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琮安真的很不理解,这种事为什么让男子如此着迷,她都没力气了,陆朝还一身使不完的牛劲儿。
她侧身转向陆朝,只见他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已:“陆小狗!你看看孤的身上,有一块好的地方吗?”
陆朝摸了摸自已的鼻子,眼神飘忽道:“殿下着实香甜,实在忍不住。”
“那也不至于腿都不放过吧!”叶琮安真的好想打他,但是又没有力气。
好不容易有点力气了,已经快到午膳时间了。
陆朝将衣袍给叶琮安穿戴好,传了午膳,叶琮安下午还要见白云溪,她得尽快吃好去做正事。
陆朝看向已经跑远的叶琮安,不由失笑:“殿下怕是有一段时间不会传人侍寝了。”
四九很想翻个白眼:就您昨晚那样折腾,殿下不戒掉男人都是好的了。
书房中,白云溪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墨意已经将事情告诉了他,但他不知殿下需要他做什么。
思索中就见从外面叶琮安跑进了书房。
白云溪连忙上前询问:“殿下为何如此匆忙?”
叶琮安现在看见这几人就想躲,她避开了白云溪,走到书桌前:“无事,孤今日找你是想让你去办书院。”
“办书院?殿下怎么想起办书院了?”白云溪不解。
叶琮安抬眸看向他:“孤要办一所男女皆可读的书院,院内分设多个类别,最基础的是读书识字,这是都要学的,”
“其次再是各个类别,不仅要读书认字,还要学会一些本领,先生的人选有能力者居之,你回去先拟好相关事宜。”
白云溪默然,殿下这是要利用秦大人的鸿路书院做引子,他终于能为殿下做点什么了,像领了个美差一样,回去拟稿去了。
叶琮安也进宫了。
景阳帝正在御花园散步,因为折子已经快将他折磨疯了,看见叶琮安过来找他,瞬间像是看到了希望,但是又不敢将太多折子分给她,主要是怕她又累倒了。
叶琮安恭敬行礼,看向景阳帝:“父皇,户部尚书家的书院出了事,可曾听说?”
“听说了,墨尚书不是处理了吗?”景阳帝心不在焉道。
叶琮安一脸疑惑的看向旁边的老太监,老太监行礼道:“殿下,最近的折子,陛下...”没说完,他看了一眼叶琮安。
叶琮安了然:“父皇折子分一些给儿臣也无碍的,您的龙体要紧。”
景阳帝眼睛顿时亮了,又故作犹豫的问道:“真的吗?可是这样朕担心我儿身体扛不住啊?”
叶琮安还能不知道自已父皇,无奈道:“秋神医还在东宫,父皇不必担忧。”
景阳帝这才开怀一笑:“太好了!”拿起旁边的鱼竿一甩,开开心心开始钓鱼。
大太监看看叶琮安,又看看景阳帝,他有点想跑是怎么回事。
叶琮安趁着景阳帝高兴开口道:“父皇,您想不想国库再充盈一些?”
景阳帝连忙转头:“咋了?又有谁贪污受贿?!不能啊,剩下的都是些清流大臣。”
叶琮安继续道:“非也,大景从未有过朝廷自已的书院,您想啊,若是将朝廷的书院建起,那国库是不是得涨了?”
景阳帝在位这么多年,还能看不出叶琮安的小心思:“说吧,有什么条件?”
叶琮安坦然道:“儿臣觉得女子亦可进书院,圣人之地,圣人岂会小气到同渴望求学的女子置气呢?”
“再者,女子进书院并非坏事,就像钱如君那样学武的女子也可以为国立功,女子若是能进书院,那么还可以为大景再选人才。”
大太监已经不停的在擦着冷汗了,他觉得殿下是疯了吧,从古至今,哪有女子进书院的道理,圣人书岂是女子可读的?殿下已经是个特例,若是女子进书院了,那后宅怎么办?
景阳帝没说话,叶琮安也一直恭敬的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半盏茶时间过去,景阳帝才幽幽开口:“去吧,但此中艰难,你需一力承担。”
“儿臣,谢父皇!”叶琮安重重行了一个大礼。
起身向宫外走去,刚刚景阳帝的沉默,让她有一瞬不确定是否该现在提出,若是自已上位后提出是否更好推行。
但她又想到了那逝去的生命,她想赌一把,父皇很明显从之前立钱如君为将军时就开始偏向她了,她也想看看父皇对她的底线在哪儿。
显然,叶琮安赌对了,虽不打算帮她善后,但也无碍。
宫道上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叶琮安走在青石路上有一瞬的恍惚,因为前面就是明月殿,那个曾经被她亲手摧毁的殿。
这里已经被落下了重锁,她至今都忘不了那毒发作的滋味,那是她第一次近距离接近死亡,殿门前她站了许久。
回到东宫已过了晚膳的时间,叶琮安在院中坐了一会儿,准备让秋荷传膳,刚要起身,就闻到了熟食的香味。
她循着香味飘过来的地方看去,秋泽正拿着食盒向她走来。
他将食盒里的菜摆放出来,推到叶琮安面前:“殿下回来时已过了晚膳时间,我想着殿下大概还没吃,就做了些小菜,给殿下垫垫肚子。”
叶琮安看向一桌子的菜,惊讶道:“全都是秋大哥做的?”秋泽点头。
不怪叶琮安惊讶,因为平常的药膳都是一碗药膳粥,今日的菜着实丰富了许多。
叶琮安拿起筷子尝了起来,味道竟是意想不到的好吃:“比之前好吃多了!”
秋泽在旁边给叶琮安布菜,叶琮安吃了个七分饱,起身摸了摸自已肚子。
秋泽忍不住笑道:“殿下还像小时候一般可爱。”
叶琮安有些不好意思,她确实有很多小时候的习惯改不掉,但是人前绝不会出错。
她不经意间看到了秋泽别在腰间的玉佩,想起了一些事。
秋泽注意到了她微妙表情的变化,出声道:“殿下想要听听我小时候与白云溪的故事吗?”
叶琮安只知道他俩从小就认识,对于他们之间的事情不熟,反正也没事儿做,那就听听吧。
不知道秋泽讲了多久,但叶琮安感觉他们能成为朋友真是出乎意料,白云溪那老妈子的模样她有时候真的很想将他嘴堵住。
秋泽望向叶琮安道:“殿下,白云溪与白家当年的事...”
“孤知道了。”叶琮安闻声打断,他想给白云溪解释,她不想听,她已经知道了,但是不想同他道歉,因为她觉得别扭。
秋泽还想说什么,叶琮安将人打发走了,她想静一静,她是该给他道个歉的,她得好好想一想。