那猪头一样的大脸即将触碰到闫研的时候,拖走李含章的另一名壮汉回到了这间屋子里。
刚进来的壮汉见了屋中情景吼道:“你下手轻点,可别将这天仙似的美人儿弄死了,我可不喜欢玩一具死尸!”
那壮汉说着话也开始脱衣服,两只眼睛闪着精光盯在闫研身上。
正在闫研绝望之时,两声“邦邦”的敲击声制止了他的动作。
压在闫研身上的张熊瞪大了两只眼睛,不可置信的转头往后看去。那老头手里拿着根手臂粗的木棍满脸惊恐的站在他身后。
脱了衣服正准备上床的壮汉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得呆愣了片刻。
老头敲的两下虽然让那张熊挂了彩,但对这皮糙肉厚的畜生来说还是太微不足道。
这两个畜生竟因刚刚这两下便杀气四溢的朝着来救人的老头步步紧逼。
那老头握紧了手中的木棍痛心疾首的吼道:“子不教,父之过!今日我老头子即便豁出这条老命也要好好教训你们这两个畜生!”
“老不死的,你找死!”张熊抹了一把头上流下来的血咬牙切齿的说。
“老头儿,都说虎毒不食子,今日可是你先动的手!你对我们兄弟动了杀念,那可就不能怪我们心狠了!”赤裸着上身的张虎怒目圆睁,满脸凶狠的朝老头逼近。
正当张虎抓住老头手里的木棍和他拉扯之时,一把镰刀突然从背后贯穿了他的脖颈。
张虎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双眼一瞪便直挺挺的往前栽倒在地,贯穿了咽喉的镰刀尖插进了泥地里。
那老头和张熊都被这一幕惊的瞠目结舌,呆愣原地。
“轮到你了!”那张熊还沉浸在刚刚那可怕的一幕中没缓过神来,闫研手里的柴刀已经砍向了他的咽喉。
闫研力气不足,未能一刀砍下他的脑袋,但是让他断气已经绰绰有余。
两个畜生当场横死,那老头看着闫研手里沾满了血迹的柴刀跌坐在地,眼中满是惊恐。
闫研将手里的柴刀一丢,用以前从未有过的冷静声音道:“放心,有你刚才救我那两下我不杀你!”
闫研看着地上两具鲜血淋漓的尸体,眼中闪烁着某种莫名的兴奋。
到了此刻,闫研心中竟然没有了害怕的想法,取而代之的却是刚刚杀人时的畅快。
闫研整理好了衣服后到另外一间房屋中找到了被五花大绑,嘴也被勒上的李含章。
闫研解开了他身上的绳索,他立马扑进闫研怀里涕泗横流的哭诉道:“少爷!吓死我了少爷!我以为我们都要死了!呜呜呜!”
李含章的确被吓破了胆,两条腿已经软得根本没有行走。
“走,咱们到屋里好好睡一晚,明日一早离开这里。”
“啊?咱们还要在这狼窝里过夜啊!”
“别担心,他们已经死了。”
“死了!”李含章惊呼出声。
“是,死了。”闫研说的风轻云淡,好像死的不是两个人,而是两只罪有应得的恶狗。
闫研将李含章带到了杀人现场,闫含章看着地上死得惨烈的两人既觉得解恨又感到一阵惊恐。
闫研拿来刚刚捆绑李含章的绳子,将那如同被抽走了魂魄,只剩下行尸走肉的老头绑了起来。
李含章不解道:“这老头都已经半死不活了少爷您还绑他做什么?”
闫研轻哼了一下道:“我这叫小心使得万年船!我刚刚杀了他的两个儿子,虽说那两个畜生本就该杀,但人心复杂,万一他又突然想起了他们往日的父子亲情,想趁我不备要杀我报仇可怎么办。”
李含章点点头称赞道:“还是少爷心思细。”
“好了,睡吧,明日还的赶路呢!”闫研衣服鞋袜都不脱,直接和衣躺到了床上睡觉。
李含章看着地上的尸体迟疑着开口道:“少爷,这尸体就这么放在这儿你不害怕吗?”
闫研闭着眼睛道:“你别把他们当人看,就把他们想成两条死猪死狗就不害怕了!”
李含章撇了撇嘴也躺到了床上道:“少爷,你杀人时是什么感觉?”
“挺爽的!刀落下的那一刻,心里所有的害怕和恐慌都随着积蓄的力量一下释放出去后浑身都轻松了!”闫研平静的描述着他杀人时的真实心境。
“少爷,您胆子真大,说杀就杀,杀完了还跟没事人一样。”李含章佩服的说。
“我怕死,今日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死,与死相比,杀人也不算什么!”闫研说出了自已内心的真实想法。
“听少爷这样说,我好像也没那么怕了!”李含章恢复了些勇气。
“那就闭嘴睡觉。”
累了一天又遭受惊吓的两人很快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